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三个巴掌(2/2)

付怨走上前,叹了口气,“小责,我劝过你的,不要有真心”。

如果不是考虑到明责,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南宫阙。

明责眼神恍惚,那年梧桐树下,仅仅一眼,他就确定了,想要占有南宫阙一辈子。

多年过去,这个欲念在他心底已经根深蒂固,他要的是生亦同寝,死亦同穴。

两人不知道在雨下站了多久,全身淋的湿漉漉的。

“进去吧,这风吹的冷死了”,付怨搭上明责的肩膀,“我可不想感冒”。

两人回去的时候,经过客厅,无视了端坐在客厅的三人,径直地上了楼。

看见明责湿着一身走进来,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南宫阙的眼眸涌上了热意,呼吸越发的沉。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明责把他当空气,很快就会腻了,就不会再纠缠了。

可是心为何隐隐作痛,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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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责自上楼后,就没再下来过,直至晚餐时间。

五个人坐在餐桌上,氛围很奇怪,好像只有顾衍的心情没受影响,大快朵颐地吃着饭。

付怨给明责夹菜,明责闷不吭声的吃着。

南宫阙和霍垣,见付怨给明责夹菜,脸色暗的像是要下暴风雨。

顾衍给霍垣和南宫阙夹菜,明责和付怨目光阴暗的想杀人。

郑威站在一旁,感受着几个男人之间涌动的硝烟,只觉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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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阙咽下酸涩,抬眸看了一下明责红肿的脸颊,心生愧疚,在桌面上审视一圈,最终目光落定在看起来味道不错的虾饺上。

他夹了一块,放进了明责的碗里,算是他的致歉。

明责正在用餐的手顿了几秒,沉着脸不看他,夹起那个虾饺,慢条斯理地吃着。

见明责不说话,南宫阙又夹了一块,放进他的碗中,期待他会有所反应,但还是一言不发。

南宫阙来了脾气,不夹了,不理就不理,开始自顾自的吃顾衍给他夹的菜。

用过晚餐后,各自散场。

只有南宫阙,还站在餐厅,他不想回去明责的卧室看脸色。

他找佣人帮他安排一间卧室,可所有人都当做听不到,话都不回一句。

没有明责发话,这些佣人哪里敢私自做主,生怕惹来雷霆之怒,都避之不及。

南宫阙烦躁地在餐厅来回踱步,心一横,不给他准备卧室,那他就睡客厅,也好过回去看明责的臭脸。

一直到晚上九点,南宫阙依旧靠坐在客厅沙发上,郑威忍不住提醒,“南宫先生,您还是回去少主的卧室吧”。

南宫阙拧起眉,语气不耐烦,“我睡哪你也要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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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威无语,不是他想管,是你睡在客厅,今晚所有人就都不用睡了。

郑威准备采取强制措施,走上前威胁,“南宫先生,请您回去少主的卧室,否则我只能把你打晕扛上去了”。

南宫阙瞪着眼,气的咬牙切齿,拿沙发抱枕砸在他身上,“算你狠”。

卧室的灯光亮着,门大开着,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回来。

明责吃了晚餐后,又洗了个澡,他头发半干,穿着灰色浴袍,坐在檀木桌前,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

他现在已经逐步接手了蒙德利亚·莘萝留下的产业,日常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还要处理夜刹的事务。

南宫阙的脚上,像是拴了几千斤的铁链,走的每一步都缓慢异常,走到卧室门口,又站定了很久,才咬着牙走了进去。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沙发正对着檀木桌,明责并没有抬眸,似乎注意力都在电脑上。

南宫阙就那么坐着,无事可做,手机昨晚被明责没收了,他低下头,忽然觉得有点心酸。

以前的他,有着引以为傲的家世,有着成功的事业,现在却像是古代那种等着皇上宠幸的深宫妃子。

他吐出一口气,收拾好心情,再怎么失落,也不能表现出来,起身进了浴室洗漱。

半小时后,他套着黑色睡袍,领口半敞,光着脚走出浴室,头发凌乱,额前的几缕湿发,滴下水,滑过他温俊的脸庞。

明责幽暗的目光朝他扫来,他直接漠视,走过去沙发上坐着,冷暴力他也会。

电脑前的明责,看着他湿哒哒的头发,脸色阴沉下来,放下了鼠标,起身去拿了吹风机,走到南宫阙身后,一声不吭地帮他吹头发。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热风,南宫阙神色复杂,不是要冷暴力吗?干嘛还帮他吹头发?

几分钟后,风声停止,明责俯下身,强劲有力的手臂从背后圈住他,温热的唇落在南宫阙的耳朵上,柔声说,“每次都不擦头发,这么不听话”,又含住了他的耳垂,轻轻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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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阙被舔的身体发颤,把头偏过去一边,耳朵想要远离明责的唇,却又被他强制性的掰了回来。

明责像只小猫一样,舌头在他的耳朵上,脸颊上,颈上来回游弋,伴随着他凝重的呼吸声。

南宫阙被舔的实在受不了,用力推开他的头,起身往大床走去。

明责下一秒就追了上来,将他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然后欺身而上。

“你....干嘛?”

南宫阙结巴地开口,看着明责压上来的这个动作,忽然有点紧张,之前明责用这个动作,不知道在他的身上起伏了多少次。

明责撑着手,压在南宫阙的上方,灯光下的他,眉眼更是勾人的厉害。

他没接话,充满欲念的眼神,已经传递了他的想法。

他低头吻住南宫阙的唇,带着浓烈的占有欲,疯狂索取,碾着他的唇狠狠惩罚。

激吻持续了整整十分钟,南宫阙差点以为自己就要缺氧窒息而亡了。

“真tm的想干死你”,明责喘着气,眼中的欲望还未消散,凝视着身下的人,嗓音低沉性感,自带混响。

南宫阙双颊酡红,努力调整着呼吸,偏过头去,表情厌恶地说道:“把你的东西挪开,别抵着我”。

他能清楚感受到明责膨胀的欲望,搞得他心跳节拍都乱了。

他脸上的表情,刺痛了明责的眼,也刺痛了明责的心。

明责从他身上下来,低头坐在床上,脸色晦暗不明,压着嗓子说道:“睡觉吧,不动你”。

闻言,南宫阙有点讶异,咬着唇不说话,明责以往都是每天晚上不管不顾,死皮赖脸的缠着他要。

现在才说了一句拒绝的话,他就停了手,一定是因为付怨在吧。

想到这一层面,南宫阙的手,攥紧了身下的被子,一种无法抑制的酸楚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南宫阙觉得自己很犯贱,一边希望明责可以远离他的生活,一边又无法接受明责和别人亲密。

明责转眸看向躺在被子上失神的南宫阙,摸了摸他的脸,嘴角扯出了一抹难看的弧度,说道,“别生气了,睡觉吧,今晚让你一个人睡”。

明责忍耐的快要疯了,怕再待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他的情绪急需发泄,他害怕会忍不住使用暴力手段,伤害到南宫阙。

看着明责下床的动作,南宫阙不由地心口一窒,他是要去和付怨睡吗?

南宫阙的瞳孔蓦然紧缩,咬了咬牙,抑制住心酸,他想得到一个答案,问道:“你要去哪儿?”

明责回过头,竭力抑制住火气,眼神淡漠,面无表情地回:“我去其他房间睡,晚安”,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

南宫阙看着明责快步离开的背影,喉头开始哽咽。

其他房间,付怨的卧室不就是在这一层吗?

为什么明明爱的是付怨,还要让他有被爱的错觉。

南宫阙有种被挖心的疼痛感,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

他一直认为自己很坚强,南宫辞离世,南宫凌病倒,一个人面对着动荡的南宫集团,他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可如今,却因为明责,眼泪流动不止。

南宫阙藏进被子里,盖住头,侧躺着,屈着双膝,紧紧地抱住自己,悲恸地哭着。

明责出了卧室之后,就去了拳击室,夜狐当陪练,他满脑子都是南宫阙厌恶的表情,他的怒气化作拳头,一拳比一拳重,打得夜狐步步后退,险些招架不住。

一个小时后,明责才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殴打。

他身上的浴袍,已经被汗水浸透,估摸着南宫阙应该睡着了,打算回去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