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龙岩僧法号流芳,龙虎师激战负伤(1/2)
流年观的鸡窝空了两天,沈晋军总算接受了神鸡离家出走的事实。
他找菟菟要了块木板,歪歪扭扭写了“寻鸡启事”,贴在观门口。上面画了只抽象派芦花鸡,标注“会找阵眼石,懂人情世故,看到请联系流年观,必有重谢——重谢为鸡饲料一袋”。
张梓霖蹲在旁边拍视频,笑得直不起腰:“晋军,你这画的是鸡还是凤凰?我瞅着像只脱毛的火烈鸟。”
“懂啥,”沈晋军踹他一脚,“这叫艺术,抽象派懂不懂?当年毕加索画的人还没我这鸡像呢。”
正瞎贫着,院门口突然刮起阵旋风,卷着几片落叶直扑过来。沈晋军下意识往旁边躲,就见旋风落地处站着个和尚。
那和尚穿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僧袍,脑袋锃亮,手里攥着串油光锃亮的佛珠,眼神跟鹰似的,扫得人心里发毛。最奇的是他肩上扛着根铁棍,看着比沈晋军的胳膊还粗,上面锈迹斑斑,倒像是根烧火棍。
“阿弥陀佛,”和尚双手合十,声音跟敲钟似的,“贫僧流芳,自龙岩寺而来,特来拜访流年观观主。”
“流芳?”刚端着符纸出来的邓梓泓“噗嗤”一声笑喷了,符纸撒了一地,“大师,您这法号挺别致啊,咋不叫风流呢?听着还顺耳点。”
沈晋军也觉得这名字有点意思,憋着笑没敢说话。菟菟抱着胡萝卜,眨巴着眼睛问:“龙岩寺?是不是种了好多龙岩土豆的寺庙?”
流芳大师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跳了跳,没理菟菟,视线落在邓梓泓身上,眼神冷得像冰:“小友说笑了。出家人法号皆是师父所赐,岂容戏耍?”
“我就随口一说,”邓梓泓弯腰捡符纸,嘴上还不饶人,“再说了,流芳流芳,听着跟洗发水似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来推销……”
话没说完,流芳大师突然动了。
没人看清他是咋出手的,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邓梓泓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撞在院墙上,慢慢滑下来,捂着肚子直哼哼。
“我去!”沈晋军吓了一跳,赶紧把桃木剑护在身前,“大师,有话好好说,动手干啥?他这人就嘴欠,您别跟他计较……”
“对佛门不敬,当有此罚。”流芳大师收回手,佛珠转得“哗哗”响,“现在,贫僧可以见观主了吗?”
“我就是,”沈晋军咽了口唾沫,“大师找我啥事?超度?看风水?还是……化缘?我这儿只有胡萝卜和龟粮,您要不?”
流芳大师没接话,视线落在石桌上的阳石上,眼睛亮了亮:“此石乃阳石?看来匡利睿所言非虚,玄清子的信物果然在你这儿。”
“匡利睿?”沈晋军心里咯噔一下,“你认识那黑月会的?”
“算不上认识,”流芳大师淡淡道,“只是与他做过一笔交易。他说阳石在流年观,贫僧特来取走。”
“凭啥给你?”邓梓泓缓过劲来,扶着墙站起来,“那是我们找到的,跟你有啥关系?”
流芳大师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那眼神明显是“再废话还揍你”。邓梓泓识趣地闭了嘴,只是脸憋得通红。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声怒喝:“放肆!龙岩寺的和尚,竟敢在龙虎山地界伤人夺宝!”
众人回头,只见清风道长和明月道长站在门口,两人都背着剑,脸色铁青。明月道长尤其激动,手里的拂尘都快捏断了,看见墙边的邓梓泓,眼睛瞪得溜圆:“梓泓!你咋样?谁把你打成这样?”
“师父!”邓梓泓像见了救星,“就是这和尚!他法号流芳,我说他该叫风流,他就动手……”
“胡闹!”明月道长先瞪了徒弟一眼,再转向流芳大师,眼神能杀人,“流芳大师是吧?龙岩寺与龙虎山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上门挑衅,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明月道长误会了。”流芳大师双手合十,“贫僧只为阳石而来,无意与龙虎山为敌。但谁若阻拦,休怪贫僧不客气。”
“口气倒不小!”明月道长把拂尘一甩,拂尘丝突然变得跟钢针似的,“阳石是玄清子祖师爷遗物,岂能落入外人之手?有本事,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师父,别冲动!”沈晋军想劝,被清风道长拉住了。
“让他去,”清风道长低声道,“明月师弟忍不了徒弟被欺负。再说,这和尚来路不明,正好探探他的底。”
话音刚落,流芳大师动了。
他肩上的铁棍“哐当”落地,不是烧火棍,是根实打实的铁禅杖!杖头铸着个狰狞的虎头,看着就分量十足。
“阿弥陀佛,得罪了。”
流芳大师低喝一声,铁禅杖横扫过来,带起的风刮得人脸生疼。明月道长反应极快,侧身躲开,拂尘往前一甩,数百根银丝直扑流芳面门。
“雕虫小技。”流芳大师不慌不忙,左手佛珠往前一挡,银丝撞在佛珠上,全被弹开了。右手铁禅杖没停,兜头砸向明月道长。
“砰!”
明月道长举剑相迎,桃木剑与铁禅杖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声。他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发麻,脸色微微发白。
“好力气!”明月道长咬咬牙,剑招突变,剑尖像灵蛇似的缠向禅杖,“尝尝我龙虎山的‘缠龙式’!”
流芳大师哼了一声,禅杖猛地旋转,带起股劲风,硬生生把桃木剑甩开。趁明月道长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空档,他抬脚一踹,正中明月道长胸口。
“师弟!”清风道长惊呼。
明月道长像断线的风筝似的飞出去,撞在沈晋军刚贴的“寻鸡启事”上,木板“咔嚓”断成两截。他捂着胸口,嘴角溢出点血丝,显然伤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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