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供销社秘闻(1/2)

供销社的木门推开时,铁锈的腥气混着陈年的樟脑味扑面而来。叶澜的军靴踩在门槛上,惊起一片灰尘,在朝阳的光束里翻滚,形状恰似黑龙潭冰面碎裂的纹路。柜台后的藤椅上,老职工的旱烟锅正冒着青烟,烟圈在 “为人民服务” 的搪瓷牌周围盘旋,凝成个模糊的眼睛符号。

“陈伯,这是苏警官。” 叶澜的手指划过柜台的裂缝,那里嵌着些银灰色的粉末,与药铺暗格里的陶罐 residue 完全相同。她的指甲抠出一小块粉末,在指尖搓碎,“想问问 1994 年仓库失火的事。”

老职工的旱烟锅顿了一下。烟灰落在褪色的蓝布褂子上,烫出个小黑点,像颗凝固的血珠。他抬起浑浊的眼睛,目光在苏然手背上的银灰色斑块停留了片刻,突然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提那事干啥?烧干净了才好,省得半夜闹鬼。”

苏然的左眼突然发烫。他 “看” 到柜台下的暗格里,藏着个铁皮盒子,盒盖上印着 “731 部队” 的标记,与药铺地窖里的日军军用水壶图案完全一致。盒子里的东西在动,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是鳞片摩擦的声响。

“听说失火前,省厅的人来过?” 苏然的军靴有意无意地踢了踢柜台腿,暗格的位置传来闷响,“周明说他父亲当年在供销社当会计,火灭了之后,账上少了七箱东西,都是从省城运过来的。”

老职工的喉结剧烈滚动。他往烟锅里添烟丝的手抖得厉害,烟丝撒在柜台上,拼出个残缺的 “7” 字。“省厅的人…… 是来过。”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见,“穿的中山装,袖口别着银扣子,跟日军翻译官戴的那种一模一样。”

叶澜突然指向仓库的方向。坍塌的屋顶露出半截烧焦的木梁,上面钉着一块褪色的木牌,隐约能辨认出 “危险品” 三个字,字体与日军维持会的印章同源。“我爸说那场火邪门得很,明明是冬天,火苗却蓝汪汪的,烧起来跟汽油似的,偏偏没烧着仓库里的煤油桶。”

老职工突然站起来,藤椅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他掀开柜台后的布帘,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墙壁上的砖缝里嵌着些银白色的毛发,与守潭兽的样本完全相同。“跟我来,有些东西,你们该看看。”

通道尽头的储藏室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味。苏然的军刀挑开墙角的麻袋,里面露出七个铁皮罐,罐身的 “731” 标记上,覆盖着一层暗红色的结痂,化验后显示与 1994 年失踪学生的血液 dna 一致。罐口的橡胶塞里,嵌着些干枯的山茶花,花瓣纹路与赵小勇的徽章完全吻合。

“省厅的人就是来运这些的。” 老职工的旱烟锅指着罐底的眼睛符号,“1994 年七月,七辆卡车停在供销社后院,箱上都印着这标记。我半夜起夜,看见他们往箱子里装孩子,穿的校服上,别着跟你这姑娘一样的山茶花。”

苏然的左眼突然浮现出画面:1945 年的供销社仓库,王道明正指挥维持会成员搬运铁皮罐,每个罐子上都贴着守潭人的名字。李默举着日军军用水壶,往罐子里注射银灰色液体,壶身上的 “731” 标记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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