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旧棚的拆除（1/2）

晨光刚漫过县城农贸市场的预制板顶棚，淡蓝色帆布上还凝着露珠。林薇站在西边旧棚前，手里攥着施工图纸，身后队员们已按分工站好——李二哥带两组人卸石棉瓦，陆衍带两组人拆木架，张大爷负责现场安全，赵文山则盯着进度记录，连工具都按“卸瓦、拆架、运料”分堆摆好，整整齐齐。

“拆旧棚有三个规矩，”林薇声音清亮，扫过众人，“一是先卸瓦再拆架，朽木梁别硬拽，防止砸伤；二是完好的石棉瓦、木方单独堆，留着补其他地方，不浪费；三是拆下来的废料装袋运出市场，不堵路、不脏摊，绝不能耽误商户做生意。”

张大爷蹲在旧棚下，用拐杖敲了敲最外侧的木梁，木渣簌簌往下掉，他眉头一皱：“这梁朽得厉害，卸瓦时别站在正下方，两个人一组，一人递瓦、一人接，慢着点来。”

李二哥立马应下，踩着事先搭好的木梯爬上棚顶，手里的撬棍轻轻一撬，一块石棉瓦就松了，下面的队员伸手稳稳接住，小心放在旁边的空地上。

队员们刚拆了半棚瓦，市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两个穿夹克的男人推着辆装满破木箱的平板车，直接堵在拆棚区域的路口，嘴里嚷嚷着：“停下！都给俺停下！赵经理说了，你们这拆棚没跟他报备，万一砸到人，谁担得起责任？”

“又是赵卫东的人！”李二哥从棚顶跳下来，手里还攥着块石棉瓦，“俺们拆棚前，建委的施工许可、市场管理处的报备单都齐了，王干事亲自批的，你们少在这胡搅蛮缠！”

林薇走过去，从帆布包里掏出叠好的施工许可单，展开递到两人面前，指着上面的红章：“这是县建委的许可，明确写着今日拆除西边旧棚，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去建委找王干事核实，别在这挡着施工，耽误商户卖菜——真要是菜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两个男人盯着许可单上的公章，眼神发飘，却仍不肯挪车：“反正赵经理没点头，你们就不能拆！”这话刚说完，卖菜的大婶就带着七八个商户围了过来，大婶叉着腰，把菜筐往地上一放：“你们算哪门子管事的？红星队拆旧棚是给大伙建新棚，以前下雨漏雨、晴天晒得慌，你们咋不说？现在拦着，是想让俺们一辈子踩泥卖菜？”

“就是！”卖肉摊主也凑过来，手里还拿着剔骨刀，“上次赵卫东造谣说预制板不结实，结果林同志当场站上去都没事，你们现在又来闹，安的啥心？赶紧把车挪开，不然俺们就找市场管理处，让老张把你们赶出去！”

两个男人见商户们都帮着红星队，心里发怵，又怕真闹到管理处，只能骂骂咧咧地把平板车往旁边挪，临走时还撂下句“你们等着”，灰溜溜地走了。

解决了插曲，拆棚进度更快了。到中午时分，西边的旧棚就拆得干干净净，完好的石棉瓦码了两堆，朽木梁和碎瓦装了六个麻袋，陆衍正带着队员往市场外运，路过的商户都忍不住夸：“拆得真利索，一点杂物都没留，比县城施工队还规整！”

刘婶和王翠花提着食盒赶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刘婶笑着说：“大伙辛苦了！俺熬了绿豆汤，还蒸了红糖馒头，快歇会儿吃，下午还要装新预制板顶棚呢！”

队员们围坐在临时顶棚下，捧着碗大口喝着绿豆汤，甜凉的汤汁驱散了一上午的疲惫，卖菜的大婶还特意端来一盘刚切好的西红柿，望每个人碗里放了两块：“补充点水分，下午干活有力气！”

下午两点，马老板带着吊车和工人准时到了，车斗里的预制板都用稻草裹着，每块板上还贴着红色标签，写着对应的安装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