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技术的裂变（1/2）

一

韩宁站在要塞的档案室内，应急钠灯投下的青色光圈笼罩着她，光圈边缘的阴影里，堆放着数十个钛合金档案柜。这些档案柜是要塞的“记忆核心”，壁厚达三厘米，能抵御十级冲击波和强电磁脉冲，可此刻，其中一个标注着“量子解算·优先级a”的柜子，却成了横在人类面前的一道难关。她的手腕上戴着第三代全息认证机，银灰色的腕带紧贴皮肤，内置的生物传感器实时监测着她的心率与脑电波——此刻，心率已经比基准值高出1日志附件，鼠标滚轮的滑动声与终端的电流声交织在一起。附件里有数十张卫星解体时的遥感照片和残骸碎片的模糊影像，大多是一片火海与浓烟，难以分辨细节。她耐着性子一张张查看，直到翻到倒数第三张照片时，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张卫星残骸的近距离拍摄图，虽然画面被烟雾遮挡了大半，但在残骸的边缘，清晰可见几道暗金色的纹路，如同凝固的岩浆。

“铪酸镍辐射纹！”韩宁失声低呼。这种纹路是量子设备长期运行后，核心元件铪酸镍晶体释放的辐射与金属外壳发生反应形成的，具有极强的唯一性，就像人类的指纹。她立刻调出另一份文件——这是要塞数据库深处被封存的九座晶圆合成站结构图，是她三天前耗费大量权限才申请到的机密资料。韩宁将两张图片并列放在屏幕上，放大对比，果然，在结构图中，晶圆合成站的核心反应舱边缘，也暗浮着相同的暗金色辐射纹，只是纹路更淡，显然是后期逐渐形成的。

“技术断层的源头找到了。”韩宁的语气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指尖却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但更多的是凝重。她抬手按在终端的通讯器上，接通了东风101小队的加密频道，“林远，我有重大发现——五年前坠毁的‘天眼-7’间谍卫星，很可能携带了逻辑虫卵。它们在卫星解体时进入地球大气层，以微观形态潜伏在人类的科技系统中，不断复制、进化，直到现在，才开始对我们发起全面攻击。”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林远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你确定？韩宁，这不是小事，逻辑虫卵的潜伏周期如果真有五年，那它们可能已经渗透到了联盟的核心科技网络。”林远是东风101小队的队长，也是韩宁最信任的战友，两人并肩作战多年，早已形成了无需多言的默契。

“我确定。”韩宁将两张对比图发送过去，“晶圆合成站的结构图你看一下，核心舱的铪酸镍辐射纹，和‘天眼-7’残骸上的完全吻合。这些晶圆合成站，就是逻辑虫卵的‘繁殖基地’——晶圆的硅基材质，正好能为它们提供生长所需的能量和载体。之前各地出现的量子设备失灵、技术系统崩溃，都是它们成熟后发起的试探性攻击。”

四

“该死。”通讯器里传来林远压低的咒骂声，随后是纸张翻动的声音，“难怪联盟的量子通信网络最近频繁出现延迟，连东风101的核心服务器都出过三次异常，我之前还以为是电磁风暴的影响。”韩宁能想象出林远此刻的表情——眉头紧锁，指尖敲击桌面，那是他思考对策时的习惯性动作。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韩宁迅速冷静下来，手指重新回到键盘上，开始调试终端，“我要利用五年前记录的瞬态电磁流脉动频率，制作一个‘反向诱饵’。逻辑虫卵对同源频率的能量有很强的趋同性，只要诱饵启动，应该能吸引它们离开档案柜的锁芯，到时候我就能趁机解锁，获取量子解算数据。有了这些数据，我们才能分析出它们的进化规律和弱点。”

“风险太大了。”林远的声音带着担忧，“逻辑虫卵的反应不可预测，如果诱饵没能吸引它们，反而刺激它们加速破坏锁芯，我们就彻底失去这些数据了。而且，你一个人在档案室，没有支援，万一虫卵发起攻击……”

韩宁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却带着一丝柔和：“林远，我们没有退路。东风101的使命是什么？是守护人类文明，不是吗？五年前‘破壁者’任务，你为了掩护我撤离，被电磁脉冲灼伤了左臂，现在不也照样冲在最前面？这次换我来做这件事，我有把握。”她的话语里没有豪言壮语，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应急钠灯的青色光圈在她身上不断移动，档案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终端的敲击声和通讯器里的呼吸声。韩宁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屏幕，代码如同流水般在屏幕上滚动。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成功——如果逻辑虫卵突破了晶圆合成站的最后一道防御，人类的整个量子技术体系都将陷入瘫痪，到时候，面对异源文明的进攻，人类将毫无还手之力。终端的进度条缓慢爬升，10%、20%、30%……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

五

就在进度条爬到47%时，档案室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青色的光线瞬间变得暗淡，随后又骤然亮起，亮度比之前高出数倍，刺得人眼睛生疼。韩宁下意识地眯起眼，余光瞥见终端屏幕上弹出了“未知能量入侵”的警告，红色的警示框如同鲜血般刺眼。与此同时，那台钛合金档案柜突然发出“咯吱”的声响，像是内部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扩张。

“不好，它们发现我了！”韩宁心中一沉，立刻加快了敲击键盘的速度，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能感觉到，档案柜锁芯处的能量波动变得愈发强烈，之前凝固的银白色胶水开始融化，重新变成粘稠的液体，顺着柜门流淌下来，在地面上汇成一滩，还在不断冒泡，发出细微的“滋滋”声——那是逻辑虫卵在加速代谢，释放出的酸性物质正在腐蚀钛合金地面。

通讯器里传来林远焦急的声音：“韩宁，怎么回事？我这边监测到档案室的能量异常飙升！”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林远正在往档案室赶来。

“逻辑虫卵在反击，它们能感知到我的破解程序！”韩宁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她的脑电波已经达到了临界值，第三代全息认证机的生物传感器发出了轻微的警报声，“诱饵程序还没完成，再给我两分钟！林远，别过来，档案室现在很危险，虫卵的酸性分泌物能腐蚀防护装备！”

话音刚落，档案柜的锁芯处突然爆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一股强劲的能量冲击波朝着韩宁袭来。她下意识地抬手护住头部，身体被冲击波掀飞，重重撞在身后的档案柜上，胸口一阵闷痛，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战术背心的防护层挡住了大部分冲击力，但肋骨还是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终端的屏幕在冲击波中闪烁了几下，并没有熄灭，反而因为能量的冲击，诱饵程序的进度条猛地跳到了73%。韩宁咬紧牙关，忍着疼痛爬起来，回到终端前，手指因为撞击而有些发麻，但动作丝毫没有减慢。“还差一点……”她喃喃自语，目光死死盯着屏幕，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键盘上。

六

“韩宁！坚持住！”通讯器里传来林远的声音，还夹杂着武器上膛的声响，“我已经到档案室门口了，外面有三只被虫卵控制的机械守卫，我正在清理，马上就来支援你！”机械守卫是要塞的常规防御力量，由人工智能控制，没想到此刻已经被逻辑虫卵渗透控制，这意味着要塞的防御体系已经出现了缺口。

韩宁没有回应，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终端上。诱饵程序的代码还剩下最后一段，需要手动输入量子频率校准参数。她回忆着五年前记录的瞬态电磁流数据，指尖在键盘上翻飞，每一个参数都精准无误——那是她用无数个日夜的研究和一次生死考验换来的记忆，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档案柜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柜门开始变形，银白色的胶水如同潮水般从锁芯涌出，这次不再是缓慢流淌，而是喷射而出，朝着终端的方向袭来。韩宁眼疾手快，猛地按下终端旁的应急防护按钮，一道透明的能量护盾瞬间展开，将她和终端笼罩在其中。胶水撞在护盾上，发出“噼啪”的声响，迅速凝固成一层银膜，让护盾的透明度降低了不少。

“校准完成！诱饵程序启动！”韩宁低吼一声，按下了启动键。终端的屏幕瞬间亮起一道柔和的蓝色光束，朝着档案柜的锁芯射去。这道光束的频率与五年前的瞬态电磁流完全一致，如同一条无形的绳索，精准地缠绕住了锁芯内的逻辑虫卵。

奇迹发生了——档案柜的震动瞬间减弱，喷射而出的银白色胶水停止了流动，锁芯处的能量波动变得平缓下来，之前那层无形的能量屏障也逐渐消散。韩宁能清晰地看到，锁芯内的银白色物质正在缓慢蠕动，顺着蓝色光束的方向，朝着终端的方向移动——逻辑虫卵被诱饵吸引了。

“成功了！”韩宁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些，肋骨的疼痛也似乎减轻了不少。她立刻拿起手腕上的全息认证机，对准档案柜的锁孔，这次，红色的扫描光束没有被弹回，而是顺利进入锁孔，开始逐一破解“立方困局”的六个密码节点。

通讯器里传来林远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干得好，韩宁！机械守卫已经清理干净，我现在进来。”档案室的厚重合金门缓缓打开，林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黑色的战术服，左臂的防护甲上有一道明显的划痕，显然刚才的战斗并不轻松。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粒子步枪，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室内，确认没有危险后，才快步走到韩宁身边。

七

林远蹲下身，目光落在韩宁泛白的指尖和额角的汗水上，又瞥见她胸口战术背心上的轻微凹陷，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受伤了？”语气里带着责备，更多的却是担忧。

韩宁摇摇头，抬手擦掉额角的汗水，露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容：“没事，只是撞了一下，肋骨有点疼，不影响行动。”她不想让林远担心，东风101小队现在面临着巨大的危机，每一个人都不能倒下。

林远却不相信，伸手想要掀开她的战术背心查看，被韩宁轻轻避开了。“真的没事。”韩宁转移话题，指了指正在解锁的档案柜，“你看，‘立方困局’的密码节点已经破解了三个，再有一分钟，我们就能拿到量子解算数据了。有了这些数据，我们就能分析出逻辑虫卵的弱点，说不定还能找到控制它们的方法。”

林远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档案柜的锁芯处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代表着密码节点正在被逐一破解。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再坚持查看伤势，只是从战术背心里掏出一支镇痛剂递给她：“拿着，万一疼得厉害就用。”这支镇痛剂是联盟最新研发的，副作用极小，能快速缓解疼痛，不影响战斗力。

韩宁接过镇痛剂，没有立刻使用，而是放进了口袋：“留到需要的时候再用。”她的目光重新回到终端上，屏幕上显示着档案柜的解锁进度，已经到了92%。“对了，林远，”韩宁突然开口，语气变得严肃，“你刚才说机械守卫被虫卵控制了，这说明逻辑虫卵已经能渗透到要塞的人工智能系统里了。我们必须尽快通知总部，加强所有核心区域的防御，尤其是晶圆合成站，不能让它们彻底掌控那里。”

林远点点头，拿出自己的终端，快速编辑了一条加密信息发送给联盟总部：“我已经发了紧急通报，请求总部启动三级防御预案，封锁所有晶圆合成站的对外通信，同时派支援小队过来。不过，总部那边可能也遇到了麻烦，刚才的通信延迟了足足八秒，这在平时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档案柜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解锁进度条跳到了100%，柜门缓缓向内打开，露出了里面整齐排列的量子存储芯片。每一枚芯片都被特制的防震盒包裹着，闪烁着淡淡的蓝光，像是蕴藏着无尽的秘密。

八

韩宁小心翼翼地从档案柜里取出第一枚量子存储芯片，插入终端的读取接口。芯片插入的瞬间，终端的屏幕亮起，开始快速解析芯片内的数据。海量的代码和图表在屏幕上滚动，看得人眼花缭乱——这些都是人类近十年在量子领域的研究成果，包括量子解算算法、量子通信协议、量子武器核心数据等，是人类文明的“科技瑰宝”。

“数据量很大，需要十分钟才能完全解析。”韩宁看着终端上的解析进度，对林远说，“我们得在这里守着，不能让任何意外发生。刚才的机械守卫只是开始，说不定还有更多被虫卵控制的设备会过来。”

林远点点头，走到档案室的门口，背对着韩宁站定，手中的粒子步枪保持着戒备姿势，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走廊：“你放心解析数据，我来守着。有任何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他的背影挺拔而坚定，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给了韩宁满满的安全感。

韩宁深吸一口气，专注于终端的解析工作。她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对数据进行分类筛选，优先提取与逻辑虫卵相关的量子解算记录。随着解析的深入，一些之前被忽略的细节逐渐浮出水面——在三年前的一次量子通信测试中，就已经出现过短暂的数据异常，当时技术人员以为是设备故障，并没有深究，现在看来，那很可能就是逻辑虫卵的第一次试探。

“林远，你看这个。”韩宁调出那段异常数据的记录，递给林远看，“三年前，太平洋中部的量子通信基站出现过一次数据丢失，丢失的部分正好是关于‘天眼-7’卫星残骸的追踪数据。当时负责这个基站的团队，现在都在第三晶圆合成站工作。”

林远凑过来看了一眼终端屏幕，眼神变得凝重：“这么说，逻辑虫卵是通过那次数据丢失，锁定了第三晶圆合成站？然后逐步渗透进去，将那里变成了繁殖基地？”

“很有可能。”韩宁点点头，“第三晶圆合成站的地理位置最偏远，防御相对薄弱，而且那里的硅基材料纯度最高，最适合逻辑虫卵生长。我们必须尽快派人去第三晶圆合成站调查，找到虫卵的核心母体，只有摧毁母体，才能阻止它们继续扩散。”

林远刚要说话，通讯器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随后是要塞防御中心的紧急通报，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慌：“紧急情况！第三晶圆合成站发生剧烈爆炸，核心反应舱被摧毁，大量机械设备失控，正在攻击站内人员！请求东风101小队立刻支援！”

九

“什么？！”韩宁和林远同时惊呼出声，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凝重。第三晶圆合成站的爆炸，意味着逻辑虫卵已经完全失控，它们不仅摧毁了人类的科技设施，还开始直接攻击人类本身——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技术入侵，而是赤裸裸的战争。

“解析进度到多少了？”林远立刻问道，语气急促却不失冷静。他知道，现在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必须尽快拿到关键数据，才能制定有效的支援方案。

韩宁看了一眼终端：“68%，核心数据已经解析完成，剩下的是一些辅助记录。”她快速将核心数据复制到便携式量子存储设备中，拔下终端上的芯片，放进特制的防震盒里，贴身收好，“可以走了，核心数据已经拿到，我们现在就去第三晶圆合成站。”

林远点点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我已经通知小队其他成员在停机坪集合，乘坐‘猎鹰’号突击艇前往。不过，第三晶圆合成站现在一片混乱，机械设备失控，还有逻辑虫卵的威胁，我们这次支援，危险性很大。”

韩宁跟在林远身后，快步走出档案室。走廊里的应急灯都亮着，青色的光线照亮了长长的通道，偶尔能看到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匆忙跑过，脸上带着惊慌的神色。要塞里的气氛已经变得异常紧张，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机。

“危险我们早就预料到了。”韩宁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从加入东风101的那天起，我们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保护人类文明，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转头看向林远，目光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战友间的信任，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林远，五年前‘破壁者’任务，你救了我一次；这次，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一定能活着回来。”

林远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韩宁，漆黑的眼眸里映着应急灯的青色光芒，语气无比认真：“一定。我不会让你出事，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小队成员出事。我们是东风101，是人类文明的守护者，只要我们还在，就不会让异源文明的阴谋得逞。”他的话语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有着沉甸甸的分量，让韩宁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两人加快脚步，朝着停机坪的方向跑去。走廊里的脚步声清脆而坚定，像是在敲响反击的战鼓。

十

“猎鹰”号突击艇的驾驶舱内，韩宁将便携式量子存储设备连接到突击艇的主控电脑上，核心数据开始快速加载到导航和武器系统中。屏幕上显示出第三晶圆合成站的三维立体图，红色的区域代表着危险区域，已经占据了合成站的三分之二。

“队长，所有成员到齐！”突击艇的舱门关闭，副队长赵雷走到林远身边，敬礼报告。赵雷是小队的火力手，身材高大魁梧，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那是在一次对抗外星生物的战斗中留下的。他的性格火爆，战斗力极强，是林远最得力的助手。

“情况怎么样？”林远问道，目光扫过舱内的其他三名小队成员——技术专家苏晴，医疗兵李玥，狙击手陈峰。每个人都穿着全套的战术防护服，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手中的武器都已经上膛，随时准备战斗。

苏晴推了推鼻梁上的战术眼镜，快速说道：“根据总部传来的最新消息，第三晶圆合成站的核心反应舱爆炸后，释放出了大量的逻辑虫卵孢子，这些孢子能快速附着在机械设备上，控制它们的运行。现在站内还有十七名幸存人员，被困在生活区，情况不明。”

李玥检查着医疗箱里的设备，补充道：“我已经准备好了抗辐射药物和创伤急救设备，逻辑虫卵的酸性分泌物有腐蚀性，我还带了特制的中和剂。不过，目前还没有针对虫卵孢子的解毒剂，只能尽量避免直接接触。”

陈峰靠在舱壁上，手中的狙击步枪擦拭得一尘不染，他的目光冷静如冰：“我已经校准了狙击镜的量子干扰屏蔽功能，能穿透虫卵的能量屏障。只要目标出现，我能保证一击必中。”

林远点点头，走到主控屏幕前，看着第三晶圆合成站的立体图，沉声道：“作战计划如下：突击艇降落在合成站的停机坪后，赵雷负责正面突破，清除沿途的失控机械；苏晴跟着韩宁，协助她破解合成站的控制系统，寻找虫卵的核心母体；李玥负责搜救幸存人员，保障大家的生命安全；陈峰占据制高点，提供远程支援，掩护我们的行动。记住，逻辑虫卵的威胁很大，不要单独行动，遇到危险第一时间通报，互相掩护！”

“明白！”四名小队成员齐声回应，声音铿锵有力。

韩宁看着屏幕上不断扩大的红色危险区域，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调出了逻辑虫卵的核心数据图谱：“根据量子解算数据显示，逻辑虫卵的核心母体应该在合成站的地下机房，那里是能量供应中心，能为母体提供足够的能量。不过，地下机房的通道狭窄，不利于展开战斗，我们需要小心行事。”

林远嗯了一声，对驾驶员说道：“加快速度，五分钟内抵达第三晶圆合成站。”

突击艇的引擎发出轰鸣，冲破要塞的电磁风暴，朝着远方的第三晶圆合成站飞去。窗外，天空依旧昏暗，紫色的电磁弧光不时划过，像是在预示着一场惨烈的战斗即将打响。

十一

“猎鹰”号突击艇降落在第三晶圆合成站的停机坪时，这里已经一片狼藉。原本平整的地面布满了裂痕，几架报废的飞行器残骸冒着黑烟，远处的厂房墙体坍塌，露出了里面扭曲的金属结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和淡淡的酸味，那是逻辑虫卵分泌物和燃烧物混合的味道。

“全体注意，准备下车！”林远一声令下，舱门缓缓打开，强烈的气流裹挟着沙砾涌了进来。赵雷第一个跳下车，手中的重型粒子炮对准前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陈峰紧随其后，快速爬上停机坪旁的一座了望塔，架起狙击步枪，占据了制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