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观摩古剑，意境升华（1/2）

流云秘境的白雾刚在身后消散，李长生就看到了石门前等候的传功长老。他快步上前躬身行礼，身上还未散尽的银黑灵气让长老眼睛一亮，伸手搭在他腕上探了探，随即笑出声：“筑基中期！剑势还稳固了不少，秘境这三个月没白待啊！”

“多亏长老指点秘境的关键之地，弟子才能有此收获。”李长生如实答道，想起秘境深处那股召唤，刚想开口询问，长老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急着说秘境的事，宗主特意吩咐，你一出秘境就带你去观摩流云古剑。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快随我来！”

李长生心里一振，瞬间把秘境的疑惑抛到脑后——流云古剑作为宗门镇宗之宝，他只在古籍上见过零星记载，此刻能亲眼观摩，比任何疑问都重要。两人踏着晨光往宗门禁地走去，沿途遇到的弟子和长老见传功长老亲自带路，都纷纷侧目，眼神里满是好奇。

宗门禁地在宗门后山的最高峰，沿途设有三道禁制，看守的都是须发皆白的金丹长老。见到传功长老带着李长生前来，为首的墨长老皱了皱眉：“老陈，这孩子才筑基中期，就带他来看古剑？规矩可不能乱。”

“墨老哥，这是宗主亲自批的。”传功长老取出宗主手谕，笑着补充，“你可别小看这孩子，内门小比筑基初期赢了大圆满，秘境里还悟了剑势雏形，天赋比咱们当年强十倍！”

墨长老接过手谕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李长生身上，神识扫过他周身，突然惊道：“混沌道基？还带着剑势气息！难怪宗主破例。进去吧，古剑在禁地中央的剑台上，记住，只能看只能感，绝不能用真元触碰，不然会被古剑的反震伤了道基。”

穿过最后一道淡金色的禁制，李长生瞬间感觉到一股浩瀚却沉寂的气息扑面而来。禁地不大，中央是一座三尺高的白玉剑台，剑台上斜插着一柄古剑——没有想象中的金光璀璨，剑身是暗沉的青黑色，像一截埋在土里千年的古木，剑柄缠着早已褪色的棕丝绳，剑格处刻着简单的流云纹，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不如他手里的铁剑锋利。

“别看它不起眼，这可是上古时期咱们宗门创始人的佩剑。”传功长老站在禁制外，声音放轻，“当年创始人就是靠它斩灭魔道巨擘，护得宗门百年安宁。后来创始人飞升，古剑就留在这里镇压宗门气运，虽不再出鞘，却凝聚了历代剑修的剑意和流云道韵的本源。”

李长生缓步走到剑台前，还未靠近三尺范围，就感觉到一股缥缈的意境钻进识海——不是灵气，也不是剑意，而是一种“融”的韵味。他仿佛置身于无边无际的云海，脚下是流动的云涛，身边是轻柔的风，远处有无数道淡青色的身影在挥剑，每一剑都顺着云势、借着风威，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力，却能让云涛跟着流转，让风势跟着改变。

“这就是最纯粹的流云意境！”李长生心里狂喜，下意识地运转自身剑意。银青色的剑意刚一溢出，剑台上的流云古剑突然轻轻“嗡”了一声，青黑色的剑身泛起一层极淡的青光，一股更浓郁的流云道韵顺着剑意缠了上来，像老师在引导学生般，慢慢梳理他的剑意。

他之前的剑意虽然锐利，却带着一丝刻意的“锐”，像是强行打磨出来的尖刺；而古剑传递的意境，是“顺势而为”的锐——云遇到山会绕，遇到风会聚，遇到阻碍会凝成雨，看似柔和，却能在不经意间穿石裂岩。李长生闭上眼睛，将全部心神沉浸其中，识海里的银青色剑意开始慢慢变化，尖锐的锋芒渐渐收敛，变得像流云般柔和，却在柔和中藏着更内敛的锐利。

“不对，剑势的核心不是‘顺’，是‘融’！”突然，一个念头在识海里炸开。之前在悟道石阵，他以为剑势的核心是“顺”着天地灵气流转，可此刻在古剑的意境中，他才明白真正的“融”——不是顺着灵气走，而是成为灵气的一部分，让自身剑意与天地灵气、流云道韵彻底融合，你就是云，云就是你，这样引动的灵气才更磅礴，剑势才更稳固。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他周身的银青色剑意突然暴涨，不再是之前的五尺长，而是扩散到一丈范围，与古剑散发出的青芒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淡青银相间的光罩。光罩里，无数道细小的灵气丝线在流转，时而凝聚成剑，时而扩散成云，时而又化作风，每一种形态都带着“融”的韵味。

“这是……剑势要大成了？”禁制外的传功长老和刚进来的墨长老都看呆了，墨长老喃喃道，“我当年观摩古剑，用了半个月才摸到‘融’的边，这孩子才看了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