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黑月高手战疯剑,正邪难辨的白衣客(1/2)

往青溪县赶的路上,沈晋军总觉得心里发毛。

倒不是怕那五万块的委托拿不到手,主要是一想到风行者那把快得离谱的剑,他后脖颈子就直冒凉气。

“我说,”沈晋军戳了戳开车的邓梓泓,“咱要不先去找老祖宗?有他在,就算那疯子再能打,也得掂量掂量吧?”

邓梓泓目不斜视:“张梓霖说还没找到人,那老爷子跟泥鳅似的,卖完糖葫芦就没影,谁知道躲哪个犄角旮旯啃糖渣呢。”

广成子坐在后座,抱着个布包,里面装着他新做的“超级加强版辨灵散”,据说是加了八倍朱砂,闻着能让人打三天喷嚏。

“我觉得吧,”他探过头,“咱可以用这散对付那风行者,趁他打喷嚏的时候,一板砖拍晕他,既省力又省钱。”

沈晋军:“……你这脑子不去研究暗器真是屈才了。”

叶瑾妍在桃木剑里冷笑:“就你那散,上次撒在菟菟身上,她除了啃胡萝卜更有劲了,没别的反应。”

广成子不服气:“那是兔子精体质特殊!对人类绝对管用!”

正吵着,沈晋军的手机响了,是张梓霖打来的,背景音嘈杂得很,还夹杂着尖叫声。

“晋军!快来千佛塔!出事了!”张梓霖的声音都在抖,“谢汉辉!谢汉辉跟那个白衣剑客打起来了!打得老吓人了!”

沈晋军心里咯噔一下:“谁赢了?”

“不知道!正打着呢!谢汉辉的手都冒黑烟了,那剑客的剑跟带电似的,你快来!再不来千佛塔都要被拆了!”

挂了电话,沈晋军一拍大腿:“得!不用找了,俩大佬直接开干了!”

邓梓泓猛踩油门,suv跟疯了似的往千佛塔冲,路边的树影都拉成了线。

离千佛塔还有半里地,就听见“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塔上。紧接着是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听得人牙酸。

“我的妈,这是用坦克对轰呢?”沈晋军扒着窗户看,只见千佛塔方向烟尘滚滚,还时不时闪过黑光和白光。

三人不敢靠太近,把车停在一片小树林里,猫着腰往塔院摸。

离得近了,总算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千佛塔的塔尖都被削掉了一半,掉在地上砸出个大坑。谢汉辉站在坑边,右手泛着浓浓的黑气,正是他那招“噬魂手”,脸上带着狞笑。

他对面,风行者依旧是白衣斗笠,手里的长剑斜指地面,剑尖还在滴着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谢汉辉的。

塔院里的青石板被劈得乱七八糟,断成半截的禅杖插在地上,上面还冒着黑烟,显然是被谢汉辉的邪气腐蚀过。

“有点意思,”谢汉辉活动着手腕,黑气越来越浓,“黑月会找了你这么久,没想到藏在这种小地方当野狗。”

风行者没说话,突然动了。

白衣一闪,人已经到了谢汉辉面前,长剑直刺他心口,快得只留下一道白光。

谢汉辉早有准备,左手成爪,带着黑气迎上去,硬接了这一剑。

“滋啦——”

剑爪相交的地方冒出黑烟,像是烧红的铁碰到了水。谢汉辉闷哼一声,后退了三步,左手手腕上多了道血痕,正冒着黑气,显然是被剑气所伤。

风行者也被震得后退两步,斗笠歪了歪,露出的半张脸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只是掸掉了身上的灰尘。

“你那剑,有点门道,”谢汉辉舔了舔嘴角的血,“是用阴年阴月的玄铁炼的吧?还淬了阳气,专门克我们这种练邪术的?”

风行者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冰:“杀你,够了。”

“口气不小!”谢汉辉怒了,双手都冒出黑气,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一团黑雾里,“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噬魂手厉害!”

他猛地扑过去,双手成爪,招招往风行者要害抓去,黑气所过之处,地上的石板都开始冒烟腐蚀。

风行者不慌不忙,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把谢汉辉的攻击全挡了下来。白衣在黑雾中穿梭,像是一朵在泥沼里绽放的花,看着诡异又好看。

“我去,这俩都是高手啊,”沈晋军躲在树后,看得眼睛都直了,“比看武侠电影带劲多了,还不用买门票。”

广成子掏出个望远镜(不知道从哪摸来的),一边看一边点评:“谢汉辉这招‘黑虎掏心’不对,角度偏了三度,容易被反杀。风行者这招‘白蛇吐信’不错,就是力道差了点,应该再往前半步……”

邓梓泓一把抢过望远镜:“你能不能关注点有用的?看看他们到底为啥打起来!”

还真让邓梓泓说着了。这俩人打着打着,突然开始对骂,虽然声音不大,但叶瑾妍听力好,能隐约听到几句。

“……舍利在哪?交出来饶你不死!”这是谢汉辉的声音。

“……黑月会的杂碎,也配问舍利?”这是风行者的。

“哼,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老尼姑是一伙的,都想护住那破石头!”

“……她不配护舍利,我只是……”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因为两人又打在了一起,这次更狠,谢汉辉的黑气都凝成了实质,像鞭子一样抽向风行者,风行者的剑光也越来越亮,把黑气都劈开了。

“原来风行者也在找舍利,”沈晋军摸着下巴,“但他好像不是黑月会的,还骂谢汉辉是杂碎,这货到底是哪头的?”

广成子凑过来:“说不定是第三方势力,想坐收渔翁之利?就像菜市场抢摊位,俩摊主打起来,旁边总有个想趁机占地方的。”

“你这比喻还挺形象,”沈晋军点头,“但他杀了广智子师兄,总不能是好人吧?”

正说着,场上的局势变了。

谢汉辉突然卖了个破绽,故意让风行者的剑刺向他左肩,同时右手的黑气猛地爆发,像条毒蛇一样缠上了风行者的手腕。

“抓到你了!”谢汉辉狞笑,“这噬魂毒,就算你有玄铁剑护体,也得被腐蚀成白骨!”

风行者的手腕上瞬间冒出黑烟,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左手突然抽出藏在腰间的另一把短剑,快如闪电地刺向谢汉辉的咽喉!

这一下太突然了,谢汉辉没想到他还有后手,赶紧后仰躲避,虽然躲开了要害,但脖子还是被划了道口子,鲜血直流。

“疯子!”谢汉辉又惊又怒,赶紧后退,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你居然跟自己的手过不去!”

风行者看了眼自己冒黑烟的手腕,面无表情地挥剑斩断了缠上来的黑气,冷声道:“比起你们这些用邪术的,我这算干净多了。”

他手腕上的皮肤已经被腐蚀得发黑,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依旧握着剑,随时准备再冲上去。

谢汉辉看着他那不要命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他知道今天想拿下这疯子不容易,再拖下去说不定会吃亏。

“你等着!”谢汉辉放了句狠话,转身就想跑。

“想走?”风行者怎么可能放过他,提剑就追。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哎呀呀,打架咋不叫上老夫?这热闹看得,糖葫芦都掉地上了。”

沈晋军一听这声音,眼睛瞬间亮了——是玄清子老祖宗!

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蹲在塔院门口,手里捏着根掉在地上的糖葫芦,正心疼地吹着上面的灰,不是玄清子是谁?

谢汉辉看到玄清子,脸色大变:“玄清子?你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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