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卧底惊魂，暗网鬼手（1/2）

林枫伪装富豪潜入顶级画廊“艺境”，当场戳穿昂贵赝品。

画廊老板苏文山拿出号称不可能仿制的元青花罐进行试探。

密室鉴定时，暗网杀手“鬼手”骤然现身，毒针疾射。

激光爆闪陷阱激活，林枫却早已看穿能量轨迹。

碎瓷片出手割喉，芯片里藏着卡地亚斯亚太总裁的名字。

苏文山崩溃大叫：“老师……不会放过你！”

“艺境”画廊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燕京午后过分炽烈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稀疏而昂贵的剪影。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疏离感，昂贵香氛之下，是金钱与隐秘交织的铁锈味。林枫的鞋底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踏入精心编织的蛛网中心。

他穿着剪裁精良但不过分张扬的深灰色西装，腕间一块低调的格拉苏蒂偏心月相腕表，价值不菲，却内敛得恰到好处。比起他身后那座新近发现的、足以让矿业巨头疯狂的天价矿脉，这些不过是必要的伪装道具。那份从血火中夺来的名单，其延伸出的线头，正死死缠绕着眼前这座冠冕堂皇的艺术堡垒——燕京顶级艺术品洗钱与高仿赝品的核心枢纽之一。

“林先生，欢迎莅临艺境。”画廊的主人苏文山迎了上来，笑容温雅如同春风，眼角细细的纹路诉说着阅历与精明。他伸出手，姿态无可挑剔，“久闻您是新晋藏界翘楚，今日一见，果然风采非凡。”他的目光在林枫身上流连片刻，带着评估，带着审视，更带着一丝猎人对闯入领地的警觉。

林枫与他轻轻一握，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苏老板过誉，久仰艺境大名，今日慕名而来，叨扰了。”

“哪里哪里，蓬荜生辉。”苏文山笑得愈发真诚，侧身引路，“今日恰好有一场私密的预展沙龙，汇聚了几件真正难得的好东西，林先生定会感兴趣。”

沙龙设在画廊深处一个极为隐秘的贵宾厅。厚重的隔音门滑开，光线骤然变得柔和而聚焦。寥寥七八位客人，衣着考究，气度沉凝，低声交谈着。空气中飘浮着雪茄的醇香与上好咖啡的气息。中央几张铺着丝绒的展台上，几件瓷器和书画被专业的射灯烘托出来，宛如沉睡的历史。

苏文山引领林枫来到一幅设色艳丽的清代花鸟人物画前。“林先生请上眼，这幅恽寿平《花卉草虫图册》中的一开，流传有序，最近才从一位南洋老藏家手中回流国内，难得全品。”

林枫的目光扫过。画作线条流畅，设色明丽，淡淡的包浆覆盖其上，看起来毫无破绽。周围几位藏家也微微点头，显然颇为看好此画。林枫的双眼深处，常人无法觉察的微光一闪即逝。神瞳开启，穿透那层被时间抚摸出的温润光泽，直抵更深层的真相。纸纤维的构成、墨彩渗透的微观痕迹、细微的拼接纹理如同精准的代码在他脑海中重构。

“纸是民国初年的仿澄心堂纸，质地虽好，却非清初之物。”林枫的声音不高，清晰地穿透略显安静的沙龙空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特别是这片叶子，”他指向画面一角，“运笔过于纤巧刻意，墨彩中掺杂了现代化学颜料的钛白成分，虽做得极像蛤粉，终究不同。可惜了。”

周围瞬间一静。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藏家本已准备开口夸赞，闻言顿时噎住，脸色涨红。苏文山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眼神却锐利得像淬了冰的针：“哦？林先生目光如炬，可有证据？”

“证据？”林枫微微一笑，目光转向旁边条案上一尊造型古拙的青釉双耳瓶，“比如这件，苏老板介绍是唐耀州窑青瓷吧？器型敦厚，釉水肥厚滋润，开片也自然，几乎完美。”

他话锋陡然一转：“可惜，窑温高了大约五十度。现代电窑再精细，烧制时釉面受热的微观流动性差异，与古法柴窑那种自然的、带有呼吸感的堆叠流淌，在神瞳之下，清晰如同掌纹。瓶底一圈釉水堆积过厚且过于均匀，恰恰暴露了它来自现代精密控温窑的本质。”

“还有那幅……嗯，所谓的明人《溪山行旅图》残卷，”林枫甚至懒得抬手去指，目光淡淡掠过角落一幅陈旧泛黄的残卷，“拼接处用了明代的纸张和印泥做旧，手艺堪称一流。但画芯纸的纤维成分，麻烦苏老板下次找原料时，别混入现代机械打浆的短纤维。”

每一句话落下，都如同一记无声的耳光，抽打在那些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上，也抽打在沙龙里每一位藏家和苏文山的脸上。质疑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苏文山身上，带着震惊和审视。苏文山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僵硬，他深深看了林枫一眼，那眼神里欣赏与忌惮几乎要溢出来，带着冰冷的审视。

“精彩！林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苏文山拊掌赞叹，声音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看来寻常物件确实入不了林先生的法眼。”他抬手示意保镖，“去我私人库房，把三号保险柜里那件东西请出来。”

气氛骤然变得诡异。那些原本震惊或恼怒的藏家，此刻眼中只剩下浓厚的好奇与一丝惊惧。苏文山的“私人珍藏”，在圈内代表着神秘与绝对的门槛。沉重的脚步声远去又返回，两名彪悍的保镖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深沉的紫檀木盒，步履沉稳地将它放置在沙龙中央最宽敞的一张鉴定台上。

木盒开启的瞬间，仿佛有寒气溢出。深蓝色的天鹅绒内衬上，静静矗立着一件瓷器。它的造型雄浑饱满，线条带着元代特有的豪放不羁。罐体之上，鬼谷子驭虎下山的经典纹饰精美绝伦，青花发色浓艳深沉，铁锈斑深入胎骨，釉面光泽温润如玉，周身散发着历经数百年岁月沉淀的厚重气韵。这正是传说中从未被成功仿制、存世稀少如凤毛麟角、一旦现世必将震动整个收藏界的——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大罐！

“林先生，”苏文山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磁性，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紧盯着林枫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此罐来历牵扯甚广，恕不便详述。但圈内早有定论，鬼谷子下山罐的钴料配方、胎土构成乃至绘画笔意，都是后世无论如何也难以完美复刻的绝响。不知林先生……能否再展鉴宝神通，给我一个让苏某人彻底信服的论断？”最后一个字，他说得极慢，带着山雨欲来的压力。“事关重大，请随我来。”

他做出邀请的手势，指向大厅一侧一条更加幽深的走廊。林枫面色平淡如水，微微颔首：“荣幸之至。”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随着苏文山的动作，至少四道冰冷的目光从不同角度死死锁定了自己。

走廊尽头，厚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一股混合着干燥剂、古老纸张和陈旧木器的特殊气味扑面而来。密室空间远比外面看到的狭小，只有鉴定台上一盏功率极强的射灯提供着惨白的光源，将大罐照得纤毫毕现，也在周围投下浓重如铁的阴影。空气仿佛凝固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胸口。除了林枫、苏文山，只有那名一直跟在苏文山身后、眼神如同眼镜蛇般阴冷的光头保镖垂手侍立，肌肉在紧身黑西装下微微偾张，蓄势待发。

林枫缓步上前。他甚至无需刻意发动神瞳，那件元青花罐便自动在他目光下层层剥离。釉面不再是浑然一体，其下，现代喷釉技术残留的细微雾化颗粒、与元代手工荡釉特有的釉水流动堆积痕迹截然不同；画面人物鬼谷子的衣纹转折处，笔触连贯性在微观尺度下呈现出极其细微的断层，那是顶尖画师在临摹时落笔犹豫的印记。最致命的破绽，藏在罐底胎釉结合的部位。神瞳穿透表象，其下赫然镶嵌着一枚米粒大小、半嵌于胎骨中的超微型信号发射器，冰冷的电子元件在古老的陶瓷中闪烁着幽灵般的微光！

就在这一瞬！

头顶那盏惨白的射灯毫无征兆地爆裂！不是简单地熄灭，而是如同被无形的拳头击中，碎片像冰雹般激射而下！

同时，林枫左侧那片原本看似空无一物的厚重阴影，如同活物般蠕动了一下。一点幽绿得令人心悸的寒芒，悄无声息却快如闪电，撕裂凝固的空气，直射林枫颈侧！角度刁钻阴毒，时机拿捏在视觉转换和心理惊愕的刹那巅峰！

“鬼手！”苏文山惊骇欲绝的嘶吼几乎被淹没在灯光炸裂的巨响中。他脸色煞白，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光头保镖铁钳般的手死死钳住肩膀，动弹不得。那保镖脸上毫无波澜，眼神冷酷如冰，显然这刺杀也在预料之内，甚至可能就是计划的一环！

绿芒逼近皮肤，带来一阵刺骨的阴寒，那是淬炼过的致命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