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观测者的注视(1/2)
asarc成立后的第三周,诺斯预警系统中的一条指标从黄色跳转为橙色。位于城市西北方向的大型水源地——翠屏水库及其周边区域,检测到持续且不断增强的微观空间扭曲现象。这种扭曲并非破坏性的,更像是一种极其精细的“扫描”或“对焦”。
“‘观测者’,”陈默在每日晨会上确认,“它正在苏醒,或者说,正在调整它的‘观测镜头’,对准我们的世界。”
全息屏幕上,翠屏水库区域被高亮标注,无数细微的数据流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汇向水库深处某个无法精确定位的坐标。与“终焉之歌”的暴戾、“播种者”的狂野不同,“观测者”的活动带着一种冰冷的、绝对的精确性。
“威胁评估初步完成,”一位官方分析师汇报,“目前未检测到攻击意图或环境破坏迹象。但其观测行为本身存在两大风险:一,未知的信息收集范围与深度,可能涉及国家机密或个人隐私;二,持续的空间扭曲可能对水库大坝等关键基础设施造成结构性疲劳,长期来看存在隐患。”
李将军看向陈默:“陈主任,你们的意见?”
“主动接触,引导其观测行为,划定边界。”陈默提出方案,“‘观测者’的功能是监控,我们需要让它明白什么是可以观察的,什么是文明的底线。苏晓,你能感知到它的‘注意力’焦点吗?”
苏晓闭目凝神,片刻后睁开眼,带着一丝困惑:“它的‘注视’…非常分散,又非常集中。它在同时观察水分子结构、鱼群的洄游路线、岸边土壤的微生物群落、远处公路上车辆排放的尾气…甚至包括我们中心内部的能量波动。但它似乎…没有‘自我’意识,更像是一台纯粹执行任务的精密仪器。”
“尝试建立通信,”陈默下令,“安墨,诺斯,用最基础的数学逻辑和物理常数作为通信协议,发送友好标识和对话请求。”
指令发出后,指挥中心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等待着回应。几分钟后,主屏幕上的数据流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扰动,一组基于斐波那契数列和光速常数的简洁编码被返回。
“通信协议建立成功,”安墨报告,“对方确认收到信息,但…未表达任何意图或提出任何问题。它只是持续发送着它对环境监测的实时数据摘要,仿佛在…例行公事地提交报告。”
这种单向的、毫无情感的数据提交,比充满敌意的回应更让人感到不安。它不像诺斯那样寻求理解和互动,它只是沉默地、尽职地履行着它被设定的功能。
“它是在向谁报告?”张弛提出了关键问题。
诺斯的声音响起:“数据库碎片提示,‘观测者’网络通常与更高层级的‘档案管理员’或‘文明评估者’相连。但当前频道内,未检测到上行链路激活。它可能只是在执行预设的本地监测任务,并存储数据。”
就在这时,周晴接到了来自市政部门的紧急通讯,她听完后脸色微变:“水库管理站报告,他们的所有监测仪器,包括水位、水质、压力传感器,同时出现了极其规律且无法解释的数据波动,波动模式与…与我们这里接收到的‘观测者’数据流高度吻合。它已经渗透进了市政监控网络!”
“它在借助我们的基础设施扩大它的观测范围!”陈默立刻意识到问题,“安墨,诺斯,能否反向追踪它的数据流向,确定其核心位置,并尝试在其数据流中嵌入‘隐私屏蔽’协议?”
“追踪尝试中…核心位置隐藏于维度褶皱中,物理坐标无法锁定。”安墨回应。
“隐私协议嵌入失败,”诺斯紧接着报告,“它的数据采集和传输是只读模式,不接受外部指令修改。强行干预可能触发其防御机制或导致数据污染。”
常规的通信和干预手段似乎都对这台冰冷的“监控仪器”无效。它就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幽灵,无声无息地记录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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