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秦淮如回四合院(2/2)
阳光被茂密的枝叶切割成斑驳的光斑,洒在两人急切的身影上。
没有过多的言语,所有的眷恋、不舍、以及对未来不确定的惶恐,都化作了最原始、最激烈的肢体纠缠。
汗水、喘息、压抑的呜咽与树叶的沙沙声混杂在一起,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投入,都要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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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的激情如同潮水般退去,树林里只剩下两人粗重未平的喘息。
但他们谁都没有立刻分开,依旧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秦淮茹把脸深深埋在李震岳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混合着汗味、河水气息和阳光味道的特有气息,肩膀微微抽动。李震岳则一遍遍抚摸着她的后背,无声地传递着安慰,心里同样堵得难受。
他们就那样静静地抱着,躺在铺满落叶的地上,任由光斑在身上移动,听着风声、鸟鸣、还有彼此的心跳,谁也不愿先起身,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分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却又无情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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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秦淮茹先动了,她艰难地撑起身子,背对着李震岳,默默地、一件件穿好衣服,动作缓慢而滞涩。
下午四合院。
秦淮茹站在院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属于“贾家媳妇”的、温顺而略带疲惫的笑容,这才低头走了进去。
秦淮茹前脚刚踏进中院,婆婆贾张氏阴恻恻的声音就从屋里飘了出来,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她听见:
“还知道回来?回趟娘家就当自己是客了?磨磨蹭蹭到这时候!”
秦淮茹脚步一顿,低着头,没敢吭声,那刚在院里强装出来的疲惫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消散无踪。
“杵在那儿当门神呢?”贾张氏撩开门帘,耷拉着眼皮,用下巴指了指墙角木盆里堆积如山的脏衣服,“去!把那堆衣服洗了!攒了好几天了,想累死我老婆子是不是?”
秦淮茹默默放下手里那几条用来装点门面的鱼,无声地走到墙角,端起那沉甸甸、散发着汗渍和霉味的木盆,步履沉重地走出了家门,来到院里的公共水槽边。
冰凉的井水刺得她手指发麻,她却仿佛没有感觉,只是机械地搓揉着。
衣服刚洗到一半,贾张氏的吆喝声又穿透院子追了过来:
“秦淮如!死哪儿去了?滚回来做饭!想饿死我们一家啊?”
秦淮茹默默地停下动作,湿漉漉的双手在旧围裙上擦了擦,又将那盆未洗完的衣服端了回去。
晚饭后,桌上杯盘狼藉。贾东旭剔着牙,打了个饱嗝,眼神在秦淮茹身上扫了扫,便伸手去拽她的胳膊,要把她往他们夫妻住的小隔间里拉。
“衣服……还没洗完呢。”秦淮茹身子往后缩了缩,小声抗拒。
“明天洗!”贾东旭不耐烦地说。
“碗……碗也还没洗……”
“那你快点!”贾东旭松了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秦淮茹如同一个提线木偶,快速地收拾着碗筷,拿到水槽边清洗。冰冷的井水再次浸透她的双手。
洗完碗,她又默默地坐回小马扎上,继续搓洗那仿佛永远也洗不完的脏衣服。
直到夜色深沉,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她才终于直起酸痛的腰身。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越过垂花门,望向前院李家所在的方向。
那里灯火已熄,一片寂静。
她的眼神复杂难明,有片刻的失神,仿佛灵魂又飞回了那片白杨树林和波光粼粼的永定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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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隔间里,伴随着贾东旭一声满足又带着些虚张声势的“啊!”,以及木板床急促而又短暂的“咕咚”声,前后不过两三分钟,一切便重归寂静。
贾东旭翻了个身,没多久便响起了鼾声。
秦淮茹却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