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院中琐事与夜深人静(1/2)

四合院里,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某种熟悉的轨道,却又带着物是人非的痕迹。

李震岳回来后不久,便听说了中院的一桩“大事”——秦淮如和傻柱,终于去街道领了证,正式住在了一起。

是终于不再顾忌棒梗那混小子的感受?还是秦淮如兜兜转转,发现这院子里真正对她实心眼的,终究还是这个“傻柱子”?

个中缘由,外人难以揣测。

李震岳得知后,也只是淡淡一笑,心想:“这大概就是这四合院的宿命吧,绕了一大圈,该在一起的还是凑到了一块儿。这样也好,起码中院能少些鸡飞狗跳,求个安稳。”

夜晚,属于家人的私密时光才真正开始。

李震岳和丁秋楠卧室那张宽大的床上,四个孩子像是约好了一般,洗完澡后都赖着不肯走。

豆花蜷在爸爸怀里,听着陌生又亲切的爸爸讲着简化的“海上故事”。

豆包挤在另一边,问题一个接一个;豆豆和豆芽虽然还有些害羞,但也紧紧挨着母亲。

最终,孩子们的精力耗尽,先后在父母身边沉沉睡去,小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

李震岳看着孩子们熟睡的容颜,心中充满了柔软的怜爱,他小心翼翼地将他们一个个抱起,轻手轻脚地送回各自的房间,为他们掖好被角。

回到卧室,终于只剩下夫妻二人。

丁秋楠靠在丈夫怀里,积蓄了五年的思念、担忧、委屈以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如同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她的话语轻柔,却带着深深的情感:

“你走的时候,豆花还在我肚子里……她生下来,粉粉嫩嫩的,全家人都抢着抱,尤其是妈和岳母,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豆豆和豆芽那时候可嫉妒坏了,觉得自己失宠了,还偷偷抹过眼泪呢。”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轻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对往事的怀念和淡淡的酸楚。

“院里也不太平。前两年,刘海中仗着势头,带人来抄过咱们家,气势汹汹的。

结果,爸把你留下的那个‘传家宝’—那枚特殊的徽章亮了出来,他们一看,脸色都变了,屁都没敢放一个,灰溜溜地就走了。”

李震岳眼神一冷。

“中院倒是消停了不少。傻柱和秦淮如好了之后,贾张氏虽然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但至少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地撒泼了。”

她的语气渐渐低沉下来,带着对未来的一丝迷茫和恐惧。

“街上冷清了很多,好多半大的孩子,都响应号召下乡去了。我看着心里就发慌,忍不住想,再过几年,咱们家豆包、豆豆、豆芽他们……会不会也要离开家?我一想到那个,心里就空落落的,害怕得很。”

李震岳紧紧搂住妻子,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

他深知这个时代洪流下个人的无力感,无论如何,也要尽力为孩子们铺一条不同的路。

丁秋楠忽然想起什么,语气带上了几分无奈和好笑:“还有啊,闫解成和于莉那屋的床,前两天又坏了。爸又被请去修了,回来直摇头,说那木头榫头都松了,再怎么修也不结实。于莉那张脸,拉得老长了。”

最后,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丈夫,声音哽咽着,说出了埋藏心底最深的话:“老公……这五年,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想你。生怕你在外面出了什么事,生怕……生怕你回不来了。”

这句话,像一根针,深深扎进了李震岳的心窝,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楚和愧疚。

他这五年,在海外固然是刀光剑影,惊心动魄,但留在国内的妻子,何尝不是在无尽的思念和提心吊胆中煎熬?

“对不起,秋楠,让你受苦了。”

他声音沙哑,充满了歉意和疼惜。

他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妻子依旧光滑却略显憔悴的脸颊。

丁秋楠摇了摇头,泪水滑落,却不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失而复得的幸福。

李震岳俯下身,轻轻地、珍重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然后,一个饱含了五年相思与炽热爱意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

久别胜新婚。压抑的情感一旦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便如火山喷发,炽热而汹涌。

低语、喘息、交织的身影……所有的思念与爱恋,都融化在了这深夜的缠绵之中,直到凌晨两点,卧室内的动静才渐渐平息下来。

万籁俱寂中,隔壁隐约传来了于莉带着睡意和不满的嘟囔声。

“……有完没完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随即是窸窸窣窣扯被子蒙住头。

李震岳归来的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四合院里迅速漾开了一圈圈涟漪。

有人真心替他家人高兴,比如前院的几家老邻居;有人则心情复杂,比如中院的秦淮如;还有人,则是彻夜难眠,心中惴惴。

这其中,最煎熬的莫过于刘海中。

昨晚他几乎一宿没合眼,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当年自己带着人闯进李家“抄家”时那副趾高气扬的嘴脸,以及后来看到那枚特殊徽章后瞬间吓破胆的狼狈。

他越想越后悔,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能飘成那样?李家人是能随便惹的吗?”

恐惧和羞愧交织,让他天没亮就醒了。

第二天一早,赶在上班前,刘海中硬着头皮,脸上臊得通红,挪到了李家门口。

看到正在院子里活动手脚的李震岳,他赶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震……震岳,回来了好啊……”他搓着手,语气局促不安,“那个……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当年的事,我……我混蛋!我真不是个东西!”

他说着,甚至下意识地想弯腰。

李震岳神色平静地看着他,看不出喜怒。

刘海中更慌了,急忙表决心:“我现在真的改了!早就不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我每天都在后悔,真的,每天都在忏悔当初干的蠢事!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李震岳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二大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去上班吧,我家不会在意这些事了。”

他并非真的毫不在意,而是清楚地知道,像刘海中这样的人,本质是趋利避害的墙头草,与其追究,不如让他始终怀着这份敬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