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闭关苦修，混沌道基（1/2）

闭关室的石门 “咔嗒” 落锁，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被隔绝在外，只有地面那圈下品灵石泛着淡白微光，像撒了一圈碎月亮。李长生盘膝坐在蒲团上，指尖先碰了碰装着中品筑基丹的瓷瓶，冰凉的瓷面传来踏实的触感，可他想了想，还是先把瓷瓶推到一边，转而摸出个指甲盖大的小玉瓶 —— 里面装着他特意留下的小半滴地心灵乳，是上次分完后偷偷留的，就怕筑基时根基不稳。

“《混沌创始决》讲究‘混沌生基，外力为辅’，要是先靠筑基丹强行冲关，经脉里的混沌之气没理顺，道基早晚得有瑕疵。” 李长生对着玉瓶呵了口气，指尖捏起《混沌创始诀》的第二层印诀，这是他突破炼气九层后，第一次正式运转第二层法门。

之前第一层圆满时，丹田的混沌之气是温顺的黑金色旋涡，可随着印诀催动，那旋涡突然 “嗡” 地一声炸开来 —— 无数道细如发丝的黑金色气流，像受惊的小蛇似的，在丹田内乱窜。李长生赶紧凝神，用意念引导最温顺的一缕气流，慢慢缠上地心灵乳的玉瓶。

“啵” 的一声，玉瓶开封，半滴乳白色的灵乳滴在掌心，刚接触皮肤就化作一道温热的暖流，顺着掌心的 “劳宫穴” 钻进经脉。这股暖流比上次吸收时更精纯，显然是在玉瓶里沉淀过，刚进经脉就像有了灵性，主动朝着丹田的混沌气流迎上去。

“就是现在！” 李长生心里一喝，意念催动混沌气流，和灵乳暖流缠在一起，化作一道又粗又韧的 “气鞭”，朝着手臂的经脉冲去！

刚冲进小臂经脉，李长生就倒抽一口凉气 —— 那气鞭像裹着无数细针，刮得经脉壁火辣辣地疼！之前被腐血草侵蚀过的旧伤处，更是像被烧红的烙铁烫着，疼得他胳膊都忍不住发抖，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滴，砸在青石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不能停！” 李长生咬牙咬住嘴唇，血腥味在舌尖散开，“孙长老还在外面盯着，王磊、张默还等着我护着，要是连这点疼都扛不住，怎么筑基？怎么变强？”

他想起小比时被吴刚刀势压制的憋屈，想起黑风山脉里斩藤王的凶险，想起传功长老说 “筑基绝非难事” 的期许，这些念头像股劲气，撑着他继续引导气鞭 —— 气鞭慢慢流过肘部经脉，之前练剑留下的劳损处，在混沌之气的滋养下，传来酥麻的痒意，像是有小虫子在修复破损的肌肉纤维；流过肩膀旧伤时，灵乳的温热中和了刺痛，原本泛着青黑的疤痕，在皮肤下慢慢褪去颜色。

一个时辰过去，李长生的灰布袍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背上凉飕飕的，可他不敢停 —— 气鞭已经冲完了四肢经脉，正朝着更难走的躯干经脉进发。躯干经脉比四肢细，还绕着五脏六腑，稍有不慎就会伤及内腑。

“慢慢来，顺着‘任脉’走……” 李长生的声音带着颤，气鞭在他的意念控制下，像条温顺的蛇，贴着任脉的管壁慢慢爬。路过心脏时，他能感觉到心脏 “咚咚” 跳得飞快，气鞭的黑金色光芒映得胸腔都微微发亮；路过脾胃时，之前练体留下的暗伤被气鞭扫过，一阵舒服的暖意散开，连之前总觉得饿的肚子，都不叫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气鞭终于走完了全身十二正经、奇经八脉，最后重新流回丹田。李长生瘫在蒲团上，大口喘着气，浑身的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可丹田却暖洋洋的 —— 之前有些滞涩的经脉，现在像被疏通的河道，灵气流转起来比之前快了三倍，连呼吸时吸进的灵气，都比之前精纯。

“该凝聚道基了。” 李长生擦了擦脸上的汗，指尖再次捏诀。道基的凝结处，在丹田正下方三寸的 “关元穴” 附近，是修士筑基的根本所在。他意念一动，丹田的混沌之气和灵乳残余能量，像潮水似的朝着关元穴涌去。

刚开始是一团模糊的光团，乳白色的灵乳能量在外层，黑金色的混沌之气在里层，像个裹着金边的白球。可随着能量不断涌入，光团慢慢凝实 —— 先是变成鸡蛋大小，然后又涨成拳头大，颜色也从白金色变成了深灰色，最后竟变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 “混沌色”：黑里裹着金，金里掺着白，像刚开天辟地时的鸿蒙之气，散发着一股古老到让人心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