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墨渊（2/2）

“咚”的一声闷响，墨渊浑身一颤，手臂松开，软软倒在地上。

黑气渐渐消散，他眼中红光褪去，恢复了些许清明，脸色却依旧苍白如纸。楚凌云立刻冲到苏清颜身边，掌心金光覆盖在她伤口上，驱散浊气。

两人转头看向倒地的墨渊，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浑身无力。

周围的亡魂失去操控，变得杂乱无章，攻击力也弱了不少。楚凌云走到他身边：“现在能好好说了吗？玄龙之力能净化浊气，只要你配合，封印还有救。”

墨渊躺在地上，突然发出一阵癫狂的哈哈大笑，笑声尖锐刺耳，在空旷的大殿中来回回荡，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与绝望。

这笑声越来越响，震得周围的碎石都微微颤动，原本眼中残存的清明彻底褪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戾气。

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周身的黑雾骤然暴涨，如同沸腾的墨汁般翻涌不休，瞬间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黑气越来越浓郁，凝聚成实质般的漩涡，疯狂吞噬着殿内的深渊浊气，连周围的亡魂都被卷入其中，发出凄厉的嘶吼。

黑色的气流在他周身盘旋缠绕，不断拔高、膨胀，一股远比之前更为恐怖的气息从黑雾中散发出来，压得楚凌云和苏清颜呼吸一滞，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

黑雾中隐约传来骨骼错位的噼啪声，伴随着低沉的咆哮，却始终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模样，唯有那股令人心悸的威压，在大殿中疯狂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