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提亲与古墟（1/2）

地球，别墅。

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微妙。林父林母端坐在沙发上，面色比上次见面时柔和了许多，甚至还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满意？

林晓梦挨着母亲坐着，脸颊微红，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山海歌则挺直腰板坐在对面，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沉稳可靠，但微微发颤的指尖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肖无烬和华天依坐在主位，神色平静。华天依怀中抱着刚睡醒、正睁着大眼睛好奇打量来客的肖天宸。

“肖先生，华女士，”林父率先开口，语气诚恳，“上次见面后，我们回去仔细考虑了很久，也和晓梦深入谈过。小歌这孩子……虽然有时候想法跳脱了些，但本性纯良，对晓梦是真心实意，自身又师从二位，前途不可限量。”

林母接话，看着山海歌的眼神带着长辈的慈爱：“更重要的是，晓梦自己喜欢。我们做父母的，最希望的还是孩子幸福。小歌愿意为了晓梦努力，为了天炎那孩子操心，这份责任心，我们都看在眼里。”

山海歌听得眼睛发亮，胸口涌起一股热流，差点没忍住要拍胸脯保证些什么，被身旁林晓梦悄悄掐了一下才忍住。

林父顿了顿，与妻子对视一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古朴精致的木盒，推到茶几中央：“按照老家的规矩，既然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我们做家长的，也该有个表示。这是晓梦她奶奶传下来的‘暖阳玉’，不算贵重，但寓意吉祥，滋养身体。今日，我们正式将它交给小歌，也就算是……认可这门亲事了。”

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温润如脂的淡黄色玉佩，隐隐有暖意散发，显然不是凡品。

山海歌彻底愣住了。他预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做好了长期接受考验的准备，却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如此正式。

林晓梦也惊讶地看向父母，眼中泛起感动的泪光。

华天依微笑着颔首：“亲家有心了。此玉温养神魂确有奇效，正适合小歌如今打基础的阶段。” 她称呼的转变，已然表明了态度。

肖无烬也淡淡开口：“既如此，便按礼数来。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算正式定下婚约。待晓梦学业完成，再行商议后续。”

他没有说太多，但“婚约”二字，已是极重的认可。

山海歌终于回过神来，猛地站起身，对着林父林母深深鞠躬，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哽咽：“叔叔，阿姨……不，爸，妈！谢谢你们！我山海歌发誓，一定一辈子对晓梦好！绝不负她！”

他又转向肖无烬和华天依，同样深深鞠躬：“师父，师娘！谢谢你们的栽培和认可！我……我一定努力修炼，早日成才，照顾好晓梦，也帮小师弟扫平障碍！”

林晓梦也起身，与山海歌并肩而立，脸上红晕未退，却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

客厅里一时间温情洋溢。华天依示意山海歌收下玉佩，林母拉着女儿和准女婿的手，细细叮嘱。肖无烬虽依旧话不多，但眼神中的锋芒也柔和了几分。

然而，就在这温馨时刻，山海歌脑子里那根关于“小师弟终身大事”的弦，又绷紧了。

他趁着气氛稍缓，凑到肖无烬身边，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忧心忡忡的表情：“师父，那个……小师弟那边，真的不用提醒一下吗？我昨晚那个感应越来越清晰了！肯定有人在打小师弟主意！万一……万一小师弟年少无知，被拐跑了怎么办？”

肖无烬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天炎自有分寸。”

“可是师父！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尤其是感情方面！”山海歌急道，“您想啊，小师弟那么优秀，又一个人在外，肯定特别招人！那些异界的家伙，万一看中小师弟的天赋背景，使个美人计什么的……小师弟才多大？哪懂这些弯弯绕绕！”

他说得煞有介事，仿佛已经亲眼目睹了肖天炎被一群异界美女围困的场景。

肖无烬放下茶杯，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倒是华天依，闻言轻笑出声，眼波流转间带着洞悉一切的意味：“小歌，你对你师弟，倒是‘关心’得紧。只是，你这般着急，究竟是为了天炎，还是为了你那‘未来闺女’预留的位置？”

山海歌被师娘点破心思，脸一红，支支吾吾：“都、都有嘛……小师弟的幸福很重要，我未来的规划……也很重要！这不冲突！关键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师父！”

肖无烬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天炎之路，非你所能揣度。诸天万界，缘法万千。强求反而不美。”

他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落在了遥远青霖界的某个院落：“至于你感应到的……或许，也未必是坏事。”

“未必是坏事？”山海歌不解。

“人心算计，亦是红尘历练。”肖无烬淡淡道，“若连这般浅显的亲近之意都勘不破、处理不好，他也枉费一身血脉与传承。况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深意：“有些种子，过早种下，未必能发芽。而真正的缘法，往往出乎意料。”

山海歌听得似懂非懂，但见师父态度坚决，知道再纠缠也无用，只好悻悻作罢，心里却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提升实力，等能跨界而行了，第一件事就是去青霖界“考察”一下，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敢跟他抢“青梅竹马”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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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霖界，万木城，百草堂后院。

肖天炎在苏小小的陪同下，已经大致看完了这片灵植园中较为特殊的品种。苏小小虽然年纪小，但谈起灵植来如数家珍，介绍得细致耐心，且往往能指出一些“星鉴”中未曾记载的细节和本地培育窍门，让肖天炎获益不少。

他也在观察中确认，苏小小的木灵亲和体质确实出众，对草木生机有着天然的感应和细微的调控能力，这种天赋在青霖界应该也算难得。难怪叶青璇如此推崇她。

“炎公子似乎对‘星辉草’的能量转换很感兴趣？”苏小小注意到肖天炎在那株能吸收星光的灵草前停留了较长时间，轻声问道。

“嗯。”肖天炎点头，“星光属阴，却能被转化为温和的中性灵力，其间转化规则，值得探究。”

苏小小眼睛微亮：“公子见解独到。寻常人只知星辉草能辅助夜间修炼，却少有关注其转化本质。我曾听一位来买药的老丹师提过，这或许与叶片内部某种类似‘星纹’的微观结构有关，可惜我修为尚浅，无法深入探查。”

肖天炎记下了“星纹”这个关键词。这或许是青霖界特有的一种规则显化方式。

这时，叶青璇端着一个托盘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上面放着几样精致的点心和两杯清露：“聊了这么久，累了吧？来，尝尝我们百草堂特制的‘清心糕’和‘百花露’，都是用院中灵植做的，对恢复心神有好处。”

她将点心放在一旁的小石桌上，眼神在肖天炎和苏小小之间来回扫视，越看越觉得两人并肩站在灵植间的画面和谐养眼，心里那点“撮合”的心思更热切了。

“小炎子，你看小小厉害吧？这满园的灵植，大半都是她亲自照顾的！”叶青璇趁机夸赞，“而且小小性子好，又耐心，谁跟她相处都舒服。以后你要是在万木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者想了解什么灵植、打听什么消息，找小小准没错！”

苏小小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微红着脸：“青璇姐姐，你别乱说……炎公子见识广博，我这点微末伎俩，怕是入不了公子的眼。”

肖天炎却摇了摇头，实话实说：“苏姑娘于灵植一道，确有天赋。讲解清晰，观察入微。”

他语气平淡，只是陈述事实，但听在苏小小耳中，却是一种难得的肯定，让她心里微微一甜，脸颊更红了。

叶青璇见状，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感觉自己的“娃娃亲大计”进展顺利。

“对了，小炎子，”叶青璇想起正事，“你说你家长辈约定在万木城会合，可有什么具体地点或者联络方式？需不需要我帮忙在城里打听打听？我们青岚宗和百草堂在城里消息还算灵通。”

肖天炎早已想好说辞：“长辈行踪不定，只言在城内‘有缘自会相见’。我需在此界游历一番，增长见闻。叶姐姐可知，万木城附近，可有适合筑基期修士历练、又能见识此界独特风貌之地？”

他看似随意地问起，实则目标明确——万物古墟。

叶青璇想了想：“适合筑基期历练的地方倒是有几处，沉幽林中段，碧落山脉外围，还有城西的‘风鸣谷’……不过要说最能见识青霖界独特风貌的……”

她眼睛一亮：“‘万物古墟’！那里是上古一处宗门的遗址，后来不知为何破碎沉入地脉，形成了特殊的秘境空间，每隔数年才会在特定区域显现入口。里面残留着许多上古的灵植痕迹、破碎的规则碎片，还有各种奇特的草木精灵！虽然危险，但确实是最能体现青霖界‘木灵造化’神奇的地方！”

她顿了顿，有些遗憾：“可惜，古墟入口上次开启是三年前，按照规律，下次开启至少还要等两年多。而且入口出现的位置不确定，需要各势力联手推算和寻找。”

肖天炎心中一动。万物古墟果然存在，但需要等待入口开启。两年的时间，对于修行者而言并不算长，他正好可以借此深入了解青霖界，夯实基础。

“古墟……”他沉吟道，“听起来确是有趣。不知平时，是否有关于古墟的典籍、传闻可供参详？”

“这个嘛，”苏小小轻声接话，“我们百草堂的藏书阁里，倒是有一些前辈收集的关于古墟植物残骸的记录和推测，还有一些流传的游记手札。公子若感兴趣，我可以向父亲请示，允许公子查阅。”

叶青璇立刻附和：“对对对！百草堂的藏书虽然不如那些大宗门浩瀚，但关于灵植和古墟遗迹的杂记不少，说不定就有线索！小小，你快去跟你爹说说！”

苏小小点点头，乖巧地起身去找父亲苏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