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银铃共振(2/2)
母体
活动,银铃是模仿它的工具。 他将两种声波图谱叠加,屏幕上浮现出个完整的眼睛符号,瞳孔处的缺口恰好能容纳长命锁的星图。
阁楼的天窗突然发出剧烈的撞击声,木框崩裂的脆响中,守潭兽的巨大头颅探了进来。银灰色的鳞片上沾着黑龙潭的淤泥,每片鳞甲都映出监控屏幕的幽蓝光芒,瞳孔里倒映着银铃的影像,像是在透过屏幕审视那个举铃的人。
叶澜的军刀正要劈过去,却发现它的喉咙在微微颤动,发出的低鸣与磁带里的嘶吼频率完全一致 —— 不是威胁,是在回应银铃的召唤。守潭兽的前爪徒劳地扒拉着天窗,爪尖的血迹滴在地板上,组成与暗河铁笼相同的 我看到了 三个字,笔画里还沾着冰棱的碎屑。
它在害怕。 苏然突然按住叶澜的刀,守潭兽的眼球上布满血丝,倒映着屏幕里王领导的身影,王领导在用银铃逼它服从,就像当年日军对它做的那样。 他想起守潭兽背上的新伤,伤口边缘的齿痕间距,恰好等于银铃链节的长度,显然是被链条抽打所致。
监控屏幕上的王领导突然转向镜头,嘴角勾起诡异的笑,银铃摇得更急了。黑龙潭的监测数据再次爆表,屏幕右下角的实时画面里,巨大的银灰色触手正从潭底升起,尖端的眼睛符号直直射向镇史馆 —— 与暗河铁笼尸骸眼眶里的符号完全相同,连虹膜上的星图纹路都分毫不差。
必须阻止他。 叶澜突然冲向阁楼的保险柜,密码锁的数字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将周明的银镯子贴在锁孔上,链节自动弹开组成钥匙的形状,齿轮转动的声响与日军仓库的暗门完全一致。保险柜里的铁盒里装着个老式收音机,调频旋钮上还留着赵守义的指纹。
调到 731 千赫时,王领导的声音夹杂着电流声传来:春节庆典,戏台为祭,七子归位,母体现世…… 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刺得人耳膜生疼。收音机的指示灯突然变成血红色,与苏然长命锁的光芒产生共振,在墙面投下跳动的光斑。
苏然的长命锁突然炸裂成星点,在半空组成
的数字。他望着监控里王领导手腕上越来越亮的银铃,终于明白这个数字的含义 —— 母体的苏醒进度已经达到 80%。这场跨越三代的祭祀,从日军占领时期就已注定结局,他们不过是被命运推着向前的棋子。
守潭兽的嘶吼突然变得凄厉,银灰色的血液从它的眼角渗出,滴在声波分析仪上,将重合的图谱染成暗红色。那些原本和谐的共振频率开始紊乱,像被打乱的乐谱。监控屏幕上的银铃突然炸裂,王领导的惨叫声混着电流声传来,黑龙潭的监测曲线瞬间归零 ——
死寂中,苏然仿佛听到冰层破裂的声响从黑龙潭方向传来,像是有什么更恐怖的东西,随着银铃的破碎苏醒了。阁楼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守潭兽突然沉入夜空,尾鳍拍打的方向直指春节庆典的戏台,那里的锣鼓声不知何时已经响起,三短两长的节奏里,藏着最后的审判。
叶澜抓起收音机,信号杂音里突然混入守潭兽的嘶吼,与长命锁的星点共振出清晰的话语:长白山,第七子,破局者…… 声音消散的瞬间,阁楼的时钟敲响了十一下,每声钟鸣都震落屋顶的积雪,在地面拼出指向长白山的箭头。
两人冲出镇史馆时,银灰色的雾气已经漫过街道,所有的眼睛符号都转向戏台的方向。苏然望着掌心残留的星点,突然明白他们不是王领导等待的 最后一个 变数,而是守潭人留下的破局之棋。而那枚炸裂的银铃,或许不是结束的信号,而是真正祭祀的开始。
远处的黑龙潭传来沉闷的巨响,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上浮。叶澜的军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刀柄的山茶花印记与收音机里传出的银铃余韵产生共鸣,她知道最后的决战即将在戏台展开,而长白山的第七子,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