第19章 意外收获(2/2)
一个毫不留情的拳头,挟带着破风声,狠狠砸在惊慌失措的脸上。
领头歹徒鼻梁骨塌陷,鼻血横流,翻着白眼晕死过去。
张一清收回拳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个吊坠,不由轻“咦”了声,随即伸手把晕迷歹徒脖子上挂着的吊坠扯了下来,仔细打量。
“原来如此……难怪不怕墓里的阴气袭扰,原来有这护身符……”
张一清把吊坠收了起来,然后转身目光冰冷地扫过现场。
最先被废掉手臂的大汉还蜷在树下呻吟;被劈断手臂的瘦削歹徒昏迷在路灯下;被匕首扎穿小腿的壮汉还在哀嚎。
夜风卷过,带来浓重的血腥味和恐惧的气息。
张一清拿出手机,拨通了王警官的号码,声音平静无波:
“王警官,是我,张一清。嗯,我在‘枫丹白露’小区里,刚被四个持械歹徒伏击。伤了四个。麻烦您派人来处理一下。”
做完这一切,他静静地站在路灯的光晕边缘,等待着警笛声的到来。
夜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下面那双沉静却锐利如刀的眼眸。
——
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撕裂了小区深夜的沉寂。
红蓝光芒在梧桐树影间疯狂闪烁,如同巨兽暴怒的眼睛。
几辆警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停在张一清报出的位置附近。
车门被粗暴地推开,王警官第一个跳下车,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他身后,七八名全副武装、手持微冲和防爆盾的刑警迅速散开,呈战术队形警戒,强光手电的光柱如同利剑,瞬间刺破黑暗,牢牢锁定了路灯下那片狼藉的区域。
然而,当光柱扫过现场的瞬间,所有动作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训练有素的刑警们,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此刻也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瞳孔因震惊而放大!
空气仿佛凝固了。
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灰尘、恐惧和排泄物的骚臭味,在冷冽的空气中弥漫,令人作呕。
光柱所及之处:
第一个歹徒:蜷缩在粗壮的梧桐树下,右臂以极其诡异的角度反向弯折,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肉暴露在空气中,鲜血浸透了半条衣袖,他身体抽搐着,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痛苦呻吟。
第二个歹徒:瘫软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距离第一个不远。左臂同样呈现出非人的扭曲,像被巨力硬生生拧断的麻花,软塌塌地垂着。他口鼻溢血,双眼紧闭,彻底失去了意识,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第三个歹徒:位置稍远,抱着自己的右小腿,一把匕首深深没入腿肚,只留下漆黑的刀柄。鲜血汩汩而出,在他身下汇成一滩粘稠的暗红。他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滚落,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不成调的哀嚎。
第四个歹徒(首领):趴在围墙根下,距离翻越成功只有一步之遥。脸上血肉模糊,鼻梁明显塌陷,鲜血糊满了半张脸。右脚踝以一个奇怪的角度耷拉着,肿胀发紫,像是被高温灼烫过。他同样昏迷不醒,气息微弱。
地面上,散落着凶器——一把沾着泥土的棒球棍,两把寒光闪烁却沾着血污的匕首,还有打斗留下的凌乱脚印、被撞断的灌木枝条、以及星星点点飞溅状的血迹……
四个持械亡命徒,三重伤一昏迷,如同被飓风扫过的破布娃娃,毫无反抗之力地瘫在冰冷的地面上。
而这一切的制造者——张一清。
他就站在路灯的光晕边缘,离那首领最近的地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运动服沾了些许尘土,但连个明显的破口都没有。
他身形挺拔,气息平稳,脸上甚至没有太多剧烈运动后的潮红,只有一种极致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底发寒。
他就那样安静地站着,目光沉静地看着赶来的警察,仿佛眼前这修罗场般的景象与他毫无关系。
“嘶……”一个年轻刑警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握枪的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
这视觉冲击力太强了!
四个持械凶徒伏击一个大学生,结果被对方在极短时间内反杀成这副惨状?
这简直超出了他们对“见义勇为大学生”的认知极限!
王警官脸上的凝重,彻底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取代!
他快步上前,目光如同探照灯,飞快地扫过每一个歹徒的伤势,越看,心头的惊涛骇浪就越汹涌!
断臂!骨裂!匕首穿腿!面部重击!脚踝粉碎性骨折!
这些伤势,干净、利落、狠辣!每一处都精准地废掉了对方的战斗力,却又巧妙地避开了致命部位!
这绝不是慌乱中的自卫反击,而是……碾压!是掌控全局后的精准打击!
需要何等恐怖的力量、速度、技巧和……冷酷的判断力?!
他猛地抬头看向张一清,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震惊、难以置信、审视、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他之前提醒过张一清小心报复,也隐约感觉到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但眼前这结果,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张一清!”王警官的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干涩和紧绷,“你……你没事吧?”他下意识地先确认张一清的状态。
“我没事,王警官。”
张一清的声音平静无波,指了指地上的四人,“就是他们。持械伏击,意图明显。”
“封锁现场!叫救护车!快!法医痕检立刻进场!注意保护物证!”
王警官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迅速恢复指挥官的冷静,一连串命令急促下达。
现场瞬间忙碌起来。
警戒线拉起,强光灯将这片区域照得亮如白昼。
法医和痕检人员戴着口罩手套,小心翼翼地开始勘验、拍照、提取物证。
救护车的鸣笛声也由远及近。
王警官走到张一清身边,目光锐利地上下打量着他,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一点受伤或力竭的痕迹,却一无所获。
张一清的气息平稳得如同刚刚散步归来。
“你……一个人干的?”
王警官的声音低沉,带着强烈的求证意味,尽管答案已经摆在眼前。
“是。”张一清点头,语气依旧平淡,“他们突然从两边冲出来,手里都有家伙。我只能反击。”
“反击?”旁边一个正在给断臂歹徒做初步检查的法医忍不住抬头,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王队,这……这伤势……这力量……”
他指着那扭曲变形的手臂,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意思不言而喻——这根本不是普通人的“反击”能造成的!
王警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张一清平静的脸,沉声道:“我需要你详细描述经过,每一个细节!不要遗漏!”
“好。”张一清没有拒绝,开始平静地叙述。
从感知到恶意,到对方暴起攻击,再到他如何利用速度和力量反击、击倒四人……他隐去了玉虚真气的运用,将一切归功于,从小在山里跟着师父练出的过硬身手,和临危不乱的判断力。
叙述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但落在王警官和周围竖着耳朵的刑警耳中,却如同在听一部动作大片!
每一步都险之又险,每一个反击都精准致命!
“你是说……你用腿踢断了他的手臂?空手夺白刃?还一脚把人踹飞撞在树上?”
王警官指着那个昏迷的瘦削歹徒,声音艰涩。他无法想象那需要多大的爆发力。
“情急之下,爆发力可能强了点。”张一清解释得很“合理”。
王警官沉默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身形并不算特别魁梧、甚至有些清瘦的大学生,再看看地上那几个痛苦呻吟、骨断筋折的凶徒,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强烈的警惕感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