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军方来客(1/2)
凌晨两点的鬼市,蛰伏在都市心脏的巨兽。
我用五十块换来了价值千万的血玉璧,也换来了两条致命的尾巴。
刀锋吻上脖颈的刹那,玉璧炸开的灼热洪流裹挟着血色幻象,撕裂我的意识。
黄金瞳超负荷运转,我竟穿透衣物看到杀手胸口的蛇形血滴刺青!
亡命奔逃,玉璧碎开狰狞裂痕,黄金瞳开启的代价却暴涨数倍。
门外响起不疾不徐的敲门声,来人证件上的钢印冰冷刺骨:“陈默先生,‘寻龙’计划需要你的眼睛。”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病恹恹的惨白,艰难地爬上陈默出租屋那扇积满污垢的窗户,勉强驱散了些许屋内的阴冷潮气。光线落在陈默身上,勾勒出他靠在简易木板床头的僵硬轮廓。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左肩撕裂般的疼痛,火烧火燎,颈侧那道被刀锋擦过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结着暗红的血痂。
他摊开的掌心,躺着那块几乎被一分为二的血沁玉璧。狰狞的贯穿性裂痕如同丑陋的蜈蚣,爬满布满干涸泥垢的表面。阳光小心翼翼地探入裂痕深处,隐约可见内里温润致密的玉质,以及那几缕凝练如墨的黑丝与沉郁厚重的土黄沁色——三色沁。指尖拂过粗糙的断口,那股奇异如活物搏动般的温润暖流再次清晰地传来,丝丝缕缕,顽强地渗入皮肤,沿着手臂的脉络向上蔓延,最后汇聚于眉心深处。
那里,正是黄金瞳发动时灼热的源头。此刻,这股暖流与那灼热隐隐呼应,竟奇异地抚慰着昨夜灭顶剧痛留下的余悸,带来一丝微弱的清凉舒缓感。
“代价…变大了…”陈默沙哑地重复着凌晨的自语,嗓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他闭上眼,小心翼翼地凝聚意志,再次尝试触碰眉心那股灼热的源头。
嗡——!
视野并未如愿开启,一股远比之前狂暴十倍的眩晕和剧痛如同无形的铁钳,狠狠攥紧了他的整个头颅!仿佛有无数无形的钢针从太阳穴狠狠刺入,疯狂搅动!眼前瞬间被一片黏稠、无声嘶吼的血红彻底淹没,无数扭曲的古老面孔和宏大而血腥的祭祀场景碎片在血色中疯狂闪现、旋转、炸裂!灵魂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撕扯,几乎要离体而去!
“呃啊!”陈默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额头瞬间布满豆大的冷汗,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他立刻切断了联系,如同触电般缩回精神触角。过了足足一分钟,那灭顶的痛苦才如同退潮的海水,带着沉重的疲惫缓缓退去,留下深入骨髓的虚弱和冰寒。他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后背单薄的衣服,黏腻冰冷。
这黄金瞳,还能用几次?每一次开启的反噬,都比上一次更可怕。昨夜那惊鸿一瞥穿透衣物看到的蛇形血滴刺青,究竟是黄金瞳透支潜力带来的异变,还是濒死刺激下的幻觉?那诡异的刺青背后,又代表着什么?
就在他思绪混乱,被剧痛和疑问反复撕扯之时——
笃…笃…笃…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仿佛经过了精准的计算,每一次敲击的间隔都毫厘不差。这声音在清晨安静的城中村出租屋里显得格外突兀,甚至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瞬间攫住了陈默的呼吸。
不是房东催租那种不耐烦的拍打,也不是邻居串门的随意呼唤。这种声音,更像是……某种宣告。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缩,昨夜巷战中那种被毒蛇盯上的冰冷感瞬间卷土重来。他强忍着肩膀的剧痛,动作迅捷却无声地从床上翻滚而下,身体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墙壁,像一只绷紧的猎豹,目光锐利地投向那扇单薄的、如同纸糊一般的木门。右手下意识地摸向床边唯一能勉强当作武器的——一把沉重且锈迹斑斑的大号活动扳手。冰凉的金属触感刺激着掌心,带来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谁?是昨夜那两个灰衣杀手背后的组织找上门了?还是……与那蛇形血滴刺青有关?
门外的敲门声停顿了片刻,像是猎人在安静地等待猎物最后的反应。随即,那平稳刻板的声音再次响起,穿透门板,清晰地传入陈默耳中。
“陈默先生?麻烦开一下门。”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字正腔圆,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仿佛是机器发出的指令。
陈默的瞳孔微微收缩。对方知道他的名字!这绝不是巧合!
他屏住呼吸,眼神凌厉,身体肌肉绷紧到极致,紧握着扳手的手心微微渗出冷汗,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吱呀——
老旧合页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被陈默缓缓拉开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冰冷警惕的目光如同实质,瞬间刺向门外。
门口站着一个人。
一个与这破败混乱城中村环境格格不入的人。男人身形极高,接近一米九,骨架宽大,如同铁塔。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面料挺括,没有一丝褶皱。然而,这套昂贵的西装却像是硬生生套在了一具充满爆发力的躯体上,肩膀的宽阔和背部肌肉的轮廓,将西装撑得饱满欲裂,透着一股随时能撕裂衣料的原始力量感。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脸。如同刀劈斧凿般的硬朗线条,肤色是长期暴露在极端环境下形成的古铜色。一道狰狞的伤疤斜斜划过左眉骨,没入短得贴着头皮的鬓角,像一条沉默的蜈蚣,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残酷。他的眼神锐利得惊人,如同鹰隼,在门开的瞬间,瞬间锁定了门缝后陈默的眼睛,带着一种洞穿一切迷雾的审视感。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铁与血淬炼过的气息,那是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战场的人才能拥有的烙印。平静的外表下,是随时可能爆发的致命凶悍。陈默的兵王本能疯狂报警——极度危险!对方的实力,远超昨夜那两名灰衣杀手!甚至,隐隐给他一种面对全盛时期自己(或更强)的同类的压迫感!
“陈默?”男人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刻板的平稳,听不出喜怒。他的目光扫过陈默颈侧的伤口、肩头被撕裂浸血的衣料,最终落在他握着扳手、指节发白的那只手上,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的状态。
“你是谁?”陈默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如同淬了冰碴,紧绷的身体没有丝毫放松。体内的暖流似乎受到了对方气势的刺激,微微加速流转,隐隐对抗着那股无形的压力。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动作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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