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碑谷悟道，意剑再破（2/2）

他走到石碑前，刚要释放剑意对接，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排斥力——这石碑的感悟需要至少六成剑意才能触碰，他现在的剑意虽然稳固在六成门槛，却还不够凝练。李长生没有放弃，他从储物袋里取出那枚赵烈给的青纹果，一口吞下。清甜的汁液入喉，瞬间化作一股清凉的能量，滋养着他的剑意和神魂。

借着青纹果的助力，李长生将六成剑意催动到极致，淡青色的剑意凝聚成一柄半实体的剑影，小心翼翼地触碰碑身上的剑纹。这一次，排斥力弱了不少，一段段关于“化繁为简”的感悟涌入他的脑海：“剑者，删繁就简，去芜存菁，于万千招式中取其一，于万千剑意中守其纯……”

李长生闭上眼睛，将这些感悟与自己的剑意结合。他之前的六成剑意虽已突破，却还残留着五层剑意的驳杂，此刻在“化繁为简”的感悟下，那些驳杂的部分如同冰雪遇火般消融。淡青色的剑意越来越纯，颜色从之前的淡青，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深青，剑影也从半实体，变得更加凝实，隐隐有了金属的质感。

突然，他的识海猛地一震，诛仙剑影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一股冰冷的气息涌入剑意中，却没有破坏剑意的纯粹，反而让其多了一丝杀伐的锐利。李长生感觉自己的神魂像是被淬炼了一遍，之前触碰到的第七层剑意门槛，此刻变得清晰可见。

“破！”李长生轻喝一声，心神全力沉入剑意之中。深青色的剑意骤然暴涨，从他体内冲天而起，形成一道丈许粗的剑柱，直插云霄。剑柱周围的空气都被抽空，谷内所有弟子的剑意都被压制得无法释放，连司徒烈都忍不住抬头看来，眼中的惊讶再也藏不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李长生的剑意，突破到了第六层！而且是凝练度极高的第六层！

剑柱持续了三息才缓缓消散，李长生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深青色的剑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剑意不仅突破到了第六层，还因为诛仙剑影的加持，比普通的第六层剑意凌厉了三成！他再催动雷荒剑势，淡紫色的光幕瞬间拓宽到了三十丈，光幕上的剑纹清晰可见，狂暴的雷光与厚重的荒土之意完美融合，连司徒烈都忍不住赞叹：“短短一日，剑意剑势双双精进，李师弟的天赋，司徒烈佩服。”

“司徒师兄过奖了，只是侥幸悟到了一点皮毛。”李长生谦虚道，他知道司徒烈的实力比自己强，没必要太过张扬。司徒烈笑了笑，指着旁边一块不起眼的残破石碑：“那里有块上古残碑，上面的感悟太过晦涩，我看了半个月都没头绪，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李长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谷角的阴影里，立着一块半人高的残破石碑，碑身缺了大半，上面的剑纹模糊不清，只有零星的几个古字还能辨认。他走到石碑前，刚一靠近，识海中的诛仙剑影就猛地震颤起来，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渴望——这石碑的气息，与诛仙剑影的杀戮之意极为契合！

李长生心中一动，连忙释放出一丝第六层剑意，小心翼翼地触碰残碑。残破的碑身上，模糊的剑纹突然亮起，一行行古字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杀戮剑道，以杀止杀，以戮证道，剑出之时，神魂俱灭，唯我独尊……”

这些文字带着一股冰冷的杀伐气息，与他识海中诛仙剑影的“戮仙”之意完美呼应。李长生瞬间明白了——这残碑上记载的，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杀戮剑道的雏形！诛仙剑影之所以有反应，就是因为这股气息与它同源。

他正想深入感悟，残碑上的光芒突然黯淡下去，恢复了之前的残破模样，显然是因为石碑受损，无法承载太多感悟。李长生没有失望，反而满心欢喜——光是这零星的记载，就让他对诛仙剑影的理解深了一层，假以时日，若是能找到完整的杀戮剑道感悟，他的剑道实力必将再上一个台阶。

旁边的司徒烈看到残碑亮起的光芒，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残碑我看了无数次，从来没亮过，你竟然能引动它？看来你与这杀戮剑道，倒是有缘。”李长生笑了笑，没有解释——诛仙剑影的秘密，不能轻易透露。

他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是傍晚时分，自己在剑碑谷待了整整一天，剑意突破到第六层，剑势覆盖范围拓宽到三十丈，还找到了杀戮剑道的线索，收获远超预期。他对着司徒烈拱手道：“多谢司徒师兄指点，今日感悟已足，我先告辞了。”

司徒烈点头道：“去吧，三日后内门有小比，以你现在的实力，倒是可以试试冲击排名。”李长生心中一动，内门小比？这倒是个检验实力的好机会，他笑着应下：“多谢师兄提醒，我会留意的。”

李长生转身往谷外走，脚步轻快，周身的深青色剑意虽已收敛，却带着一种刚柔并济的韵味。谷内的弟子看到他离开，都纷纷投来敬畏的目光——一日之内剑意剑势双双精进，这等天赋，足以让所有人折服。

他刚走到谷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望向谷中心的那块残破石碑，脑海中还回荡着“杀戮剑道，以杀止杀”的记载，识海中的诛仙剑影再次轻轻嗡鸣，像是在回应着什么。他能感觉到，这残碑背后，藏着一个关于上古剑道的巨大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他的诛仙剑影息息相关。

他在一块残破的古碑上，看到了一段关于“杀戮剑道”的记载，其描述与戮仙剑意隐隐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