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奥多姆的救赎（2004－05赛季）（2/2）

随着状态回升，奥多姆删了夜店联系人，卸载社交软件，睡前和黎景辉一起复盘录像。加练第六天傍晚，黎景辉刚走出训练馆，就看到杰西卡站在玉兰花树下，手里提着保温桶，浅粉外套沾了花瓣：“听说你们加练到很晚，煮了蜂蜜柠檬水，放了薄荷解乏。”她递桶时指尖轻触黎景辉的手，耳尖泛红，庆功宴后的尴尬瞬间消散。黎景辉拎着桶回去时，奥多姆正对着2001年湖人夺冠纪录片发呆，画面里奥尼尔扣篮后捶胸。“喏，杰西卡送的，你的最爱。”黎景辉倒了一杯，柠檬清香飘开。奥多姆喝了口挑眉：“可以啊兄弟，进度可以。”那晚复盘时，奥多姆轻声说：“2001年我还是快船新秀，看湖人夺冠直播攥着戒指哭，那时候就想穿紫金球衣打总决赛。”黎景辉掏出一张塑封照片——二月奥多姆封盖加索尔的瞬间：“科比私下说，你协防意识联盟顶级，认真起来没人能轻松得分，他就是嘴硬。”奥多姆摩挲着照片笑了。第二天训练，他主动给科比传空中接力，科比扣篮后拍他肩膀：“传得不错。”奥多姆挠头：“下次更舒服。”两人间的冰彻底化了。

三月中旬，湖人迎来赛季最关键的一战——主场对阵西部第一的马刺队。这场比赛的胜负直接关系到西部前三的排名，赢了就能将与马刺的差距缩小到2胜场，输了则可能被身后的小牛反超，因此被《洛杉矶时报》称为“季后赛门票的生死预演”。赛前的新闻发布会上，波波维奇穿着标志性的黑色西装，手里拿着战术板，对着镜头直言不讳，语气带着几分轻视：“湖人的内线是他们的最大软肋，奥多姆的状态起伏太大，像个不稳定的炸弹，这让他们难以形成稳定的攻防体系。我们的邓肯会守住内线，吉诺比利会撕开他们的防线，我们有信心在斯台普斯中心带走胜利。”这番话被记者转述给奥多姆时，他正在更衣室绑护膝，手指绕着护膝的绑带，听到后动作一顿，然后猛地站起身，将护膝往地上一摔，拍着战术板对队友们大喊：“今天我来防邓肯，保证让他得分不超过15分！谁也别想在我们的主场撒野！我要让波波维奇知道，他口中的‘炸弹’，会炸掉他们的胜利！”他的眼神里满是熊熊斗志，瞳孔里倒映着战术板上的马刺队徽，和之前那个萎靡不振的奥多姆判若两人。黎景辉看着他，悄悄递过去一瓶冰镇运动饮料，拍了拍他的后背：“别紧张，按我们练的来，你的篮板预判比邓肯的打板还准，你能行。”奥多姆接过饮料，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用力点了点头：“放心，今天我要让所有人记住，拉马尔·奥多姆回来了！”

比赛开始后，马刺果然把进攻重心放在内线，邓肯作为核心连续背身单打奥多姆，试图用内线优势打开局面。第一次交手，邓肯用标志性的转身跳投得分，落地后拍了拍奥多姆的肩膀，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视，仿佛在说“你不行”；第二次，邓肯靠身体优势挤开奥多姆，上篮得手，还对着场边的波波维奇点了点头。斯台普斯中心的球迷发出一阵惋惜的叹息，奥多姆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慌乱，而是深吸一口气，想起黎景辉教他的防守技巧——“邓肯转身前会先沉肩，左手会抬起来护球，提前卡住他的发力点，他就转不动了”。第三次，邓肯再次背身要位，右手持球，肩膀微微下沉，正要转身，奥多姆突然绕到他的侧面，右手精准地切向篮球，指尖碰到球的瞬间猛地发力，“啪”的一声断下邓肯的运球！全场球迷瞬间发出惊呼，奥多姆迅速将球传给快下的黎景辉，黎景辉像一道闪电冲过半场，面对补防的帕克，一个变向晃过对手，轻松上篮得分！斯台普斯中心瞬间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奥多姆”的喊声响彻全场，奥多姆高举双臂，对着马刺替补席大喊：“来吧！这才刚开始！”第一节结束时，奥多姆就拿下8分4篮板1抢断，数据亮眼，更重要的是，他成功限制了邓肯的发挥，让对方仅得6分，还出现了2次失误。场边的杰西卡举着“奥多姆加油”的荧光标语，和周围的球迷一起呐喊，嗓子都喊哑了，黎景辉看向她，两人相视一笑，庆功宴后的疏离在这一笑中彻底消散。

第三节中段，马刺突然发力，吉诺比利如同出鞘的阿根廷利刃，连续命中三记三分球，其中两记迎着查基·阿特金斯的防守投进还造犯规打成3+1。阿特金斯垂着头走回替补席，双手揪着球衣下摆，声音带着自责：“是我的问题，我没防住他的变向。”卡隆·巴特勒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谁都有被打顺的时候，接下来我们帮你补位。”斯台普斯中心的气氛变得凝重，球迷们的呐喊声弱了下去。暂停时，鲁迪-汤姆贾诺维奇教练站在战术板前，用红笔圈出吉诺比利的突破路线：“查基，你防他左路，黎景辉斜后方补防，他的右路变向是假动作。”然后转向奥多姆，指了指邓肯的位置：“拉马尔，邓肯的呼吸频率已经从30次\/分升到45次，他的下肢力量在下降。”战术板上的比分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睛，科比没有批评队友，反而从毛巾架上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奥多姆——这是本赛季他第一次主动给奥多姆递毛巾。“接下来靠你了，内线就交给你。”科比的语气严肃却充满信任，“你加强进攻，用中投吸引邓肯的防守，我们打内外联动，我和黎景辉在外线接应。”奥多姆接过毛巾擦了擦汗，看着科比和自责的阿特金斯，坚定点头：“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第四节开场，奥多姆彻底爆发：抢下前场篮板顶开邓肯单手扣篮，篮筐发出“哐当”巨响；随后封盖邓肯后快传科比命中三分。短短三分钟内，他连得6分2篮板1封盖，帮助湖人将分差追平！斯台普斯中心欢呼声震耳欲聋，“奥多姆”的喊声响彻全场，紫金色旗帜挥舞成浪潮。

终场前10秒，马刺97-96领先，波波维奇布置绝杀战术：吉诺比利右路突破吸引防守，传篮下邓肯打板。暂停时，鲁迪-汤姆贾诺维奇教练贴着奥多姆的耳朵叮嘱：“记住邓肯的肩线，右肩高就封他左侧，相信你的预判。”奥多姆用力点头，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上的励志戒指。暂停结束，吉诺比利如红色闪电突破，黎景辉和阿特金斯被迫夹击，他顺势将球传给篮下的邓肯。邓肯转身背筐，膝盖微曲，右肩明显抬高——正是鲁迪教练提醒的信号！斯台普斯中心球迷集体屏息，杰西卡紧紧攥着围巾。就在邓肯即将出手的瞬间，奥多姆从斜后方飞身跃起，长臂如铁闸般按住篮球，“啪”的脆响震耳！篮球被狠狠扇出界外！邓肯愣了片刻，转头看向奥多姆，眼神里满是惊讶。全场瞬间沸腾，球迷跳着挥舞旗帜，欢呼声震得顶棚发麻。鲁迪教练攥着战术板冲到边线，挥拳大喊：“就是这样！赛季最佳封盖！”黎景辉扑过来抱住奥多姆，两人重重摔在地板上笑作一团；科比快步上前拉起他们，拍着奥多姆的后背大喊：“干得漂亮！这才是我们的内线核心！”

最后5秒，湖人拥有球权，斯台普斯中心安静得能听到计时器的滴答声。现场解说员攥着话筒，声音发紧：“湖人只剩最后一次进攻机会，黎景辉持球，马刺全员收缩防外线！”黎景辉站在三分线外，帕克死死盯防他的运球手，邓肯则守住篮下，锁死科比和巴特勒。黎景辉假意向左突破，吸引两人重心前移的瞬间，突然将球向右侧45°角传去——那里站着空位的奥多姆！这是他俩加练几十次的“声东击西”战术，鲁迪教练特意调整过传球角度避开协防。奥多姆接球时心脏狂跳，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的励志戒指，内侧“坚持”二字硌着手心，让他瞬间冷静。邓肯扑来的风扫过脸颊，他想起黎景辉的投篮要领：“膝盖弯30°，手腕稳，出手给球顺时针旋转。”奥多姆调整呼吸，手腕猛地发力，篮球划出完美弧线飞向篮筐。现场解说员嘶吼着：“球出手了！弧度完美！”球迷集体屏息，裁判也停下动作紧盯篮球。当篮球穿过篮网发出清脆的“唰”声时，计时器恰好定格在0.0秒！绝杀！98-97！斯台普斯中心瞬间炸开锅，“奥多姆=救世主”的标语晃动，有人激动地哭着嘶吼，杰西卡跳着和身边球迷击掌，围巾都甩飞了。奥多姆跪在地板上，双手捶打着地面，泪水混着汗水滑落——20分10篮板2封盖1抢断，一记封盖、一记绝杀，他彻底完成了自我救赎。

赛后的混合采访区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奥多姆攥着黎景辉递给他的柠檬水保温桶，笑着说：“是黎、科比还有所有队友给了我信心，鲁迪教练的肩线战术太关键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胜利，是团队的功劳。”鲁迪-汤姆贾诺维奇教练在一旁受访，指着战术板上的封盖示意图：“拉马尔的天赋一直都在，我们只是帮他找回专注度，他的篮板预判和防守意识是联盟顶级的。”远处科比被问对奥多姆的评价，难得多说了一句：“他一直有这个能力，现在回来了。”更衣室里，香槟喷得到处都是，查基·阿特金斯举着相机疯狂拍照，卡隆·巴特勒搂着奥多姆的脖子大喊“英雄”，梅德维登科拿起奥多姆的球衣让所有人签名。科比第一个走上前，伸手握住奥多姆的手，掌心带着汗水却异常有力：“欢迎回来，伙计，你是我们的内线基石。”奥多姆红着眼眶：“谢谢你们，没有黎陪我加练骂醒我，我可能还陷在夜店泥潭里。”黎景辉靠在储物柜边，口袋里的银色手链轻轻晃动，收到杰西卡的消息：“订了牛排馆，靠窗能看玉兰花。”他笑着回复“马上到”，转头喊奥多姆：“走，冠军功臣，有人请客。”战术板上，“西部第四 领先小牛2胜场”的红字闪着希望。鲁迪教练走进来，递过一瓶香槟：“记住这感觉，这是湖人的韧性。”奥多姆拧开香槟，泡沫溅满众人脸颊，更衣室里的欢声笑语震耳欲聋。

奥多姆收拾东西时，发现黎景辉给他的运动包里多了一张塑封好的照片——那是二月逆转灰熊后，他和黎景辉、科比三人相拥庆祝的画面，照片里的他笑得一脸灿烂，身上还沾着香槟的泡沫，科比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黎景辉举着战术板，三人的笑容都无比真挚。照片背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一行工整的字：“紫金军团，缺一不可。我们一起赢。”奥多姆将照片放进钱包，贴身收好，指尖反复摩挲着塑封的边缘，心里暖暖的。他抬头看向黎景辉，后者正对着投影仪研究下一场对阵小牛的对手战术，白板上已经写满了小牛的战术弱点：“诺维茨基：投篮点在罚球线附近，篮板落点偏右；霍华德：内线卡位靠身体，移动慢。”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两人训练服上的紫金色号码，也照亮了湖人冲击季后赛的希望之路。奥多姆深吸一口气，拿起战术笔走过去，拍了拍黎景辉的肩膀：“我也来看看，小牛的内线我熟，诺维茨基的篮板习惯我知道，他投篮后会往左侧移动，抢篮板时卡住那里就行……”黎景辉笑着让开位置，两人凑在白板前，手指在上面指指点点，月光将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密不可分的兄弟。曾经对冠军的憧憬，此刻正转化为并肩作战的动力，在这方小小的战术板前，悄然酝酿着更坚定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