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染的阶梯（2/2）

“吴起灵，你的麒麟血，比我想象的更美味。”面具人开口，声音像是经过变声器处理，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可惜，终究只是鬼王大人的容器。”

吴起灵将韩舒芙护在身后，掌心的麒麟血几乎要冲破皮肤。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压迫感——那是远超普通邪祟的力量，甚至带着一丝……与自己同源的气息。

“你是谁？”吴起灵沉声问，秦皇剑-红焰麒麟在手中微微颤抖，像是在兴奋，又像是在警惕。

“送你去见鬼王大人的人。”面具人举起黑刀，刀身的黑气突然暴涨，“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尝尝，觉醒了一半的麒麟血，是什么滋味。”

黑刀带着破空声劈来，吴起灵举剑相迎。赤金与漆黑的光芒碰撞在一起，爆发出的冲击波让周围的仪器瞬间报废，合金门的边缘甚至被震出了裂痕。

“好强的力量……”韩舒芙扶着摇晃的操作台，心脏狂跳。她能看到吴起灵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蓝翔夹克的后背处，绷带渗出的血迹正在迅速扩大——刚才与拘魂差战斗时留下的伤口，被对方的力量震裂了。

面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攻势愈发凌厉。黑刀的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刺骨的寒意，逼得吴起灵连连后退，渐渐被逼到了合金门的缝隙前，黑色的阴煞顺着他的裤脚往上爬，带来一阵阵刺痛。

“起灵！”韩舒芙突然将一张符纸贴在控制台的红色按钮上，灵火点燃的瞬间，操作台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第二道合金门的齿轮开始转动，缝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那些涌出来的阴煞被夹在门缝里，发出凄厉的尖叫。

面具人的动作出现了一丝停顿。就在这瞬间，吴起灵眼中红光暴涨，麒麟血突破了压制，顺着秦皇剑-红焰麒麟的剑身蔓延开来，赤金色的剑气突然暴涨数尺，硬生生将黑刀震开。

“剑指·焚天！”这一次，吴起灵没有保留。金红色的火焰如火山喷发般涌出，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远远看去，竟像是一头浴火的麒麟。

面具人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爆发，仓促间举刀格挡。赤金火焰撞上黑刀的瞬间，黑气如同冰雪般消融，面具人闷哼一声，连连后退数步，面具的边缘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

“有点意思。”面具人擦掉嘴角溢出的黑血，声音里多了一丝玩味，“看来，我得认真点了。”

他突然反手将黑刀插进地面，刀身没入的瞬间，机房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道缝隙，黑色的触须从缝隙里钻出，朝着两人缠来。同时，第三道合金门的方向传来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外面撞击。

“你的同伴，好像撑不了多久了。”面具人冷笑，“灵能塔的镇邪阵一破，整座城市都会成为鬼王大人的猎场。到时候，你和你身边的这位小姐，都会成为百鬼的盛宴。”

吴起灵没理会他的话，只是将韩舒芙拉得更紧了些。他看着正在缓缓关闭的第二道合金门，又看了看外面不断传来撞击声的第三道门，突然做出了决定。

“舒芙，你去关第三道门。”吴起灵低声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里交给我。”

“不行！”韩舒芙立刻反对，“他的力量太强了，你一个人……”

“我是驱魔师。”吴起灵打断她，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保护你，保护这座城市，是我的责任。”

他突然推了韩舒芙一把，将她推向通往第三道门的通道。同时，他转身冲向面具人，秦皇剑-红焰麒麟的火焰再次暴涨，硬生生逼退了那些缠来的触须。

“快去！”吴起灵的声音淹没在兵器碰撞的脆响里。

韩舒芙看着他被黑刀和触须包围的背影，眼泪突然模糊了视线。她咬了咬牙，转身朝着第三道门跑去。她知道自己不能辜负他的信任——必须关上最后一道门，必须让他的坚持，有意义。

机房里，赤金与漆黑的光芒再次碰撞。吴起灵的蓝翔夹克已经被划开了数道口子，身上新增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却又被迅速沸腾的麒麟血烫成血雾。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像是燃烧的星辰。

“还没完呢。”吴起灵擦掉嘴角的血迹，握紧了秦皇剑-红焰麒麟，“剑指·……”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就在这时，第三道合金门的方向，传来了金属被强行撕裂的巨响。紧接着，是韩舒芙带着惊恐的尖叫。

吴起灵的瞳孔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