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杨皓展现出的新面孔(2/2)
以前听自己闺蜜抱怨现在自己像个老妈子、打工的还不相信,觉得闺蜜就是矫情,炫耀孩子。
可看到杨皓的样子,现在好像能理解一点闺蜜了。
台里领导们本来只是来吃饭、撑场子,顺便定一下电视剧的主导权,
压根儿不知道杨皓在海外是什么段位。
可这一变——他们的直觉全都蹦出来了:
——这是熟练掌控资本话语权的“上层人”的神态。
——这不是一般富二代,也不是普通留学生。
有个主任本来举着茶杯,结果愣是悬在半空三秒才想起来继续喝。
但喝的时候手都不太稳。
房间突然像被静音了一样。
不是尴尬,而是一种“所有人都在等杨皓说话”的沉默。
那种气氛特别像:华尔街高层会议里,ceo准备发言前的那三秒。
压得人心口发紧。
他抬眼,看了艾秋兴一眼,动作轻得不能再轻,但气场就是能把对方钉在原地。
语气不急不慢,等着她回答问题。
艾秋兴本来姿态就压下去了,此刻听杨皓说到“规矩”二字,又本能往正襟危坐的方向收了收。
她试探着问:“您指的是合作过程里出现的分歧吗?”
说完又急忙补一句辩解:“这么大的项目,有分歧太正常了。
我听说您别的项目也有矛盾呀!《冰河世纪》的投资比例不也也被压缩过,
《速度与激情2》里德国基金不也被踢出局?圈子里谁没遇过洗牌?这都属于常规操作呀!”
像是想证明“大家都一样”,仿佛这么说,华纳的事也能被自动归类为“正常争执”。
杨皓听完,只是轻轻摇了下头,动作不大,却像给对方判了“方向错误”。
他语气不急,却特别笃定:“ellen,那是利益掰扯,谁都想多分一块蛋糕,刀叉碰得叮当响,但终究围着桌子谈。
那种是利益争执——大家都想多要点,都想往自己盘子里多盛一勺,
你加一分、我减一分,吵归吵,最后总能谈出一个‘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的方案。
今天多要一成,明天让出半成,最后总能落笔签字,因为彼此还把对方当‘partner’。这非常正常。”
他靠着椅背,手指轻敲扶手,像在敲打会议节奏:“那说明彼此把对方当合作伙伴,起码是平等主体。”
下一句,他语气陡然冷了半寸:“但华纳不是那样对我的。”
包间里瞬间又安静下来。
杨皓继续说,声音平稳,却字字往下压:“可华纳当初怎么干的?把我当‘dumb money’——人傻钱多的外来肥羊。
华纳当时的做法,是把我当成‘大冤种’,合同还没凉呢,就先想着卸磨杀驴,这不是分蛋糕,这是掀桌子。
当成一个外来的、不懂行的、能薅就薅的资本。
专业名词叫什么你知道吧——‘dumb money’。”
这词一出来,包间里好几个人微微抬头。
那可不是随便骂人,是专业圈子里的侮辱性等级词。
艾秋兴张口就想解释:“可这不都是利益分配的问题吗?本质上是一个意思啊!”
杨皓抬手,拦住了她的辩解:“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往前坐了点,像是在董事会里给下属点明规则:“利益蛋糕怎么分,都能谈。
大家吵得面红耳赤也没问题——只要彼此认对方的市场地位和专业性,
谈得成也好,谈不成也好,起码彼此是伙伴,是同行,是同桌吃饭的人。”
他顿了顿,看向艾秋兴:“可华纳的那次,不是谈合作,是想趁票房爆了,把我一脚踢出去。”
他没有提高音量,但说得特别锋利:“这叫坏规矩。”
艾秋兴急了,忍不住说:“可环球也那样啊!他们把德国资金踢出去,不也……?”
杨皓直接接过话茬,语气淡得吓人:“那不一样。”
他抬起手,像给某个复杂问题做个极其清晰的圈定:“德国资金对我们来说,就是纯外来钱。
票房爆了就踢出去,这事儿粗暴、不体面,我们会笑环球土,会说他们手法不高级。
但没人觉得他们‘不合理’。”
他缓缓把手放下:“因为那就是圈外人该受的待遇。”
包间里所有人又是一震。
杨皓接着补刀,声音不重,却特别有重量:“可鲍勃不是。我也不是。我们是圈里人。
鲍勃在好莱坞混了二十多年,背地里被你们这么‘宰熟’,消息一传开,谁还愿意再跟华纳同桌打牌?
规矩坏了,名声就臭了。”
这句一出,他跟艾秋兴之间的地位像被一道无形的线狠狠拉开。
杨皓继续说:“你踢外部资金,那是市场本能。你要踢圈内人,那就是破坏规则。”
他的气场此刻完全不是少年,
而是那种在纽约、洛杉矶董事会里能压住一整桌大佬的顶级投资人气质:
“而好莱坞这个地方,可以不讲情面,但不能坏规矩。”
他轻轻一笑,笑意却不在眼里:“犯法没人管你,坏规矩,所有人都记你一辈子。”
包间里不再有人敢插话。
艾秋兴整个人都沉了下来,像突然意识到刚才一直在用“程序错误”的逻辑解释“原则错误”。
她张了张口,却一句辩解也说不出来了。
艾秋兴被这番话噎得一愣,刚想再辩解两句,嘴刚张开,杨皓抬手一拦,动作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
这种姿态不是“你别说话”,而是“你说了也没用”——
那种在美国资本圈里混惯了、习惯用事实和规则砸人的冷静强势,一下就压住了场子。
杨皓继续说,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ellen,你得明白——规矩这玩意儿,不是写在合同上的,是写在圈子里的。”
他微微前倾,手指轻敲桌面三下。
不是敲给她听的,是敲给在座所有人听的。
“你们华纳当时怎么想的?”
“觉得我是外行,是个忽悠来的学生,是个拿着钱就想混电影圈的冤大头?”
说到这儿,他笑了——
可那笑容里一点温度都没有,是那种典型的美式精英式微笑,嘴角上扬,却跟眼睛半点关系没有。
“这不是利益争执。”
“这是态度问题。”
“是你们默认我不懂行,所以能随便拿捏。”
包间里几位台里领导都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