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互相折磨。(2/2)

安医生想死的心都有了,好想申请调回家族,少主好像以为他是神仙,就算快好了,谁知道这两人又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加剧病情,他怎么敢保证?

明责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根本不乱的袖口,语气又变得轻描淡写:“他要是明天没好,我拿你是问”。

…………

安医生和郑威退出去之后,就是压抑而漫长的守夜时间。

明责坐在床边,卧室内只开了一盏昏黄壁灯,为了让南宫阙可以睡的好一点。

他凝视着男人的睡颜,猩红的眸子里翻涌着痛苦与挣扎,灯光下的俊美五官满是冷意。

想到男人毫不留情地抛弃他,随便和泽宣上床。

他就恨不得想狠狠折磨报复这男人。

可真折磨了,最痛的还是他自己。

上次在边境拍卖场,他以天价拍下了同心蛊。

同心蛊一旦服下,无法解除,必须相爱,如果不爱就会遭受万虫噬心的痛苦。

他很想让南宫阙服下,可是又怕服下之后,这男人还是不肯爱他,会遭受痛苦。

他红着眼,吻着南宫阙满是伤痕的手,喃喃低语:“南宫阙,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爱我?”

........

深凝的目光没有从南宫阙脸上移开过,汹涌的情欲袭来……

一看到这男人,他就控制不住地想占有。

他想这男人,想得发疯。

南宫阙身上的味道,就像是迷情的香薰一样魅惑着他。

不管是一个月之前,还是现在。

明责皱起眉,大拇指摩挲着男人的脸,无法抑制的欲望游走在他全身。

分开的这段时间,他回忆过无数次占有这男人的滋味……

一个成年男人,却只能通过想象来纾解情欲!

还真是可悲!

如若不是南宫阙现在高烧……

他想他可能会不顾一切地撕裂这男人,将这段时间积攒的怨气以及恨意迸发出来。

昏迷的南宫阙蹙着眉,似乎是因为生病很难受,嘴角时不时溢出嘤咛。

明责眼眸深谙,喉咙剧烈起伏。

这男人天生就是来折磨他的——

凭什么他就活该承受折磨?

明责倾身,情不自禁地吻上南宫阙的唇,细细品尝,粗粝的手掌摩挲着男人的颈侧。

夜深人静,亲吻的水泽声格外清晰……

男人原本泛白的唇瓣被吻的嫣红,体温升高了一个度,皮肤是白里透红的粉嫩,即使遍布着枝痕,却依旧不影响观感,全身都透视着动情的信息。

明责讶异于男人的身体反应,昏睡中的南宫阙竟然会对他的亲热有如此强烈反应?

“南宫阙,你为什么要一次一次地作践我?”

明责掐住南宫阙的下巴,在昏暗的灯光下无声质问。

他按捺不住,手指开始在男人身上撩火。

“嗯~”,南宫阙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嘤咛。

男人的声音彻底点燃了他,明责心脏跳的剧烈,手顺着探向蚕丝被下……

熟悉的触感,男人的木松香味,都在勾引着他。

…………

室外月朗星稀,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美好。

室内豪华的三米大床传出晃动的响声。

好烫……

南宫阙的胸膛感觉被压的透不过气。

他做了个离谱的梦,梦见在极爱岛,他跟明责短暂甜蜜的度假。

明责精力旺盛,毫不知节制,无休无止地索取。

海边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相融的身影。

很羞耻,每一个动作的细节都被放大……

“明责……唔……”。

南宫阙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

正在索取的明责顿时像被雷电击中,沉凝的目光盯着被他压制着的男人……

发现南宫阙并没有清醒的迹象,他停止的呼吸才恢复正常。

大颗的汗水顺着他的胸膛滑落。

他害怕看到男人厌恶的眼神,害怕看到男人抗拒的动作,他只能像个小偷一样在男人不省人事的时候发泄思念。

他已经不再妄想可以得到男人的爱,只要求这男人在他身边,无论是以哪种身份。

…………

天光大亮。

南宫阙昏昏沉沉地醒来。

全身酸痛难耐,他睁开眼,入眼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这里是明责的卧室?他怎么会睡在这里?

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他浑身一僵,头慢慢偏过去。

入目的是明责那张英俊的脸,近在咫尺。

这是时隔一个多月,再一次和明责睡在同一张床上。

南宫阙心脏跳的异常响,仿佛要跳出胸膛。

这个距离,能清楚看到明责根根分明的睫毛,菲薄的红唇。

如果是以往,他早就直接吻上去了。

南宫阙只是这么想着,身体就滚烫发热,脸颊也开始红了起来。

他喉结滚动了下,小心地深呼吸,移开了目光。

露台的门大开着,情欲的味道早已被风消吹散。

南宫阙闻到空气中有着一股浓郁的香味。

他皱了下眉,看向床头柜,果然点着香薰。

他胸中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以前明责从不用有气味的东西,因为明责说只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

果然,人是会变得!

才分开一个多月,明责的习惯就变了好多,也不再爱他护他了!

他忽然就不知道等下要怎样面对醒来的明责,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卑微的佣人。

趁人还没醒来,他要回去客房!

怕把人吵醒,他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下面却传来异常。

昨晚那个淫靡至极的梦突然浮现脑海!

南宫阙羞耻极了,他怎么会做那种梦?

可是下身那种熟悉清晰的感觉,让他觉得好像又不是梦。

他缓慢地掀开被子,他发现自己的身上还是昨晚那套睡衣,包裹严实,他又解开扣子,看了下胸膛,没有任何吻痕。

明责之前最喜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宣告所有权,所以昨晚确实应该就是一场梦。

他暗暗松了口气……

他爱明责,但是如今已经没有和他欢爱的身份了。

他是个有很强界线感的人,没有身份的事情他打心底里的不愿做!

南宫阙耗时几分钟终于在不惊动明责的情况下爬了起来,坐在床上,他最后看了明责一眼,就抬腿准备下床。

腿还没触碰到床沿,一只大手就将他薅了回去。

原本还紧闭双眼的少年,已经睁开了好看的眸子,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身下,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四目顿时相对。

“南宫先生,昨晚爬了我的床,不准备给个解释?”

明责喉咙发出性感低沉的嗓音。

南宫阙下意识反驳:“我没有爬你的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你床上”。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真的没有”。

他只记得昨晚他在书房的露台因为明责的几句话,一直咳嗽,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明责眯着眸子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

南宫阙被盯着,又被炙热的身躯压着,身体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明责眼眸里划过一抹深色,奇异于男人的反应!

床上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明责勾起唇,脸低了一点,嗓音低涩地说道:“你还是这么敏感”。

南宫阙别开脸,少年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迹。

“每次你动情的时候,身体就会轻颤,皮肤会变红,滚烫……”,明责的手描绘着他的眉毛,“南宫先生,现在很想要?”

明责怎么把这种细节也记得这么清楚?

南宫阙辩驳道:“这只是一个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

明责呼吸加重……甚至粗喘着,手指流连在他的脖颈上,胸膛上。

南宫阙咬着牙,像是有一股细微的电流在全身游走。

少年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胸膛还在往下,他几乎以为,明责下一秒就会撕开他的睡衣,狂热地占有他!

忽然,明责的唇贴近他的耳边:

“怎么不拒绝我?是我那表哥没有满足你?还是你天生就这么放荡,和谁都可以?”

像是一记重鞭突然抽下。

南宫阙心脏一震,瞬间清醒。

明责戏谑地冷笑:“你不会以为我要像以前一样去疼爱你,满足你吧?”

南宫阙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想要推开他:“我的身体反应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说的对,我就是放荡,和谁都可以,但是我告诉你,我唯独就是不想和你”。

明责眼眸顿时阴霾——可以和任何人,就是不想和他么?

“我也一样”,明责猛地捏住他的下巴,轻蔑地说,“你这幅肮脏的躯体就算脱光了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有反应!”

所以,现在羞辱他已经成为了明责的乐趣了吗?

以前明责说,只对他的身体有反应,无时无刻地想要占有他。

只要触碰到他,闻到他的味道,明责就会像猛兽一样扑食。

而现在,他在明责的眼中看不到丝毫的情欲,只有羞辱他的快感。

南宫阙的心很痛,明责真的不爱他了。

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应该笑才对,至少他不用再担心明责被蒙德利亚的族规处置。

“我可以回客房了么?”

“……”。

明责牙关咬紧,这该死的男人是知道怎么气他的!

南宫阙一把推开了他,快速下床,逃跑一样的冲到房间门口,在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丢下一句话:“昨天晚上我真的不清楚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你若是不信,你可以调取监控,我不可能主动爬你的床”。

“……”。

房间门被带上,明责眼眸喷火,一拳锤在柔软的床垫上。

调监控?

让他再看一遍自己有多卑微么?

在知道这男人和泽宣上过床的前提下,还不介意地去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