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娄晓娥的主动(1/2)
客厅里,时间在娄晓娥絮絮叨叨的讲述和李震岳心不在焉的倾听中缓缓流逝。
水晶吊灯的光芒柔和地洒满房间,却驱不散两人之间那种微妙而紧张的气氛。
娄晓娥似乎将劝酒当成了拉近关系的唯一方式,又一次拿起酒瓶,眼神闪烁地看向李震岳:“震岳哥,再喝一杯吧?这酒……挺好的。”
她自己面前的酒杯却几乎没动过。
李震岳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好笑,甚至带着一丝嘲讽。这女人的意图未免太过明显,手段也略显稚嫩。
她试图用酒精瓦解他的警惕,却不知他早已看穿,并且对自己的酒量和自制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他抬手,掌心稳稳地盖住了杯口,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够了,三杯已是极限。” 他目光扫过娄晓娥那几乎未动的酒杯,意思不言而喻。
娄晓娥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悻悻地放下酒瓶,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劝酒失败,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又干坐了一会儿,基本都是娄晓娥在没话找话,诉说着她来香港后的种种不适、对家族内部争斗的厌倦,以及一个人生活的孤寂。
李震岳大多只是“嗯”、“啊”地应着,心思早已飘到了如何完善那个“黑吃黑”的计划上,思考着每一个环节可能出现的纰漏。
墙上的欧式挂钟“铛铛”地敲响了十下。
李震岳顺势打了个哈欠,脸上适时地露出些许疲惫,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时间不早了,有点困,我先去休息了。”
“……好。” 娄晓娥看着他起身,张了张嘴,最终只低低地应了一声。
这栋豪宅的好处此刻显现出来,客房和卫生间都配备齐全。
李震岳找了一间带独立卫浴的客房,反手关上了门,快速冲了个冷水澡。
冰凉的水流刺激着皮肤,让他因酒精而有些松弛的神经重新紧绷起来。
他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物,却没有立刻躺下。
而是靠在床头,在脑海中再次细致地复盘针对奥利李的行动计划——潜入路线、开锁时间、可能遇到的意外、撤退方案……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中反复推演,寻找着可能存在的漏洞。
与此同时,仅一墙之隔的主卧内。
娄晓娥躺在宽大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却像是躺在针毡上一样,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黑暗中,她的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去?还是不去?” 一个声音在怂恿她,“机会就在眼前,错过了,可能就再也没有了!他明天一早说不定就走了!”
“可是……他要是拒绝了怎么办?那该多难堪啊!” 另一个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羞怯。
“娄晓娥!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你在四合院已经错过一次了,现在还要再错过吗?” 第一个声音变得急切。
“可是……他拒绝了……你该怎么办?傻小娥,你还有脸待在这里吗?” 恐惧的声音几乎要占据上风。
纠结、渴望、羞耻、恐惧……种种情绪在她心中翻腾、撕扯。最终,那股压抑已久的情感和孤注一掷的勇气,压倒了所有的顾虑。
她猛地坐起身,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如同一个走向审判的囚徒。
她走出主卧,来到客厅,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找到那瓶威士忌,直接对着瓶口仰头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她的喉咙,也给她虚浮的勇气注入了一丝蛮横的力量。
她放下酒瓶,低头看了看自己保守的睡衣,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返回主卧,打开衣帽间,手指在一排睡衣上划过,最终,停在了一件几乎透明的白色蕾丝吊带睡裙上。
她咬咬牙,换上了这件她从未穿出去过的、充满诱惑意味的睡裙。
冰凉的丝绸贴在肌肤上,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抱着一个枕头,如同抱着盾牌,一步步挪到李震岳的客房门外。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蹦出来。
她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敲了敲门,声音细若游丝:“震……震岳哥……?”
里面没有回应。
或许是他睡着了,或许是他不想回应。
等待的几秒钟,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
积攒的勇气如同泄气的皮球,正在快速流失。她害怕听到拒绝的声音,害怕看到对方厌恶的眼神。
最终,她心一横,直接压下门把手——门果然没锁。
她侧身挤了进去,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光,能看到李震岳靠在床头的身影轮廓。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飞快地说道,语速快得几乎听不清:“震……震岳哥,我……我最近有点失眠,老是……老是害怕有人闯进来……我……我就在你旁边睡可以吗?我保证不打扰你!”
说完,根本不等李震岳回答,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迅速钻进了空着的另一边被窝,用被子将自己连头带脚严严实实地蒙了起来,蜷缩成一团,连大气都不敢出。
仿佛只要躲进黑暗里,就能回避所有可能的尴尬和拒绝。
房间里,只剩下她压抑的、细微的呼吸声,以及李震岳在黑暗中骤然变得锐利起来的目光。
月色如水银般倾泻在狭小的房间里,为一切蒙上朦胧的光晕。
李震岳背对着娄晓娥,脊梁挺得笔直,像一堵沉默的墙。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度,以及那如擂鼓般敲击在他背上的心跳——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蚕丝被窸窣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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