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绝境逢生（2/2）

“嗖！”

一支流箭贯穿斥候的咽喉！

完颜啸脸色惨白，终于明白大势已去。

他嘶吼着：“快撤！快撤！”

秦洛见完颜啸欲逃，眼中寒光骤现：“此贼不除，后患无穷！”他足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掠入溃退的金军阵中。

金兵早已胆寒，只顾奔逃，竟无人阻拦。

秦洛几个起落间便已逼近完颜啸，长剑如霜，直指其后心！

完颜啸察觉杀意，猛地转身，弯刀如新月横扫：“找死！”

那弯刀弧度刁钻，专挑秦洛手腕削去，刀锋划出森冷弧光，欲断其持剑之手。

秦洛不避不让，剑势陡然一沉，以剑脊硬撼弯刀薄弱处。

“铛！”

火花四溅，弯刀被震得偏移三寸！

完颜啸踉跄后退，秦洛趁势抢进，长剑如龙突刺！

第一剑直取咽喉，完颜啸弯刀格挡，刀身却被剑气震得嗡鸣不止；

第二剑变招横削，完颜啸俯身避过，刀锋反撩秦洛肋下，却见秦洛手腕一翻，剑锋陡然下压！

“嗤！”

长剑穿透弯刀防御缝隙，自完颜啸下颌贯入，颅顶穿出！

秦洛抽剑时，完颜啸尸身轰然倒地。

他一把割下其首级，高举过头顶，大声喊道：“完颜啸已伏诛！降者不杀！”

金军残部见状，彻底崩溃，跪地求饶者不计其数。

沈青河奔至秦洛身旁，见他浑身浴血，颤声道：“秦大哥！你的伤……”

秦洛甩去剑上血珠，轻笑道：“小伤！不妨事！秋麦之约，某可没忘。”

……

硝烟渐散时，沈青河与秦洛踏过金军横陈的尸骸，来到山下。

远处旌旗猎猎，一支铁甲森然的军队正肃立待命。

为首将领身披银甲，腰悬长剑，正是岳飞！而翟兴则立于其侧。

岳飞见二人前来，抱拳朗声道：“沈姑娘，秦将军，岳某营救来迟，还望海涵！”

沈青河快步上前，眼中犹带血丝，却破颜一笑：“岳将军能至，已是万幸！只是……”她眉头微蹙，“我一早就差李掌柜送信至汴京，为何延误至今？”

岳飞闻言，面色骤沉：“是那杜充！”他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宗帅外出巡营时，杜充以‘粮草未备’为由，不让我们发兵！直至宗帅归来，怒斥其误国，方能调集屯田司虎翼营星夜驰援！”

岳飞续道：“宗帅命我等将汴京屯田司虎翼营一万五千人驻守此地，扼守要道。”

他目光如炬，扫过残破的山庄，“金军经此一役，元气大伤，洛阳守军短期内必不敢妄动。沈姑娘可安心重整山谷，若有需援之处，虎翼营随时听调！”

秦洛闻言，沉声道：“岳将军，完颜啸虽死，但完颜亮和金昭仍盘踞洛阳。若其卷土重来……”

岳飞冷笑道：“他若敢来，便叫他步完颜啸后尘！”转而温言道，“秦将军的伤势需尽快处理。我军中医官已备金疮药，稍后便为诸位疗伤。”

沈青河心中感慨万千：“待秋收时，岳将军定要来尝谷中新麦，这是秦大哥与我的约定。”

岳飞朗声笑道：“好！届时岳某必携宗帅同来，共谋北伐大计！”

他忽正色道，“对了，宗帅托我转告，百花山庄地处要冲，可设为联络北方义军的据点。今后粮草、军报，皆由此中转。”

暮色中，沈青河与秦洛目送岳飞率军扎营。

山风卷来士卒的炊烟，混着泥土与血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