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许大茂被逐出师门(1/2)

时近九月末,北平城的秋意渐渐浓了。

不知何时起,街面上来回走动的军人明显多了起来,草绿色的身影与灰扑扑的街巷形成鲜明对比,空气中仿佛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李震岳背着鱼竿去北海公园的路上,竟被巡逻的队伍拦下检查了好几次,那冰冷的枪管和严肃的目光,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这世道似乎要起风了。

若是那天运气好,渔获多了,李震岳总会挑几条肥美的拿到师父家。

起初只是顺手,直到有一次,佟老爷子尝了他炖的那锅鱼汤——汤色嫩白如乳,热气氤氲中只飘着几段翠绿的葱叶。

老爷子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动作顿住了,那双看惯风云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震岳,这汤……真是你做的?”

“是啊师父,”李震岳用围裙擦着手,“味道还成吗?”

佟爷没立刻回答,又细细品了一口,才缓缓道:“不错,汤浓,味鲜,腥气压得恰到好处。难得。”

李震岳笑了:“有几个小窍门,鱼必须现杀现做,处理时要刮净黑膜,最关键的是得用滚水冲汤,大火催白……”

老爷子听着,目光有些悠远,半晌叹了一句:“这滋味……宫里头的御膳房,都没炖出过这么对胃口的一碗汤。”

连平日里对鱼腥味敬而远之的大师兄顾长青,也忍不住尝了一口,随即眼睛一亮,咂咂嘴:“嘿!小师弟,真有你的!这汤绝了!”

自那以后,师姐便拉着李震岳,非要学了这手炖鱼汤的绝活,佟家的小厨房里,时常飘出这般鲜香的人间烟火气。

九月倒数第三天,黄昏。

李震岳刚在佟爷家练完功,浑身汗津津地回到四合院,还没来得及打水洗漱,弟弟震川就噔噔噔跑了过来,小脸上满是急切。

“哥!不好了!傻柱哥跟大茂哥都住医院了!”

“什么?”李震岳一愣。

“他俩今天约好了在后院打架,”震川毕竟才上一年级,说得有些颠三倒四,“打得好凶……后来,后来就被拉去医院了!”

正说着,前院传来一阵嘈杂,是许富贵和何大清吵吵嚷嚷的声音,两位父亲显然都憋着一肚子火,互相指责着,各自领着家里人,风风火火地带着孩子去医院检查了。

最终传来的消息是——双双住院。

这信息量让李震岳愣了片刻。许大茂这小子……看来跟着自己练了几天,倒是长了点能耐,居然能和比他大两岁、一向在院里横着走的傻柱打了个两败俱伤?

第二天,消息在院里传开。

清晨,四合院笼罩在秋日的薄雾里,家家户户的烟囱冒出缕缕炊烟,空气中混杂着煤烟和早饭的香气。

李震岳特意在院门口多等了一会儿,想堵住许大茂问个清楚。却没成想,远远看见许富贵推着那辆二八大杠出来,后座上坐着龇牙咧嘴、姿势别扭的许大茂。

许富贵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蹬上车就载着儿子走了,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嘎吱的声响。

到了学校,课间操一结束,李震岳就把许大茂拽到了操场角落那棵老槐树底下。秋阳透过稀疏的枝叶,在许大茂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李震岳抱着胳膊,眉头微蹙。

许大茂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没……没啥,就是跟傻柱干了一架。”

李震岳没作声,只是盯着他,那目光让许大茂浑身不自在。

“是傻柱那孙子先撩骚的!”许大茂受不住这沉默,梗着脖子道,“他嘲笑我,说我就算跟你练了也是白搭,还是个小鸡仔样,三脚猫功夫上不得台面!”

李震岳依旧沉默,但眼神更沉了几分。

“我……我气不过!就约了他放学后院见真章!”许大茂越说越激动,牵扯到脸上的伤,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傻柱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继续说。”李震岳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一开始他根本没把我放眼里,”许大茂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被愤懑取代,“被我结结实实揍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直哼哼!可这孙子,骨头是真他妈的硬,就是不服软,不肯认输!”

“没打赢?”李震岳挑眉。

“怎么没打赢?!”许大茂急了,“他都那样了,根本还不了手!可他就是不服!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他声音低了下去,脸上露出又是后怕又是屈辱的神情,“然后……然后这狗东西,他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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