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血染阴平道(1/2)
益州成都城外的官道上,一列车队缓缓向北行进。这是被废黜的益州牧刘璋及其家眷的流放队伍,前后有百余名刘备派出的护卫,中间几辆马车里坐着刘璋、其子刘循、家小以及自愿陪同流放的主簿黄权。
车轮吱呀作响,刘璋掀开车帘,回望渐行渐远的成都城墙,眼中满是不舍与痛苦。
“父亲,别看了。”刘循轻声劝道,他年方二十有五,眉目间却已有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武都虽偏远,总归能保全性命。”
刘璋放下车帘,长叹一声:“我刘季玉无能,守不住基业,累及你们随我受苦。”
黄权在旁正色道:“主公何出此言?益州之失,非主公之过。刘备假仁假义,马腾狼子野心,内外勾结,方有今日。能保全性命,已属万幸。”
车队行至涪水畔,前方忽然扬起尘土,一队骑兵疾驰而来,马上骑士个个彪悍,装束与刘备派出的护卫截然不同。
护卫队长立刻警觉,挥手令车队停下:“前方何人?”
骑兵队伍中闪出一将,银甲白袍,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桀骜:“西凉马超,奉左将军之命,特来护送刘前州牧赴武都。”
“马超?”护卫队长面露疑色,“我等奉刘州牧之命护送,未曾听说要换人接管。”
马超冷笑:“刘备现已自领益州牧,军务繁忙,哪还记得这等小事?我父与玄德公乃生死之交,此事交由我等,有何不妥?”
护卫队长尚在犹豫,马超已挥手令西凉骑兵上前接管车队。刘备的护卫见对方人多势众,且马超确实与刘备关系密切,只得退让。
黄权在车中目睹此景,眉头紧锁,低声道:“主公,情况不对。马超乃马腾长子,勇猛好战,向来不屑于护送这等琐事,今日为何主动前来?”
刘循也警觉起来:“父亲,我曾在绵竹与马腾部激战数日,杀伤其众多将士,马家岂会不记恨于心?”
刘璋面色发白:“你们是说...马超此行别有用心?”
黄权轻轻掀开车帘一角,观察外面西凉兵的布防,心下一沉:“这些西凉兵眼神凶悍,手不离刀,不似护送,倒似押解囚犯。”
车队继续前行,越往北走,地势越险峻。数日后,他们进入了阴平道。
这里山势陡峭,道路狭窄,一侧是千仞绝壁,一侧是万丈深渊。时近黄昏,夕阳的余晖将山峦染成血色,林中鸦声凄厉,更添几分肃杀。
马超突然下令在道旁一处较为开阔的平地扎营休息。
黄权见状,悄悄对刘循道:“公子,此地险恶,不宜扎营。马超久经战阵,岂会不知?其中必有蹊跷。”
刘循点头:“我也觉不妥。不如这样,今夜我们轮流守夜,以防不测。”
黄权却摇头:“若马超真存歹意,凭我们几人,如何抵挡?我观前方道路愈发险峻,若要在途中下手,此地最为合适。”
刘璋闻言惊恐:“公衡,如之奈何?”
黄权沉思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竹管:“此乃我昔日游历时,一位异人所赠的信号烟火。他说我命中有一大劫,届时点燃此物,或有一线生机。”
刘循半信半疑:“异人?公衡也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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