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解除冷战(1/2)
书房静谧的氛围,两人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可以觉察到。
南宫阙身上的木松香缓缓地把人围住,几分钟后,他松开明责,右手食指轻轻地刮了一下明责的鼻尖。
“小责都22岁了,还好意思流眼泪呢”,语气宠溺。
明责脸上染上了几抹不自然的红,别过头:“谁叫先生这么久都不回来”。
南宫阙闻言止不住地觉得明责愈发可爱,伸出修长又白皙的手,揉了揉明责蓬松的发顶。
明责很享受南宫阙的抚摸,像只布偶猫一样,还用头轻轻地蹭了蹭南宫阙的手掌心。
在南宫阙面前,他愿意隐藏自己的真实人格,愿意装乖卖巧,只要南宫阙喜欢!
“少爷,小责。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安伯不合时宜地声音从书房门口传来。
…………………………。
南宫阙俯身锁了电脑屏幕:“走吧,小责,我们先去吃午餐”。
“好”。
餐厅,明责的兴致貌似不高,一脸苦相。
南宫阙盯着明责碗里半天也没喝完的粥,问道:“小责,怎么不吃?”
明责用勺子在碗里搅来搅去,恹恹地答道:“生病了没什么胃口,要是你喂我,我肯定就有胃口了”。
………………………………。
南宫阙看出来明责借着生病装可怜,看着他带着期许亮晶晶的眼眸。
戳破的话说不出口,宠着吧!
拿起明责的碗,舀起一勺粥,轻轻呼气,用嘴巴轻触了一下,试了温度不烫,才送去明责的嘴边。
明责的眼神,一直不加掩饰地盯着动作温柔的南宫阙,嘴角尽是得逞的笑,张嘴吃了进去,满足的说道:“先生喂的果然是好吃一点”。
用完午餐。
南宫阙说今天不去公司,下午在家陪明责。
明责忽然觉得这个感冒其实也可以不用痊愈的!!!!
明责跟着南宫阙去了书房,今天他要当跟屁虫!
南宫阙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项目评估报告翻阅着。
“小责,你还没完全退烧,回卧室躺着休息吧,好吗?”
“不用,我想和先生呆在一起”。
难得南宫阙在家,他才不会浪费这种机会。
“好,你要是累了不要强撑”。
南宫阙低头继续审阅项目评估报告。
明责去旁边的红木书架上随意拿了本关于科技方面的书,在南宫阙身旁坐下。
不一会儿,明责合上书,直接把头枕在了南宫阙的大腿上,打了个哈欠佯装犯困地说道:“先生,我困了,我睡一下”。
语调缱绻,动作熟练地仿佛这个动作已经做了千百次。
南宫阙正在翻页的手顿了一下,身体紧绷低头垂眸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明责。
今日的阳光极好,日光透过掐丝珐琅的窗户映射进来,刚好洒在了明责的脸上,好似给他加了一层滤镜,让他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南宫阙第一眼见到明责的时候,他觉得明责和南宫辞的确很相似。
可后来随着时间推移,相似日益减少。
尤其是此刻,他才意识到明责的身上,其实已经完全没有南宫辞的影子了。
那为什么他还想把明责留在身边呢呢?南宫阙不解。
许是光线有点晃眼睛,明责喉间发出了一声嘤咛,侧转身把头扭向了南宫阙的腹部这边。
南宫阙穿的是家居服,面料轻薄丝滑,他甚至能感觉到,明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腹部上。
南宫阙的喉结不受控制暗暗滚动,身体僵硬的像个雕塑。
明责刚开始是不困的,只是在故意试探南宫阙对他放任的程度。
装着装着,许是因为枕在南宫阙的腿上太过舒适满足,又加上生病晕乎乎的。
真的睡了过去,睡了两个多小时!
睡醒的时候,南宫阙还维持着刚开始的坐姿,手上的文件都没换过一份。
明责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皮,说道:“先生的腿麻不麻?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不麻,没睡多久”。
南宫阙不动声色的挪了一下腿,密密麻麻针扎般的感觉!
“先生,你没回来的时候都住在哪里啊?”
明责倏地提起了南宫阙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住的事情。
南宫阙如实回答:“住在衍哥的别墅” 。
明责眼里闪过了一丝精光还有一丝算计。
之所以这么问,他是想看看南宫阙会不会隐瞒他。
“先生是不是很喜欢顾哥啊?”明责的声音很轻,眸中却暗潮汹涌。
“小责,怎么会这么问?”
恍惚之间,南宫阙似乎在明责的眼中看到了占有。
“先生生气冷落了我一个月,却一直和顾哥住在一起” 。
他的语气中带着责怪,带着质问,也带着凌厉,似乎只要南宫阙的回答是喜欢,明责即刻就会爆发。
南宫阙摇了摇头:“如果是喜欢,那也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明责紧接着问:“那先生喜欢小责吗?”他的双眼盈着光亮,令人无法忽视。
南宫阙直接赏了他一记板栗爆头:“我当然喜欢你”。
明责吃痛,“哎哟”了一声。
他知道南宫阙说的是哥哥对弟弟的喜欢。
明责浅浅一笑,可眼底却弥漫着苦涩,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声音清冷含有几分沙哑。
南宫阙在感情方面是个迟钝的人,目前他都还分不清自己的性向,也分不清什么是喜欢。
明责亦是,自第一次见到南宫阙,他就只有一个想法,一直和他在一起。
腿麻缓过劲之后,南宫阙起身道:“小责,我去给你拿体温计量一下体温,看看退烧了没有”。
“好”。
明责凝视着南宫阙走出房间的背影,眼里有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南宫阙给明责量了下体温:36.7 ,已经退烧了。
刚放下手中的体温计,顾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衍哥 ” 。
“阿阙,今晚来喝一杯,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此时,明责忽然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越咳越大声,电话对面的顾衍也听到了明责的咳嗽声。
南宫阙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边给明责顺背边回应顾衍:“衍哥,小责生病了,我要在家陪他,改天我做东,下次约吧”。
…………………………。
会所包间,顾衍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抿着唇,眉眼的阴骘逐渐笼罩着他全身。
一个小毛孩都敢在他面前耍起心眼了!
顾衍背对着光,模样隐晦暗沉。
单手搭在沙发侧,修长的手指夹着根香烟,还燃着猩红的光。
“阿衍,谁惹你生气了?”嗓音带着阴冷玩味。
顾衍右侧的单人沙发上,一男子倚靠着沙发,浅浅咬着烟蒂,周身烟雾飘渺,让人看不真切真实模样。
“一个不太懂事的毛头小子而已”。
顾衍仰着头吐了一个眼圈,吸烟顶级过肺,性张力拉满,语气中带着轻蔑。
“不懂事?需不需要我帮你教育一下”。
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阴狠,徒手把那一抹猩红在烟灰上掐灭,烟雾逐渐散去,五官逐渐清晰呈现。
男人留着一头狼尾发,眉骨如刀削般凌厉,一双阴骘狭长的凤眼,瞳孔漆黑如墨。
嘴唇薄而殷红,眼白泛着病态的冷光。像一条在黑夜里蛰伏的毒蛇,随时会对你发出致命一击。
他是顾衍的好友,霍青的义子,青阎帮的大少爷:霍垣。
“不用了,哪用的着垣少你亲自教育”。
“再说你不是忙着解决你那个名义上的便宜弟弟吗?”
顾衍手上把玩着打火机,漫不经心地反问霍垣。
“上次在弥勒街区他被人救走了,下一次他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霍群轻笑出声,眸底闪过一抹玩味之色,声音森寒。
“哦?弥勒街区?什么时候?”顾衍脸上带着疑惑的神色。
“大概一个月前的晚上吧,我手底下六七个人追着他进了弥勒街区,本来快得手了,后面有人出现把他救走了,那人枪法极准还杀了我手底下三四个个弟兄”。
霍群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顺喉咙而下。
“查到了是谁救走的吗?”
“没有,没查到一点踪迹” 。
顾衍联想到上次南宫阙让自己帮忙查明责的行踪,也是在弥勒街区,敏锐地觉察到这两件事情一定有所联系。
他紧眯了眸子,盯着酒杯中的液体。
有意思!
真是有意思啊!
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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