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受罚。(1/2)

南宫阙一整个心烦意乱,回了卧室,秀姨竟也跟了进去。

他好心提醒了句:“你难道不知道,除了洒扫时间,你家少主是不允许佣人进入卧室的吗?”

秀姨笔直的站在沙发侧:“少主出门前吩咐,以后他不在的时候,都由我贴身照顾您”。

闻言,南宫阙呼吸都急促了,坐在沙发上,极力隐忍着胸腔里的激动和怒火。

他伸手拿过边桌上的烟包,想要抽根烟,冷静一下。

下一秒,烟包就被秀姨从手中抽走了。

“您还在咳嗽,不能抽烟,并且少主吩咐了,以后也不允许抽,对肺不好”。

?????

南宫阙气笑了,他没有烟瘾,平常基本也不会抽烟,除非是特别烦躁的时候,比如现在。

明责现在方方面面都要干涉,简直太可恶了!

他憋闷的紧,急需发泄,但不至于和听命办事的佣人计较。

目光又落到黑檀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有种想要砸了它的冲动。

“电脑您可以随便使用”,秀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少主说,您应该知道密码是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少主,少主,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南宫阙现在一听这两个字,就火大的很。

看着南宫阙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秀姨也不敢再吱声了,笔直的站在沙发侧当雕塑。

南宫阙越想越心气不顺,起身走过去檀木桌前,拿起明责那台常用的笔记本电脑,去到露台就直接丢了下去……

一楼正在巡逻的暗卫,各个一脸懵。

不过也没人去捡那台电脑,毕竟少主吩咐了,只要这位南宫先生不硬闯大门,其他随便造。

南宫阙的火气,随着粉碎在一楼石板上的电脑,消散了几分,他从不崇尚暴力解决情绪,但真的很气。

他又找了把剪刀,冲去了衣帽间,秀姨见此,马上跟进去,奔向中间的玻璃柜,将几条领带和一个钻石胸针取出来,护在背后。

南宫阙一脸疑问:“你干什么?”

“这几条领带,还有这个胸针是您买给少主的”,秀姨如实阐述,“少主很珍惜的,之前还特意吩咐过佣人整理时要注意”。

?????

他本来也没打这个的主意,只是想剪几件明责的衣服发泄发泄。

“除了这些,衣帽间的其他衣物,您请便”。

秀姨拿着那几条领带和胸针,脸上挂着微笑,默默退到了衣帽间门口。

不提醒他还好,现在提醒他了,他就非得毁掉不可。

反正明责也不顾及他的感受,一意孤行……

他在意自由,明责不给!

那明责在意他送的礼物,他也不给!

南宫阙握着剪刀,带着冷漠的神情,一步一步朝秀阿姨走去。

“南宫先生,还请您不要让我为难,您要是毁了这些,少主回来会怪罪我的”。

秀姨脸上罕见有了紧张之色,紧紧护着领带胸针。

“给我”。

南宫阙开口,他的下颌未动,眼睑低垂,居高临下地冷睨着眼下低着头的秀姨。

秀姨只有165,比186的南宫阙矮了半截。

“抱歉,我不能给您”。

南宫阙盯了她好一会儿,没有在逼迫,秀姨不给,他总不能动手抢。

他的教养不会允许他对一位女性动粗。

“算了”。

南宫阙把剪刀放下,坐回沙发,冷笑着想,明责以为拿捏着他心软的毛病,知道他不会忍心连累佣人,就万事大吉了?

那等明责回来,当着他面损坏,就怪不到佣人身上了吧?

秀姨谨小慎微地观察了南宫阙好几分钟,再三确认他不会动手,这才把几条领带和胸针放回去。

南宫阙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很不舒服,明责到底是有多残暴,山庄的佣人才会这么怕他:“你们少主平时对你们很凶?”

“少主很少和我们讲话,有什么事,都是郑威大人来吩咐我们”,秀姨语气敬畏,“蒙德利亚家族,很注重主仆阶级”。

“你也来自蒙德利亚家族?”

南宫阙略感意外,他以为除了郑威,其他佣人都是在本地雇佣的。

“是,在山庄有管事权利的,都是蒙德利亚家族的世袭佣人”。

南宫阙没再说什么,去了书房处理公司的邮件。

很快,明责回来了,赶在他规定的一个小时内。

书房整整齐齐,南宫阙后来没再破坏东西,砸东西终究不是他的性格。

他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听到拧动门锁的声音。

抬眸看过去,视线当中出现了明责的身姿,朝着他走来。

少年一身复古经典款式的黑色西装,寒潭似的眸子似乎能够将人的灵魂都冻结。

当他一步一步走来,简直不像是个凡人,如同披星戴月的星君,偌大的书房顿时熠熠生辉。

看着明责那一身浑然天成的矜贵气质和如同妖孽般祸国殃民的俊脸。

南宫阙的脑海中莫名就浮现了一句话,品行是真的不行,但脸也是真的好看……

等明责走到书桌前,他才敛了心神,视线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

“病还没好全,就开始工作?”

明责蹙着眉,这该死的男人,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秀姨默默退出了书房,将空间留给两人,少主回来了,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南宫阙盯着电脑目不转睛,把他当做空气,等处理完邮件再跟这人掰扯。

“要求我一个小时之内赶回来是看你当哑巴的?”

南宫阙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下来,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行?”

明责叹了一口气,无奈,“行,当然行,你想干什么都行”。

“呵!那你放我出去”。

听言,明责脸色顿时变得黑沉恐怖,转身走去沙发坐下:“你想都别想,昨天把放你出去,结果呢?”

南宫阙憋着的一肚子火,直接被点爆,这人说的好像是他故意晚归一样!

“我昨晚不是解释了?你是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明责鹰一样的眼盯着他,冷声回:“这次你再怎么闹都没用,以后你就老实待在这山庄”。

南宫阙眼神黯下去,沉默了。

半晌后,从皮椅上站起来,拖鞋踩着金线钩织的厚重地毯走过去。

就在明责以为他妥协了,对他伸出长臂想要抱他入怀的时候,他却好似没看见。

侧身径直走了过去,一直走到衣帽间,打开玻璃柜拿出那几条领带……

明责蹩眉跟进去,就见他手边寒光一闪。

南宫阙咔嚓几剪子下去,一条领带就被碎成了好几截!

“南宫阙——!!”

明责一嗓子吼出声,犹如雷炸。

南宫阙却当作没听见,咔嚓咔嚓,又有两条领带稀碎。

等明责几个大步冲到他面前,攥住他的手腕阻止时,这男人送的领带有三条都被剪坏了,最后一条明责今天系出去了才得以幸免。

明责的太阳穴突突狂跳,拿起玻璃柜上被剪坏的领带查看,基本都变成了一截一截,估计修补不好了!

“你根本配不上我的礼物”,南宫阙厉声说着,又揪住了他系在脖上的那条领带,就要下剪刀。

明责情急,直接用手去挡,剪刀卡在他的手上,鲜血几乎是顷刻间就流了出来,鲜红地滴着……

南宫阙一怔,看着血液顺着剪刀流到他的手腕上,也染红了他的袖口内衬。

“你这个狠心的男人,现在满意了?”

明责重重甩了一下受伤的手,血液飞溅,眼里全是火光。

南宫阙心痛了下,剪刀掉落在地板上,身形晃动,朝后退了两步,唇咬的青白:“那也是你自找的”。

他自找?他不过是想护好这男人送的礼物!

明责死死地看着南宫阙,目光里翻涌出来的,是浓烈的愤怒和痛……

“看来不好好调教你是真的不行了”,他无情的唇冷冷地吐出渗人的话,“南宫阙!你别后悔!”

“后悔?”南宫阙嗤笑,“我现在已经后悔了,后悔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你留在身边,后悔不应该和你在一起,,我好后悔遇见过你——”。

明责高大的身形僵住,比起被剪刀割破的手掌,这男人的话更加锋利,字字诛心。

“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你赶快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南宫阙的厌恶从眼底冒出来,像钢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

“你别妄想把我变成一只任你摆布的金丝雀,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得逞”。

南宫阙眼眸猩红的泣血,捡起地上的剪刀,对着自己的手腕就要扎下去。

明责猛地攥住他的手腕:“你敢!”

“我的手,我的身体,我为什么不敢?”南宫阙讽刺地笑起来,“不止手腕,脖子,心脏,我今天都要扎个遍”。

明责心口狠狠地震痛着,待在他身边就这么痛苦,竟不惜自残?

他受伤的手攥得越来越用力,鲜血从裂开的伤口疯狂溢出,将南宫阙的整个手腕都染透了。

“你敢扎一下试试”。

他的黑眸泛着危险的光芒。

“我为什么不敢?”

南宫阙只有一脸冷漠,好冷漠好冷漠,好像看他是个陌生人。

明责猛然扯过那把剪刀,脸色阴郁可怕,滔天怒火在他体内发酵乱窜。

这男人说后悔遇见他,只想逃离他、不想要他。

他到底哪里薄待这男人了?

每天都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明责松开手,莫测地笑起来,声如寒冰:“南宫阙,你但凡在身上留下一个口子,我就在你父母身上十倍百倍地讨回来,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他英俊的脸一片阴郁的狂妄。

南宫阙瞪大眼:“你敢”。

“我敢不敢,你可以试试”。

明责眼神饱含痛楚,脸上却是狂风暴雨的愤怒。

他的心紧缩着,他没想到这男人脾气一旦爆发起来这么可怕,竟然萌生出自残的想法,必须治一下了。

继续施压:“你不会以为他们回了桐市,就会安然无恙吧,不怕告诉你,他们一直在我的管控当中”。

南宫阙听得瞳孔骤缩,明责拿出手机,继续冰冷启唇:“我现在只要一声令下,我的人立马就会冲进去你父母的别墅,阙哥,你想见见他们吗?”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逼迫我,放过我不行吗?”

“看来你是学不乖了”。

说着,明责就要打电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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