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流云墟市，暗潮初现（2/2）

离开百晓楼，黎玖又在坊市间逛了逛，购买了一些炼制丹药和布置阵法的稀缺材料。她发现，流云墟的物价比外界高出数倍不止，但物品也确实齐全，许多在外界难得一见的珍品，在这里都能找到踪影。

就在她在一个摊位前挑选一种名为“虚空晶砂”的炼器材料时，心中忽然一动，自由意境赋予她的敏锐感知，让她察觉到一丝极其隐晦的窥视感！

她不动声色，付了灵石，收起虚空晶砂，如同寻常顾客般继续前行，神念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悄然回溯那窥视感的来源。

最终，她的目光锁定在街角一个贩卖低级符箓的摊主身上。那摊主看起来普普通通，筑基期修为，正低头擦拭着符纸，但黎玖却捕捉到他眼神余光中一闪而过的精芒，以及其体内隐藏得极好的一丝阴冷死气！

这死气，与幽冥阁收购魂婴果散发出的气息，同源！

“被盯上了？”黎玖心中一凛。是因为他们新来的面孔？还是因为之前在百晓楼打探幽冥阁的消息引起了注意？亦或是……鬼渊少君那边走漏了风声？

她并未打草惊蛇，带着秦无忧和青羽长老若无其事地返回了星尘居。

客栈房间内，黎玖布下隔音禁制，将发现告知了众人。

“幽冥阁的探子？”云墨尘结束短暂的调息，眉头微蹙，“我们初来乍到，并未显露与九幽魔域的关联，为何会被盯上？”

“或许是因为我们打探了魂婴果的消息，或许只是例行监视新来的陌生强者。”青羽长老分析道，“流云墟这种地方，各大势力眼线遍布，并不奇怪。只是我们需加倍小心。”

黎玖沉吟片刻，道：“无妨，既然被盯上，我们便静观其变。拍卖会照常参加，若能拍下残图最好，若不能，再想他法。至于幽冥阁……”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我们便暂不理会。若他们不识趣……”

她没有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接下来的两日，黎玖等人深居简出，一边修炼，一边熟悉流云墟的环境。那暗中的窥视感时有时无，却并未采取进一步行动。

期间，黎玖尝试初步炼化那截“归墟之钥”残片，过程极为艰难。断刃蕴含的法则层次太高，以她目前的修为，只能勉强引动一丝皮毛，但即便如此，也让她对《混沌星衍术》的领悟加快了不少，推演能力大增。她甚至隐约感觉到，流云墟的某个方向，似乎有某种与断刃同源，但极其微弱的波动一闪而逝，可惜无法准确定位。

第三天，天机阁拍卖会的日子终于到来。

拍卖会场地设在流云墟中心区域一座悬浮的华丽宫殿之中，名为“摘星殿”。殿外守卫森严，参与者需验资方可入内。

黎玖等人凭借着身上携带的丰厚资源（主要来自混沌仙殿的积累以及反杀敌人所得），轻易通过了验资，被引入一间位于二楼的普通包厢。虽不显眼，却也避免了在大厅中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包厢内有隔绝神识探查的禁制，以及一面巨大的水镜，可以清晰看到拍卖台的情景。

随着时间推移，一个个气息强大的修士或独自，或带着随从，进入各自的包厢，大厅中也坐满了形形色色的竞拍者。黎玖甚至感应到了好几股不弱于大乘期的气息，其中一股阴冷死寂，似乎来自幽冥阁的方向。

“看来，对这份残图感兴趣的人，不少啊。”黎玖目光扫过水镜，轻声自语。

拍卖会，即将开始。而暗处的潮水，似乎也开始悄然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