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恐怖赛程！？六连客的征程（2/2）
队友们疯了般冲过来，奥多姆一把抱住黎景辉，差点把他勒得喘不过气；巴特勒拍着他的后背，力气大得让他疼；乔治跑过来，和他击掌拥抱：“谢了兄弟，那球传得太舒服了！”黎景辉刚走下赛场，就看到球员通道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杰西卡穿着湖人紫色卫衣，卫衣上印着他的“7”号，号码边缘用银色线绣了花边；手里抱着个鼓鼓的保温袋，袋子上印着芝加哥的地标图案；发梢上还沾着芝加哥的雪花，鼻尖冻得通红，脸颊也被风吹得有些发紫。原来她早上从洛杉矶飞过来，落地后赶上大雪，出租车堵在半路，她干脆提着保温袋跑了三站路，还特意联系了湖人公关才拿到通道通行证。“我算着今天决赛，特意飞过来的。”她快步跑过来，递过保温袋，袋子还带着她怀里的温度，驱散了赛场的寒意，“看你直播时抽筋，我手心都冒汗了，在通道里等了快半小时，怕错过你出来。”黎景辉接过保温袋，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套都没戴，大概是怕拿保温袋不方便。他赶紧握住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取暖：“这么冷的天，怎么不戴手套？”杰西卡笑着摇头：“没事，看到你赢球就不冷了。”
酒店房间的桌上摆满了餐盒，是杰西卡特意从芝加哥有名的西式冷餐店“maggies café”买的，她提前查了攻略，说这家是当地球星常去的店。杰西卡献宝似的一个个打开，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这是他们家的招牌烟熏三文鱼配芦笋，三文鱼是今早刚从阿拉斯加运到的，还带着冰碴，我特意让老板切薄点，说你打球后嚼着方便；还有奶油蘑菇汤，我加了黑松露，听说能补能量；这个是芝士焗土豆泥，放了马苏里拉芝士，拉丝特别长，你肯定喜欢。”餐盒打开的瞬间，浓郁的奶油香和烟熏的咸香弥漫开来，三文鱼切得厚薄均匀，表面泛着新鲜的银粉色光泽，边缘还点缀着绿色的香草；芦笋翠绿欲滴，根部被削得整齐，裹着淡淡的橄榄油；奶油蘑菇汤表面浮着一层奶泡，撒着黑松露碎，香气扑鼻。
黎景辉拿起叉子，叉了一块三文鱼放进嘴里，冰凉的口感带着烟熏的咸香，还夹杂着香草的清新，顺着喉咙滑下去时，疲惫的肠胃却突然泛起一阵不适——连续几天高强度比赛，他的肠胃早已习惯了温热的食物，冰冷的三文鱼像块小冰块，刺激得胃黏膜微微刺痛。他强撑着咽下，嘴角扯出个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挺好吃的，很新鲜，三文鱼的味道很纯正。”杰西卡敏锐地注意到他蹙起的眉头、放慢的咀嚼速度，还有悄悄按住胃部的手。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桌角的牛皮纸袋——那是黎景辉赛前特意让助理去唐人街“老周卤味”买的，保温袋裹得严严实实，还没拆，隐约能闻到醇厚的酱香，里面装着他从小吃到大的卤牛肉、酱鸭翅和卤豆干，都是老板用老卤慢炖了四个小时的。
“我也给你带了这个，”黎景辉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纸袋推过去，解开绳结，卤味的醇厚酱香立刻盖过了奶油香，带着八角、桂皮和香叶的复合香气，“想着你可能吃不惯冷的，特意让老板多放了点热汤，现在还温着，用保温袋裹了三层呢。”他拿出一个小碗，盛了块卤牛肉，牛肉炖得软烂，表面裹着深红的卤汁，还冒着淡淡的热气。杰西卡拿起筷子，有些犹豫地夹起卤牛肉，她之前很少吃中式卤味，总觉得味道太重。咬了一小口后，卤汁的咸香和香料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她皱起了眉，连忙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试图冲淡嘴里的味道：“这味道好重啊，有点咸，还有点说不上来的香料味，是不是放了八角？我不太习惯这个味道。”她顿了顿，又小声补充：“不过炖得很软，比我之前在唐人街吃的嫩多了，是叫‘老周卤味’吗？我记下来，下次去洛杉矶试试。”
黎景辉的叉子顿在半空，心里的失落瞬间被她的后半句话冲淡——她虽然不习惯，却愿意为他记住店铺名字。桌上的两种食物泾渭分明：冷餐的餐盒是精致的白色陶瓷材质，印着花纹，透着西式的精致；卤味的纸袋朴素无华，裹着中式的烟火气，连盛卤味的碗都是一次性的纸碗。空气里的奶油香和酱香不再互相排斥，反而多了份微妙的呼应，沉默的尴尬渐渐消散，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倒像是温柔的背景音。
还是杰西卡先打破了沉默，她放下手里的筷子，用餐巾仔细擦了擦嘴角，走到黎景辉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安抚的力量：“是不是觉得我很挑剔？其实我第一次吃中式菜时，比现在还夸张，简直是灾难现场。”她笑着回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布的格子纹路，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那是我第一次去洛杉矶的唐人街，剧组聚餐吃川菜，导演说要体验当地美食。我夹了一筷子麻婆豆腐，刚放进嘴里就吐了，辣得眼泪都出来了，舌头麻得半天说不出话，还觉得豆腐上的花椒味很奇怪，像在嚼小石子。”黎景辉抬头看向她，路灯的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能看到她眼底的认真和歉意，还有一丝小委屈，让他心里的失落瞬间消散了大半。“我拍《罪恶之城》的时候，有一场持枪对峙的戏，ng了整整三十次，差点被导演骂哭。”杰西卡说着，伸手比划着当时握枪的姿势，右手握拳假装握枪，手臂紧绷，“导演是个出了名的完美主义者，叫罗伯特·罗德里格兹，他每次喊‘cut’后都会皱着眉骂我‘你握的是口红不是枪！一点杀气都没有！’，我握着枪的手一直在抖，总担心动作不像黑帮女杀手，反而像个拿玩具枪的小孩，每次开枪都闭着眼睛。”她噗嗤一声笑出来，眼里却闪过一丝委屈，“有一次ng后，我躲在化妆间哭，化妆师玛莎阿姨给我递了杯热可可，还加了，跟我说‘亲爱的，你不用刻意模仿别人的“酷”，黑帮女杀手也可以有自己的紧张，有自己的害怕，那才真实，找到自己的节奏就好。后来我试着放松，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演，反而一条就过了，导演还夸我有灵气。’”她握住黎景辉的手，手指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力道温柔却坚定，“就像你打球一样，不用逼自己每场都当英雄，不用因为球迷喊‘科比接班人’就硬扛着抽筋上场，累了就说出来，输了也没关系。你知道吗，我看你在波士顿抽筋倒地时，比自己ng三十次还难受，手心全是汗，差点喊出声；但我更佩服你站起来继续打的样子——不是因为你像科比，是因为你是黎景辉，是那个就算抽筋也要完成抢断，就算输球也要带着队友拼到最后的黎景辉。我永远是你的球迷啊，不管你是赢是输。”
黎景辉的心突然松了下来，像是被堵住了很久的河流终于找到了出口，连日来的压力、疲惫、自我怀疑和委屈，在杰西卡温柔而坚定的话语中彻底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靠在沙发上，身体放松下来，才发现后背的球衣早已被冷汗浸湿，贴在背上凉丝丝的。他看着窗外芝加哥的夜景，密歇根大街的灯光像一条金色的河流，蜿蜒穿过城市；远处的威利斯大厦顶端亮着红色的警示灯，在夜空中格外醒目；偶尔有汽车驶过，灯光在玻璃上留下短暂的光影。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和不易察觉的哽咽：“输给凯尔特人和骑士的时候，我真的很慌，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转过头，眼底映着窗外的灯光光晕，闪烁着水光，“队友们都看着我，把我当核心，奥多姆摔毛巾的时候，我知道他在怪我没防住皮尔斯；巴特勒闷头不说话，我知道他觉得我这个核心没扛住球队；乔治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的眼神里全是失望。球迷们喊着‘科比接班人’，可我连自己的小腿都控制不了，第四节只能眼睁睁看着皮尔斯在我面前得分，看着詹姆斯完成绝杀，那种无力感，比打输十场球还难受，感觉自己像个废物。”他抬手抹了把脸，露出疲惫却释然的笑容，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水光，“我怕自己辜负了佩顿先生的忠告，他把他的徽章给我的时候，说希望我做自己，不要活在科比的影子里，可我输球的时候，觉得自己连模仿科比都做不好，更别说做自己了；我更怕让科比失望，他在康复室那么辛苦还坚持看我直播，给我发战术短信，提醒我怎么防皮尔斯，我却连一场胜利都没给他带回去，连他教我的防守技巧都没用好。”杰西卡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他眼角的湿意，指尖带着温柔的力道，动作小心翼翼，像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你不是任何人的接班人，你是黎景辉啊，独一无二的黎景辉。”她的声音坚定而清晰，眼神里满是崇拜和认可，“是那个在波士顿抽筋后还坚持完成抢断的黎景辉，是那个对阵雄鹿时连续送4次助攻盘活全队的黎景辉，是那个会为了队友调整战术、放弃个人得分机会的黎景辉——这些都不是科比，是你自己独有的闪光点，是科比没有，佩顿也没有的东西。科比当年也不是一开始就成为黑曼巴的，他也输过球，也被人骂过，可他坚持做自己，才成为了传奇。你也一样，只要坚持做黎景辉，就一定会成为自己的传奇。”她突然像变魔术一样从包里拿出两张折叠的机票，递到黎景辉面前，机票的封面印着夏威夷茂宜岛的海滩，蓝色的海浪拍打着白色的沙滩，阳光洒在海面上，泛着金色的光芒：“这是赛季结束后的机票，我提前三个月就订好了，酒店也订好了，就在海滩边，有私人阳台。我们可以在海边晒太阳，你不用想战术，不用练投篮，不用管输赢；我不用背台词，不用拍夜戏，不用看导演的脸色。我们可以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吃海鲜，一起散步，就做最普通的情侣。”
黎景辉看着机票上的日期——正好是总决赛结束后的第一天，返程日期则是一周后，心里的沉重渐渐被暖意取代，像寒冬里的冰雪在阳光下慢慢融化，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拿起一块卤牛肉，又拿起一块烟熏三文鱼，把两者都递到杰西卡嘴边，眼里带着试探的笑意，语气里有几分不确定：“试试这个，中西合璧，说不定有惊喜。我小时候不爱吃蔬菜，我妈就总把蔬菜和我爱吃的肉混在一起做。”杰西卡犹豫了一下，看着他眼底的期待和紧张，张嘴咬了下去。卤味的醇厚酱香和三文鱼的鲜咸在口腔里碰撞、融合，香料的味道中和了烟熏的咸，三文鱼的鲜嫩又缓解了卤牛肉的厚重，意外地和谐美味。她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说：“真的不错！酱香中和了三文鱼的凉，还有点甜甜的味道，太神奇了！”黎景辉也笑了，像是得到了全世界的认可，他拿起叉子叉起一块芦笋，蘸了点卤汁放进嘴里，芦笋的清香、卤汁的酱香和芦笋的脆嫩口感交织在一起，果然别有风味，比单独吃要美味得多。他又给杰西卡夹了一块裹着卤汁的土豆泥，土豆泥的绵软、芝士的奶香和卤汁的鲜咸完美融合，杰西卡尝了后，立刻拿起勺子自己挖了一大勺，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这个更好吃！芝士的香和卤味的鲜配在一起，绝了！我要把这个配方记下来，回去做给我妈妈吃！”桌上的餐盒渐渐被打乱，卤牛肉被放进了奶油蘑菇汤里，吸收了汤汁的浓郁；三文鱼蘸着卤汁吃，多了几分烟火气；芦笋和土豆泥也都裹上了卤汁，两种原本格格不入的味道在彼此的映衬下，反而焕发出新的、更迷人的风味。黎景辉握住杰西卡的手，指腹摩挲着机票上的海浪图案，纸质细腻光滑，能清晰感受到印刷的纹路：“等赛季结束，我们就去。”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到时候我教你打篮球，不用学科比的后仰跳投，就教你最基础的投篮和运球，投不进也没关系，我陪你一起练；你教我怎么演持枪戏，不用演黑帮女杀手，就演个普通的篮球教练，就算ng三十次也没关系，我相信你比那个罗德里格兹导演有耐心。”杰西卡笑着点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交织在一起，彼此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温暖而安心。窗外的雪花轻轻落在玻璃上，融化成一道道水痕，像是为这段充满挫折却又格外温暖的客场征程，画上了温柔而浪漫的注脚。桌上的暖光映着两人交握的手，和满桌融合在一起的食物，空气中弥漫着酱香、奶油香和幸福的味道，透着家的温馨与治愈。
深夜的酒店健身房里，只有跑步机的马达声和篮球撞击地板的“咚咚”声在安静地回响，节奏缓慢而平稳。黎景辉没有像往常那样疯狂练投篮或力量，只是在跑步机上慢慢慢跑，速度调到了6公里\/小时，坡度设为1度，小腿的肌肉在温和的运动中逐渐放松，之前的酸痛感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酥麻。他穿着宽松的灰色训练服，衣服上印着小小的湖人logo，手里握着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杰西卡刚发来的照片——她把桌上的食物摆成了笑脸的形状，卤牛肉切小块当眼睛，三文鱼片卷成圈当嘴巴，芦笋摆成微笑的弧线当眉毛，配文“明天也要加油呀！我的超级英雄”，后面还加了个爱心表情。没过多久，手机震动起来，是科比的新短信，附带一张康复训练的照片：科比站在平衡板上，左脚的护具已经换成了轻薄的弹性护具，手里举着5公斤的哑铃，身体保持着完美的平衡，比了个“v”字手势，背景里的康复师正竖起大拇指，手里拿着计时器，显示“平衡训练：45分钟”。短信内容写着：“下一场我去现场，给你当替补席顾问，康复师说我可以坐满全场了。刚看助理教练发的战报，你最后那记不看人传球可以啊，比我当年给奥尼尔传的还刁钻，有魔术师的影子。对了，杰西卡来探班了？记得带她尝尝洛杉矶的‘老陈卤味’，我跟老板老陈很熟，他的卤牛肉用老卤炖6个小时，比你买的还软烂，香料味没那么重，杰西卡肯定能接受。下次我请你们吃，让老陈多放冰糖，甜口的她应该喜欢。”黎景辉看着短信，忍不住笑了，科比还是那个嘴硬心软的样子，明明是关心，却总要装出一副“我是老大”的姿态。他笑着回复“收到，明天给你带甜豆浆，特意买你爱喝的无糖款”，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下，又加上一句“谢谢老大，下一场见”。他抬头看向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淡紫色的晨曦渐渐染亮了天空，将芝加哥的夜景染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街道上开始出现早起的行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缩着脖子赶路；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遥远而清晰，带着城市苏醒的气息。六连客的征程虽然充满挫折——两场关键比赛失利、小腿频繁抽筋、队友士气低迷、客场球迷的嘲讽，但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背包里的两枚徽章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那是科比的“永不放弃”和佩顿的“做自己”带来的传承力量；口袋里的机票带着海浪的气息，那是杰西卡的爱情和支持带来的治愈力量；队友们虽然有过失落，但始终信任他，跟着他一起拼到最后。他关掉跑步机，拿起篮球走到篮下，轻轻投了一个篮，篮球划过一道低矮的弧线，“唰”的一声空心入网，声音在安静的健身房里格外清脆。新的战斗即将开始，下一场，科比会在现场为他加油；未来，还有和杰西卡的夏威夷之旅在等待。黎景辉握紧篮球，眼神坚定而明亮，他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