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季后赛第一轮？被狙击的湖人（1/2）

丰田中心的空调风裹着场边球迷的嘘声吹向客队替补席，带着体育馆特有的木质地板与汗水混合的味道。黎景辉拧开佳得乐瓶盖时，指尖还沾着刚才扑防吉姆?杰克逊时蹭到的浅灰色地板灰 —— 那是第一节最后 30 秒，杰克逊趁着湖人换防间隙试图偷袭篮下，黎景辉从弱侧飞身封盖，膝盖在地板上擦出半米长的痕迹，此刻白色肌贴下的皮肤还隐隐发烫，走动时总下意识地微微屈膝。第一节结束的哨声刚落，电子比分牌的红色数字清晰地定格在 24-19，湖人带着 5 分优势进入节间休息。技术台旁的电子屏循环滚动着球员实时数据，黎景辉 “8 分 3 篮板 2 抢断 3 助攻” 的词条后，“+7” 的正负值像颗亮黄色的星星，在所有球员数据中格外扎眼，连场边路过的球童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别飘，黎。” 禅师杰克逊的战术板轻轻敲了敲黎景辉的膝盖，木质板身发出 “笃” 的轻响，马克笔在 “威瑟斯庞” 的名字上画了个圈，笔尖戳得战术板边缘微微发白，“范甘迪那家伙最会看菜下饭，第一节你断了吉姆两次传球，他已经在录像回放里找规律了，第二节肯定会让替补锋线给你上对抗，别给他们近身的机会。” 不远处，奥尼尔正扯着黑色护腕反复嘟囔，肥厚的手指捏着护腕边缘来回摩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 第一节他 4 投 3 中拿了 6 分 4 篮板，看似高效，却在一次篮下强攻时被姚名的长臂结结实实地盖掉，篮球飞出界外时还砸到了场边的广告牌；最后那次背身单打，裁判的哨子都已经含在嘴里，若非马龙及时过来做掩护挡住卡托，恐怕还要吃个进攻犯规。“那小子的长臂跟雷达似的，” 奥尼尔甩了甩胳膊，手腕上的金链晃出细碎的光，“下次我得提前晃他一下，假动作要做足三秒，让他以为我要扣篮，其实我是要传球！”

科比用冰毛巾敷着额头，左臂上还留着莫布里防守时蹭出的浅红色印记 —— 那是第一节还剩 2 分 15 秒时，他持球突破右侧底线，莫布里伸手拉拽他球衣留下的痕迹，红色印子从肘部一直延伸到手腕，像条浅浅的丝带。尽管被火箭重点盯防，他还是靠着两次干拔三分拿了 10 分，1 次犯规的代价在高强度的季后赛里根本不算什么。他掀开毛巾，露出额角的汗珠，目光扫过围坐的队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们第二节肯定会夹我，佩顿，你跟黎多跑无球掩护，我突破后会找机会分球，别站死在三分线外，注意卡托的补防路线。” 佩顿揉了揉手腕，第一节他送了 3 次助攻，其中 2 次是给黎景辉的空切传球，却也吃了 2 次犯规 —— 防弗朗西斯的突破时，两次被裁判吹罚 “手部接触”，此刻手腕还隐隐发麻，转动时能感觉到轻微的酸痛：“放心，我跟黎的掩护配合，训练时在斯台普斯中心练过不下百次，他知道我会在罚球线左侧 45 度角传球，不会错的。” 马龙坐在最外侧，正用毛巾擦拭护膝上的灰尘，他膝盖上的旧伤已经伴随了五个赛季，每次高强度比赛后都会隐隐作痛，第一节他抢了 5 个篮板 1 次助攻，全靠卡位和经验，几乎没怎么起跳：“我会在罚球线帮你们挡人，黎，你切篮下时喊一声‘邮差’，我就给你做挡拆，卡托那家伙防挡拆的速度慢，我们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2 分钟节间休息转瞬即逝，现场 dj 激昂的音乐还没完全消散，火箭替补席就传来范甘迪标志性的嘶吼。他穿着一身灰色西装，领带被扯得歪歪斜斜，领口的纽扣崩开了一颗，右手揪着战术板上画着 “鲨鱼” 图案的白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声音透过场边的麦克风飘到场内每个角落，连看台上的球迷都能清晰听见：“威瑟斯庞！上去就找奥尼尔！别让他在三秒区接球！砍他！不管他在哪个位置，只要他拿球就犯规！别给湖人打三角进攻的机会！” 现场大屏幕还在回放第一节黎景辉抢断吉姆?杰克逊的慢动作 —— 画面里，黎景辉预判到杰克逊的横传球路线，从侧后方伸脚将球断下，随后持球快攻，突破时还不忘回头观察科比的跑位，最后精准传球助攻科比上篮得手。看台上的嘘声随着火箭球员的登场愈发刺耳，前排有个穿红色火箭球衣的球迷举着 “黎，回家去” 的白色标语牌，标语上还画了个滑稽的哭脸，在人群中格外扎眼，旁边的球迷跟着起哄，吹起了尖锐的口哨。

“嘀 ——” 裁判的哨声刚响，湖人球员刚站好进攻站位，威瑟斯庞就像离弦的箭般从斜后方冲过来，目标直指刚做完掩护的奥尼尔。彼时奥尼尔正站在罚球线附近准备接应佩顿的传球，还没等他抬手，威瑟斯庞的右手就果断拉拽住他的黑色球衣，布料被扯出一道明显的褶皱，露出里面白色的护具边缘。tnt 演播室里，巴克利猛地拍响桌子，桌上的可乐罐被震得跳了起来，褐色的液体溅出几滴在黄色桌布上，留下深色的印记：“早该这么打！奥尼尔职业生涯罚球命中率才 48%，砍他就能断湖人的进攻节奏！黎那 8 分就是捡漏，全靠吉姆?杰克逊失误多，第二节肯定防得住！你看吉姆第一节被断了 2 次，现在肯定学乖了，不会再传那种无脑球！” 魔术师约翰逊立刻摇头，右手手指点着屏幕上正在走向罚球线的黎景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没看他第一节的传球？佩顿的 3 次助攻里有 2 次是他策应的，火箭夹击科比就是给黎机会！他的空切和分球是湖人三角进攻的关键，范甘迪砍鲨只会让湖人的外线更开，你等着看，第二节黎肯定会拿到更多分！” 肯尼?史密斯在旁边补充，手指在数据平板上滑动：“而且湖人第一节的快攻命中率是 75%，黎参与了其中 3 次，火箭想靠砍鲨打乱节奏，反而会给湖人快攻机会。”

奥尼尔脸色铁青地走上罚球线，下巴上的汗珠顺着胡茬滴落。现场球迷突然同步跺脚，木质看台发出 “咚咚” 的声响，像是在给裁判施压，还有人吹起了刺耳的哨子，模仿裁判的判罚声。奥尼尔深吸一口气，屈膝、抬手、投篮 —— 篮球砸在篮脖子上，弹了两下后飞出篮筐，砸在篮板背面的广告牌上，发出 “砰” 的闷响。看台上爆发出海啸般的哄笑，刚才举着 “黎，回家去” 标语牌的球迷，又举起了一块新的牌子，上面写着 “奥尼尔，不会罚球”，红色的字迹格外醒目。奥尼尔咬了咬牙，第二次罚球时特意放慢节奏，双手持球在胸前停顿了三秒，直到现场的嘘声稍微减弱，才轻轻将球推出 —— 篮球擦着篮筐内侧入网，“唰” 的一声脆响，25-19。他甩了甩手臂，快步跑回防守端，嘴里还在嘟囔：“下次我要在罚球线上跳投，看你们还怎么干扰，反正我身高够，跳起来也能进。”

佩顿运球过半场时，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两道红色身影。弗朗西斯原本应该防他，此刻却放弃了防守，和莫布里一起跑到科比身边，两人手臂张开，像堵红色的墙似的挡住科比的传球路线。科比持球站在三分线外，被两人夹在中间，连抬手的空间都没有，只能用肩膀顶住莫布里的冲撞，防止球被抢走。“火箭开始赌了！tv5 演播室里，于嘉的声音陡然拔高，手指在桌上的战术板上快速比划着，画出湖人的进攻站位，“他们宁愿放黎景辉和马龙，也要锁死科比的得分！范甘迪这是在赌湖人的其他球员打不开！要知道，黎景辉第一节的表现已经打了他的脸，但火箭没有更好的办法，科比的得分能力太强，本赛季常规赛场均 27.8 分，他们只能用夹击来限制！” 搭档杨毅推了推眼镜，调出火箭本赛季的防守数据：“火箭本赛季双人夹击的成功率是 68%，但面对湖人的三角进攻，这个成功率会下降到 45%，因为三角进攻的核心就是‘一人被夹，必有一人空位’，黎和马龙只要抓住机会，就能破解火箭的防守！”

黎景辉见状立刻从弱侧切入，他贴着底线跑位，球鞋在地板上摩擦出 “滋滋” 的轻响。吉姆?杰克逊的注意力全在科比身上，重心刚向右侧偏移半寸，黎景辉就已经绕到他身后，像道深蓝色的影子。佩顿的击地传球来得恰到好处，篮球贴着地板滚到黎景辉脚边，他弯腰接球，顺势转身杀入禁区，动作连贯得像训练时的彩排。卡托慌忙从篮下补防，张开双臂试图挡住他的路线，黎景辉却在空中拧身，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右手持球从卡托的腋下穿过，将球稳稳塞给罚球线附近的马龙。马龙接球后没有犹豫，右脚向前半步，左手扶球、右手轻轻推送，标志性的 “邮差” 打板入网 —— 篮球擦着篮筐内侧，“唰” 的一声空心入网，27-19。广州竞赛台的丁伟杰用粤语嘶吼，声音里满是激动，连带着麦克风都有些震颤：“好波！黎景辉呢个分球太冷静！完全睇穿火箭的防守漏洞！第一节 8 分 3 助攻，第二节开局又助攻马龙，呢个状态火箭根本顶唔住！你睇佢刚才在空中拧身的动作，身体几乎成 90 度，换作其他球员早就失误了，佢仲可以精准传球到马龙手上，呢个球商真系高过好多老将！” 陈曦推了推眼镜，调出刚才的回放画面，用鼠标圈出黎景辉的传球路线：“湖人三角进攻的精髓就在呢度 —— 一人被夹，必有一人空位，马龙呢记打板本赛季命中率有 67%，火箭放佢就系最大的失误！范甘迪的防守战术有漏洞，佢以为夹死科比就可以赢波，没想到黎景辉会成为突破口，今次真系偷鸡唔成蚀把米！”

火箭的反击来得又快又狠。弗朗西斯运球过半场时故意放慢节奏，眼神紧紧盯着佩顿，脚下却在偷偷加速，突然一个变向突破右侧，佩顿慌忙伸手阻拦，却被弗朗西斯晃开半个身位 —— 弗朗西斯的交叉步速度极快，本赛季突破成功率排在联盟前 10。他突破至罚球线时没有强攻，而是突然分球给右侧 45 度的莫布里，后者迎着黎景辉的扑防抬手就投 —— 莫布里的投篮姿势很特别，左手扶球的位置比一般人更高，右手推送时手腕发力很足，篮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空心入网，27-22。tnt 演播室里，巴克利得意地晃着脑袋，双手抱在胸前，身体靠在椅背上：“看到没？莫布里第一节没发力，现在开始爆发了！他在这个位置的命中率有 39%，黎的防守已经到位了，这是纯粹的天赋！你看黎刚才扑防的速度，从底线跑到三分线只用了 1.8 秒，已经很快了，但莫布里的出手太快，从接球到投篮只有 0.8 秒，根本防不住！” 肯尼?史密斯推了推眼镜，指着数据面板上的投篮热图：“但湖人还领先 5 分，而且黎的正负值已经涨到 + 8，是全场最高。火箭想反超没那么容易，他们的防守漏洞被黎抓住了，范甘迪要是不调整，分差还会被拉开 —— 你看湖人的进攻时间，刚才那个回合只用了 12 秒，比他们本赛季的平均进攻时间快了 5 秒，节奏已经被湖人掌控了。”

接下来的三分钟，成了 “砍鲨战术” 的表演时间。火箭球员像是约定好了似的，轮换着对奥尼尔犯规，像是在执行某种既定程序。第二节还剩 8 分 12 秒时，威瑟斯庞在奥尼尔刚接到佩顿传球的瞬间，就伸手拉拽他的球衣；还剩 6 分 30 秒时，卡托在奥尼尔做掩护时故意撞上去，肩膀顶在奥尼尔的腰上；还剩 5 分 15 秒时，弗朗西斯甚至在中场附近就对奥尼尔犯规，彼时奥尼尔还没摸到球，只是刚跑过中线。短短 120 秒里，奥尼尔已两次站上罚球线，仅命中 1 球，比分被追到28-25。更棘手的是，科比每次接球都会遭遇双人夹击，两次仓促传球失误让火箭抓住机会打反击：弗朗西斯快攻扣篮得手时，还特意在空中晃了一下，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弹跳；姚名接莫布里分球勾手命中时，奥尼尔想封盖却慢了半拍，只能眼睁睁看着篮球入网，28-29—— 火箭反超了，这是本场比赛的第一次反超，丰田中心的欢呼声瞬间盖过了所有声音，红色的彩带从看台上飘落，落在湖人球员的脚边。

“传球！找马龙！别慌！” 黎景辉在底线大喊着，声音穿透嘈杂的赛场，传到佩顿耳朵里。彼时吉姆?杰克逊正持球准备传球给姚名，他左肩习惯性地抬了一下 —— 这个细节被黎景辉捕捉到了，第一节杰克逊被断的两次传球，都有这个小动作，像是在给队友发信号。黎景辉突然从侧后方伸手，指尖轻轻碰到篮球，将球断下 —— 篮球从杰克逊手中滑落，滚到黎景辉脚边。他持球发动快攻，脚步迈得又大又快，球鞋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清晰的痕迹，弗朗西斯在身后追防，却始终差半个身位。黎景辉突破至罚球线时突然急停，威瑟斯庞和卡托两人同时扑上来，形成双人夹击，他却将球稳稳塞给篮下的马龙。马龙倚着威瑟斯庞反身勾手，篮球擦着篮筐内侧入网，30-29。tnt 镜头捕捉到黎景辉回防时的细节：他的膝盖上贴了块新的白色肌贴，肌贴边缘已渗出汗水，变成浅灰色，跑动时偶尔会下意识屈膝，显然刚才扑抢篮板时，旧伤又被牵扯到了。“这孩子拼得太凶了，” 魔术师约翰逊的语气里满是赞许，手指点着屏幕上的黎景辉，“第一节摔了两次，第二节还在不停断球、快攻，湖人能咬住比分全靠他。你看他刚才断球后的快攻，完全可以自己上篮，毕竟威瑟斯庞的补防速度慢，但他还是选择传球给马龙，这种团队意识，在 22 岁的年轻球员里很少见 —— 要知道，很多年轻球员遇到这种机会，都会选择自己得分刷数据。”

暂停间隙，球员们纷纷走向替补席，队医拿着冰袋和毛巾跟在后面。黎景辉借着喝水的空档，慢慢走到中线附近 —— 这里是球场的分界线，地板上画着醒目的白色中线，旁边还有小小的 nba 标志。姚名正弯腰系鞋带，红色球鞋上的 “11” 号沾了点灰尘，鞋带被他系得很紧，打了个双层结，像是怕比赛中散开。“姚哥，” 黎景辉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快速扫过火箭替补席旁的李明 —— 彼时李明正坐在场边的黑色椅子上，手里拿着个蓝色笔记本，时不时抬头看向场内，还偶尔和身边的火箭工作人员交流，手指在笔记本上快速写着什么，像是在记录湖人的战术漏洞，“关于奥运的事，我让佩云姐联系了戴维斯律师的团队，就是帮马刺处理过吉诺比利阿根廷国家队征召问题的那个律师团队，他们说可以帮我看看相关的运动员权益类条款，有没有关于国际赛事协调的内容。但王哥那边…… 篮协是不是还在给压力？” 姚名系鞋带的手顿了顿，指尖捏紧鞋带，指节都有些发白，声音也压得很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上周篮协给致志发了‘最后通牒’，用快递寄到他洛杉矶的公寓，说如果再不回国参加集训，就取消他的雅典奥运资格。我试着帮他说过情，想协调让他打完奥运会之前的夏季联赛后，再直接与国家队会合参加集训，不用提前回国，但李明说‘国家队没有特例’，必须按规定时间归队，还说‘不能因为一个人破坏全队的纪律’。” 黎景辉攥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瓶身被捏得 “咯吱” 响，瓶身上的蓝色标签都皱了起来，边缘还渗出细小的水珠：“等这轮系列赛结束，我想找致志聊聊，约他在洛杉矶的餐厅吃个饭，或许能通过戴维斯律师帮他争取‘分阶段集训’的方案 —— 先打完夏季联赛，休赛期再归队参加集训，这样既不影响他的 nba 生涯，也能参加奥运。不能让他像现在这样两难，一边是自己的梦想，一边是国家荣誉，太折磨人了，我知道这种感觉。” 姚名点点头，抬手轻轻拍了拍黎景辉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担忧：“小心威瑟斯庞的肘子，他防马龙的时候喜欢暗戳戳地顶腰，刚才马龙就被他顶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你跟他对位时要注意保护自己，别被他的小动作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