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坊市之行，拮据窘境（2/2）

老头眯着眼睛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有啊，不过都不值钱，看你要哪方面的。”他指了指摊位角落一本缺了封皮的书，“那本《青冥杂记》，记载的都是几百年前的趣闻轶事，有不少外门弟子不知道的老规矩，两块下品灵石拿走。”

李长生拿起那本书，书页都快散架了，字迹也有些模糊，但翻到其中一页，隐约看到“地火丹房”的字样。他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这里面有炼丹房的事？”老头打了个哈欠：“有没有我忘了，反正就两块灵石，买不了吃亏。”李长生不再犹豫，从布袋里摸出两块灵石放在摊上，把书揣进怀里——不管有没有用，这都是目前最划算的东西了。

买完书，他还有十八块灵石，心里想着再找找有没有便宜的辅助器物，就往坊市最里面的冷清角落走去。那里的摊位大多卖些来历不明的“废品”，价格便宜，偶尔能淘到宝贝。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摊前，他的目光被一块灰扑扑的金属片吸引了——那金属片只有巴掌大小，边缘不规则，表面锈迹斑斑，和旁边的废铁没什么两样，标价五块下品灵石。

摊主是个表情木讷的中年汉子，见李长生盯着金属片，瓮声瓮气地说：“祖上传下来的，硬得很，砍不动也熔不了，当个垫桌角的料，五块灵石。”李长生没说话，弯腰拿起金属片，入手沉甸甸的，比同体积的铁重了两倍不止。他悄悄催动混沌涅妖瞳，银灰色微光闪过——金属片表面的锈迹下，竟刻着极其复杂的纹路，内部结构致密得惊人，更让他震惊的是，识海深处的戮仙剑影突然微微颤动，一股极淡的共鸣顺着识海传了过来！

“这东西……和戮仙剑有关？”李长生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脸上却不动声色，装作嫌弃地翻看着金属片：“这破玩意还卖五块？三块行不行？”中年汉子摇了摇头：“就五块，少了不卖。”李长生不再讨价，摸出五块灵石递过去，把金属片揣进怀里——不管这东西是什么，能和戮仙剑影产生共鸣，就绝对不止五块灵石的价值。

买完金属片，他还有十三块灵石，本想再逛逛，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坊市最气派的“丹鼎阁”门口，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着紫色核心弟子服的青年走了出来。那青年面容俊朗，眼神高傲，下巴微微抬起，对周围弟子的讨好视而不见，正是萧辰！

“是萧辰师兄！听说他最近在收集紫阳暖玉，要请内门的陈长老炼制护身法宝呢！”旁边两个弟子压低声音议论着，语气里满是羡慕。“紫阳暖玉啊！那可是稀有玉材，能温养仙元，还能防御阴寒攻击，一块就得几百块灵石吧？”“谁让萧师兄是核心弟子呢，家里又有钱，咱们这辈子都别想了。”

“紫阳暖玉？”李长生心里一动，脚步顿住。他想起《仙界炼丹初解》里的记载，紫阳暖玉与北冥寒玉属性相克，一个至阳至暖，一个至阴至寒，却又常常在同一矿脉中出现，是天生的伴生玉材！他摸了摸怀里的寒石——那石头极有可能是北冥寒玉的伴生矿，那会不会和紫阳暖玉也有联系？

萧辰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头扫了过来。当看到李长生时，他的眼神冷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却没多说什么，带着人转身离去。李长生也没停留，他知道现在不是和萧辰起冲突的时候，转身朝着坊市出口走去。

走出坊市，阳光已经升得很高了。李长生摸了摸怀里的《青冥杂记》和金属片，心里既有收获的喜悦，又有新的疑惑：金属片到底是什么来历？和戮仙剑影有什么关系？萧辰收集紫阳暖玉，是单纯为了炼制法宝，还是另有目的？他加快脚步往废丹房走去，这些疑问，或许能从那本杂记和金属片里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