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电波织就的坐标(2/2)
最前面的行尸扑了过来,陈砚侧身躲开,同时将消防斧狠狠砍在它的后脑勺上。“咔嚓”一声脆响,行尸的脑袋歪向一边,重重地倒在地上。剩下的两只行尸见状,更加疯狂地扑了过来,陈砚咬紧牙关,左躲右闪,手里的消防斧一次次落下,每一次都精准地砍在行尸的要害上。
几分钟后,三只行尸都倒在了地上,黑色的血液流在跑道上,发出刺鼻的腥味。陈砚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走到那具工装服尸体旁边,蹲下身,轻轻拿起他手里的对讲机。
对讲机的屏幕已经碎了,但机身还很完整。陈砚试着按了按开机键,屏幕竟然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一行未发送的消息:“淮南据点坐标:北纬32°65′,东经117°28′。求支援。”
他的心脏猛地一跳——这是淮南站的具体坐标!虽然通讯已经中断,但只要知道了坐标,也许还能找到幸存的人!
陈砚把对讲机塞进背包里,刚要起身,突然听见天空中传来一阵轰鸣声。他抬头一看,只见一架银白色的飞机正从云层里钻出来,朝着跑道的方向飞来。飞机的机翼下挂着两个黑色的空投箱,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金属的光泽。
“是支援物资!”陈砚激动地喊了一声,快步跑到跑道中央,朝着飞机挥手。飞机在跑道上空盘旋了一圈,然后将两个空投箱稳稳地投了下来——“嘭”的一声,空投箱落在跑道上,激起一阵尘土。
飞机没有停留,很快就消失在云层里,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尾迹。陈砚跑过去,用消防斧撬开空投箱的锁——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压缩饼干、瓶装水、抗生素、绷带,还有两把突击步枪和几盒子弹。最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第二批支援物资将于48小时后送达,请注意接收新的联络名单。”
陈砚拿起一瓶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清凉的水流过喉咙,驱散了所有的疲惫和焦虑。他把压缩饼干和水塞进背包里,又把抗生素和绷带整理好,扛着一把突击步枪,朝着苏城据点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再次联系了林晚秋。
“林晚秋,这里是陈砚。”陈砚对着麦克风说道,“空投物资已经收到,里面有药品和武器。我现在往你们苏城据点走,大约三个小时后能到,你们做好接应准备。”
耳机里立刻传来林晚秋激动的声音:“真的吗?太好了!我们这就加固门口的 barricade(路障),保证不让行尸靠近!”
“另外,我还拿到了淮南站的坐标。”陈砚补充道,“虽然他们的通讯断了,但也许还有幸存者。等我们汇合后,再想办法去淮南看看。”
“好!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林晚秋的声音里充满了力量。
陈砚挂了通讯,加快了脚步。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远处的废墟里,似乎有几只小鸟落在断墙上,叽叽喳喳地叫着。他摸了摸贴身口袋里的照片,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会遇到行尸,会遇到物资短缺,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但他不再是一个人。
苏城据点的八个人在等他,淮南的幸存者可能还在等救援,昆仑基站在远方指引着方向,还有他的妻子和女儿,也许就在某个他还没找到的地方,等着他的消息。
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泥土的气息。陈砚扛着突击步枪,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脚步声在废墟里回荡,却不再显得孤单。他知道,那些分散在废土各地的幸存者,就像一个个孤独的信号塔,而他手里的接收器,正在将这些信号一点点连接起来,织成一张名为“希望”的网,将这个破碎的世界,重新拉回光明的轨道。
三个小时后,陈砚远远地看见了苏城据点的入口——那是一个废弃的地下停车场,入口处用钢板和钢筋加固了一道厚厚的门,门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盏微弱的油灯,在暮色中摇曳着昏黄的光。
“是陈砚吗?”门后传来林晚秋的声音。
“是我。”陈砚应道。
钢板门缓缓打开,林晚秋带着七个幸存者走了出来——有头发花白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女人,有年轻的小伙子,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又充满了期待的光芒。
“你终于来了!”林晚秋走上前,接过陈砚手里的背包,“快进来,外面不安全。”
陈砚跟着他们走进地下停车场,里面很昏暗,只有几盏油灯照明,但空气里却弥漫着一股温暖的气息——有人在角落里煮着野菜汤,虽然没有肉,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那个腿受伤的老人靠在墙边,正由一个年轻女人给她包扎伤口;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陈砚手里的突击步枪。
“这是我儿子,小宇。”抱着孩子的女人走过来,笑着说道,“断网后,多亏了晚秋姐,我们才能活到现在。”
陈砚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一包压缩饼干,递给小宇:“吃吧,补充点体力。”
小宇接过饼干,怯生生地说了声“谢谢叔叔”,然后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林晚秋把陈砚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刚才又收到几个零星的信号,有来自盐城的,还有来自湖州的,只是信号太弱,没能联系上。”
“没关系。”陈砚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地图,“昆仑基站会发送新的联络名单,我们先把这里的据点加固好,等第二批支援物资到了,再联系那些幸存者。”
林晚秋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陈砚贴身的口袋上:“那是……你女儿的照片?”
陈砚愣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照片,递给林晚秋:“嗯,她叫念念,断网的时候刚上小学。”
林晚秋看着照片里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眼眶微微发红:“我也有个女儿,和念念差不多大,断网后就和我分开了……我一直相信,她还活着。”
“会的。”陈砚接过照片,重新塞回口袋里,“我们有了信号,有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