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夜伴私语(1/2)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李震岳提着铁皮水桶走进中院。

老槐树下,傻柱正揉着惺忪睡眼推开屋门,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早啊,柱哥。”

“哟,震岳!”傻柱眼睛一亮,“可算见着你了!晚上咱哥俩喝点?”

“成啊,菜我来备。您上班见着许大茂,让他出酒。”

傻柱乐得直拍大腿:“必须让这孙子放血!正好前两天见他拎了两瓶西凤!”

“柱哥,晚上教您道川省菜——酸菜鱼。”

“嚯!那我可得好好学学!”傻柱搓着手,馋虫都被勾起来了。

前院东厢房里,豆包还蜷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李震岳从厨房兑了盆温水,轻手轻脚端进卧室。

浸湿的热毛巾敷在丁秋楠脸上,蒸得她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 他坐在床沿,手法熟练地给妻子按摩浮肿的小腿。

两个新生的小家伙并排躺在摇篮里,褪去初生时的红皱,露出白嫩的小脸。

李震岳俯身端详,左边摸摸右边碰碰,嘴角不自觉扬起。这个在千军万马前都不曾犹豫的军官,此刻竟不知该先抱哪个才好。

早饭过后,肖二丫提着刚扯的花布过来看孙子。

李震岳这才拎起鱼竿出门。

北海公园的柳枝正抽新芽,他选的钓位是个回水湾。

不到正午,铁皮桶里已挤满扑腾的鲫鱼。

他收竿时,旁边的老钓友看得直瞪眼:“同志这钓技神了!”

回家把活鱼养在浴桶里,他取出铅笔在旧报纸上画起童床围栏。

每个榫卯结构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边角特意设计成圆润的倒角。

图纸搁在八仙桌上,等父亲下班回来就能照着做。

给双胞胎起名时,李震岳望着窗外建设中的脚手架,郑重写下“国栋”“国梁”。

怀里的两个小家伙恰在此时睁开乌溜溜的眼睛。

“豆豆,豆芽——”他轻唤着新起的小名。

午后日头偏西,李震岳拎着菜篮子转遍了朝阳菜市场。

肥母鸡是必不可少的,又称了半斤新下的春笋,拿着半斤肉票割猪肉时特意要了肥瘦相间的五花。

最费劲的是找泡菜和泡椒,跑了好几个摊子才在一个川籍摊主那寻到。

傍晚时分,傻柱的屋里飘出呛辣的香气。

李震岳站在灶边指导:“鱼骨要先煎透,泡椒要炒出红油...” 傻柱颠着大铁锅连连咂舌:“这菜可真费油!不过香也是真香!”

许大茂踩着饭点进门,破天荒提了三瓶瓷瓶汾酒。傻柱瞪大眼睛:“孙子今天转性了?”

“我这是给震岳接风!”许大茂斜睨着傻柱,“哪像你,半斤就钻桌底。”

酒过三巡,瓷杯碰得叮当响。李震岳给两人满上,转向傻柱:

“柱哥,三年灾害时那么多逃荒的姑娘,你就没相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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