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先祖试炼·平衡之悟（1/2）

灵珠与大阵本源碰撞的刹那，苏小白的意识仿佛被卷入一片无垠的光海，周身的空间法则与冰族灵力瞬间剥离，眼前的景象从永寂之阵的祭坛扭曲、碎裂，化作一座巍峨肃穆的冰晶神殿——殿顶镶嵌着数以万计的星核水晶，折射出漫天星辉；地面刻满了比主阵眼阵纹更古老的平衡符文，流转着淡蓝色的柔光；殿中两侧肃立着数十道模糊的虚影，他们身着冰族传承者的服饰，气息或沉稳、或悲悯，目光齐齐落在苏小白身上，带着跨越时空的审视与期许。

“这里是……冰族星穹殿的试炼幻境？”苏小白下意识地抬手触摸身旁的冰晶立柱，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无比真实，眉心的冰魄灵核微微震颤，与殿中的符文产生着强烈的共鸣。他认出那些虚影正是历代冰族传承者，为首的那道身着冰蓝色长裙、气质空灵的虚影，正是留下星穹石碑的初代圣女。

不等苏小白开口，幻境突然剧烈波动，殿中的光影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三百年前星穹殿的真实景象——彼时的神殿尚未蒙尘，殿中央的永寂之阵雏形散发着纯净的平衡之力，初代圣女立于阵前，手中托着一枚与苏小白灵珠同源的冰晶核心，而她对面站着的，正是彼时还是冰族守护者的慕容玄。

慕容玄的周身已缠绕着淡淡的黑红色邪力，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手中紧握着一枚刻满邪符的骨片：“圣女！永寂之阵拥有掌控两界的力量，为何要将它封印？只要我们与幽冥邪君合作，借助邪力催动大阵，冰族就能成为三界的主宰！”

“慕容玄，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初代圣女的声音带着痛心的震颤，冰晶核心在她掌心泛起微弱的蓝光，“大阵的本质是调和两界灵力，而非掠夺与统治。邪力狂暴无序，强行融合只会导致法则失衡，最终引火烧身，毁了冰族，也毁了整个修真界！”

“调和？那不过是弱者的自我安慰！”慕容玄猛地将骨片刺入阵纹，黑红色的邪力如同毒蛇般顺着符文蔓延，“我受够了日复一日的守护，受够了看着凡人修士凌驾于冰族之上！今日我便要改写大阵的规则，让冰族站在力量的巅峰！”

“你疯了！”初代圣女抬手催动冰族灵力，试图净化阵纹中的邪力，却被慕容玄的邪术震退数步，嘴角溢出冰晶色的鲜血，“大阵一旦被篡改，幽冥界的邪力会源源不断涌入，空间裂缝将永无止境扩大，届时无人能挡邪君的降临！”

慕容玄癫狂地大笑起来，邪力彻底吞噬了他的理智：“那就让邪君降临！我要让所有轻视冰族的人付出代价！”

幻境中的画面在此定格，苏小白站在一旁，拳头攥得发白，胸腔中翻涌着愤怒与惋惜。他终于明白，三百年前的那场背叛并非简单的权力争夺，而是慕容玄对“平衡之道”的彻底背离——他将力量视为征服的工具，却忘了冰族传承的初心是守护而非毁灭。

“你看到了。”初代圣女的虚影缓缓走到苏小白身边，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三百年的失衡，皆源于此。慕容玄以力驭阵，以邪乱平衡，最终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却将无尽的隐患留给了后人。”

苏小白转头望向圣女，眼中满是困惑：“圣女前辈，晚辈一直以为，守护平衡便是彻底封印幽冥界，断绝邪力入侵。可您留下的石碑却说，大阵的终极形态是两界互通的枢纽，这究竟该如何取舍？”

初代圣女轻轻摇头，抬手指向殿中央的永寂之阵雏形：“平衡之道，非‘堵’，乃‘疏’；非‘固守’，乃‘调和’。幽冥邪力并非全然邪恶，正如修真界的灵力并非全然纯净——二者本是同源而生的阴阳两极，缺一不可。大阵的作用，是让两极之力循环流转，彼此制衡，而非将其一刀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