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宴请众富商巨贾（1/2）

深夜的皇宫宫门早已下钥，但镇国公父子手持紧急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直入内宫，求见皇帝。

养心殿内，皇帝萧天宸也已歇下，被内侍匆匆唤醒，听闻镇国公父子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心知必有大事，立刻宣见。

当萧天宸看完那张信纸，他的反应与沈家父子如出一辙！他猛地从榻上站起，赤着脚在殿内来回疾走，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和激动！

“方便面！功德碑！好！好一个杨景曦！真乃朕的福星！国之瑰宝！”

萧天宸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此面若能量产送至边关，于将士而言，不啻（chi）于神兵天降！这功德碑之策，更是直指人心，四两拨千斤！妙极！妙极！”

他立刻对沈砚道：“沈爱卿，你即刻以‘流星传讯’，将方便面之法告知皇弟！告诉他，朝廷会立刻组织人手依此法大量制作，下一批辎重便会将此面送至边境！让他务必挺住！”

“是！臣遵旨！”沈砚立刻领命。

萧天宸又看向镇国公沈巍：“老国公，功德碑一事，便由沈砚主要负责。明日，朕会让户部、工部派人协同。就在这京城最繁华之地，立起一座丈高功德碑！

沈砚，你明日便以镇国公府和仙客来的名义，宴请京中所有有头有脸的富商巨贾！将边境将士之苦、朝廷之难，还有这功德碑之策，明明白白告诉他们！此事若成，你与杨景曦，皆为首功！”

“臣（臣子）定不辱命！”沈巍和沈砚齐声应道，心中热血沸腾。

翌日，京城仙客来酒楼最大的雅间“天字号”内，高朋满座。京中排得上号的粮商、布商、药商、盐商等巨贾几乎悉数到场。他们接到镇国公府和小沈大人的请柬，皆是受宠若惊又疑惑不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沈砚起身，举杯环视众人，神色变得凝重：“今日请诸位前来，实有一事相求，亦是有一桩大功德与诸位分享。”

沈砚放下酒杯，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衣冠楚楚、富态十足的商人，脸上的轻松笑意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痛与肃穆。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沉重：“诸位东家，今日沈某并非以官员身份，而是以一个知晓内情、心有戚戚焉的晚辈，向诸位诉说一番或许诸位从未亲眼所见的景象。”

他顿了顿，仿佛在组织语言，眼中流露出真切的情感：“诸位可知，此时此刻，在我们把酒言欢、身着锦裘还觉微寒之际，千里之外的北境边关是何光景？

那里呵气成冰，风如刀割，积雪能没及马腹！我天启的戍边将士，便是在这等酷寒之中，日夜巡守在那荒凉苦寒之地！”

他看到有些商人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开始变得专注，继续道：“他们身上穿的，或许是早已不够暖和的旧棉衣；他们口中吃的，常常是冻得硬如石块的干粮，就着雪水往下咽！辎重运输艰难，粮草时有断绝，一顿热乎的饭菜，对他们而言便是最大的奢望！

而即便如此，他们仍需握紧手中冰冷的兵器，时刻警惕着北方那些因白灾饥饿而变得愈发凶残、频频南下劫掠的狄人！每一次交锋，都是血肉相搏，每一次巡边，都可能是有去无回！”

沈砚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他描述着将士们冻伤的手脚、皲裂的面庞、以及望着南方思念亲人的眼神，言辞恳切，描绘生动，仿佛将那幅冰与血交织的悲壮画卷直接铺展在了众人眼前。

雅间内原本热闹的气氛早已消失不见，变得落针可闻。许多商人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动容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