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破译海图·指归墟秘境（2/2）

谢无妄走到她身边，声音压低：“里面不会有路标。”

“我知道。”她点头，“但我们必须进去。”

“你还能撑住？”

她没立刻回答。经脉里的灼痛越来越明显，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刀子。但她不能退。从霜崖出来那天起，她就没给自己留过后路。

“还能。”她说，“只要不动用太多罗盘之力。”

谢无妄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他的手一直放在雷锤柄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更难。归墟不是终点，而是真正的开端。

水晶宫静静悬浮，宫门紧闭。符文在表面流转，偶尔闪出一道微光。没有声音，也没有气息泄露。可两人都清楚，这里面藏着的不只是秘宝，还有初代留下的最后一道试炼。

叶璃往前走了一步。

脚下的地面湿滑，沾着海水和沙粒。她停下，低头看。刚才升起宫殿时带起的水流还在缓缓退去，留下一道道湿痕。其中一条痕迹格外清晰，像是被人刻意划出的线，直指宫门下方的一块石板。

她蹲下身，用手拂去表面的水渍。

石板上有刻痕，极浅，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是一个符号，形似月牙，中间裂开一道缝——和地图底层浮现的“归墟引”一模一样。

“这里。”她招呼谢无妄，“入口不在正门。”

谢无妄走近，看了一眼石板，又抬头望向高耸的宫门。他冷笑一声：“故意设的障眼法。”

“不止是障眼法。”叶璃站起身，“正门是给外人看的。真正的入口，只认血脉。”

她抬起手，掌心朝下。一滴血从指尖落下，正好落在符号中央。血迹迅速渗入石缝，整块石板顿时亮起微光。接着，地面震动，石板缓缓下沉，露出一条向下的阶梯。

阶梯狭窄，仅容一人通过。两侧墙壁布满符文，每隔一段就有一盏幽蓝的灯燃起，像是被血触发了机关。

谢无妄挡在她前面，先迈了一步。他回头：“我走前面。”

叶璃没争。她跟在他身后，手按在魂器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阶梯很长，向下延伸不知多深。空气变得潮湿阴冷，耳边只剩下脚步声和微弱的电流声。

走到尽头，是一扇小门。门上没有锁，只有一个凹槽，形状与月牙魂器完全吻合。

叶璃取出魂器，正要插入，忽然停住。

她感觉到心焰罗盘又在震动。这一次，不是因为反噬，而是因为它在提醒什么。她闭眼，意识沉入血脉。

罗盘转动，九个刻度逐一亮起。一段画面闪过：一片漆黑的大海，海底有一座倒悬的宫殿，门上刻着双生符文。紧接着是一道声音，不属于冥渊，也不属于任何人——

“信图者死，破图者生。”

她睁开眼，呼吸略重。

谢无妄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头，“只是确认一下。”

她将月牙魂器插入凹槽。

咔的一声，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