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爱你(2/2)

付怨不恼反笑,“多谢南宫先生的夸奖,为了你,我也要去地下城,不把他们带回来,以后怎么控制你?”

“你..........”,南宫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明责的吻贴住........怎么推也推不开。

席慕城被这一幕,刺激的心脏闷痛,默默地离开了客厅。

南宫阙的舌头,都被吸麻了,才被松开,明责扬起傲慢的下巴,一脸坏笑地说,“阙哥,你说不赢怨哥的,不如省点力气和我亲亲”。

南宫阙气的浑身冒火,但确实说不过无赖,只得哑口无言。

明责清楚付怨心意已决,便不在阻拦,抬手吩咐,“夜狐,给怨哥植入生命芯片,准备最先进的便捷设备”。

这下,夜狐领命的毫不犹豫,“是”。

付怨斜倚在蓝色丝绒沙发上,神情慵懒,似乎并不为去地下城担心,交代道,“小责,不用安排暗卫和我一起去,人多容易引人注目,我自己行动更容易掩藏”。

明责迟疑了半晌,才点了点头。

下午,天空变得幽幽的,开始下起了小雨。

明责站在二楼卧室的露台,盯着付怨开着车,独自驶出山庄,直至车辆消失在视线中。

南宫阙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边,眼神黯然地问,“这么担心他,为什么不强制阻拦?或者陪他一起去?”

明责收回视线,偏头看向南宫阙,凑近在他身上,嗅了嗅,皱着眉说,“阙哥,你身上怎么有股味道?”

“什么味道?”南宫阙抬手,闻了闻,认真地说,“没有啊”。

“看来你的鼻子不太好”,明责亲了亲他的嘴角,凑到他的耳边说,“这么重的醋味,你都没闻到?”

“你......”,南宫阙慌张地别开脸,有种被戳破心思的尴尬,“你想多了”。

“那就当做是我想多了”,明责把他圈入怀里,声音低沉地说,“我真的很担心怨哥,我怕他回不来”。

南宫阙僵住了脊背,明责在他面前,亲口表露出对付怨的在乎,不是他的猜测,也不是他的臆想。

天空轰然划过暴雷,黑云笼罩一片,压得人喘不过气。

阳台拱形门的蓝丝绒垂幔,被狂风吹得飘扬,南宫阙的心,也被吹得七零八落,他张了张嘴,话哽在喉咙里, 问不出口,不想再自取其辱。

南宫阙像一块木头似的,被明责抱着,一言不发。

明责残酷地声音又在他响起,“怨哥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对吧?”

“会的”,南宫阙颤着声回答,心脏像被人同时用几百片刀片凌迟,痛的他眼睛开始都模糊起来,还是哽咽地宽慰,”付怨.....会回来的,他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明责听出了他声音中的一丝颤抖,松开了怀抱,深深地凝视着他眸中的水光,问,“为什么哭?”

“没哭”,南宫阙牙关紧绷,勉强挤出了一抹笑,“风太大,迷眼了”。

明责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伪装,想到南宫阙可能是真的吃醋了,心底迸发出了巨大的惊喜。

明责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心脏剧烈的响着,他想问出那个问题,但会是他想要的答案吗?

“怎么了?”南宫阙被他盯的不好意思,想要把脸扭开,但是根本动弹不了,余光瞥了一眼雨势,说道,“雨都飘到我们身上了,先进去吧”。

明责按压住狂跳的心,还是选择问,反正无论答案是不是他想要的,南宫阙也都只能是他的。

暴雨倾斜而下,雨滴不断地拍打在两人身上,明责转了个身,攥着南宫阙的肩膀,把他按在窗户上,用身躯为他挡住了凉雨。

南宫阙被明责一系列的动作,搞得晕头转向,问,“干嘛不进去避雨?”

明责没说话,忽然低头,轻轻地吻住南宫阙,用舌头描绘着男人唇瓣的形状,几分钟后,慢慢地松开了唇,贴着额头,小心翼翼地问出了那个折磨他已久的问题。

“阙哥,你是爱我的,对吗?所以你才会因为吃怨哥的醋,才会哭”。

“怎么.......忽然说起这个?”南宫阙心脏震颤,,目光疑惑。

“你回答我,认真回答我“,明责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攥着南宫阙肩膀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我想知道”。

南宫阙垂眸,紧紧地咬住下唇,他不敢回答。

如果说爱,是不是又会被羞辱一遍?可是如果说不爱,他连自己都欺骗不了,又怎么说的出口?

一阵沉默,,,,,只听得到噼里啪啦地雨声,偶尔夹杂着惊雷。

明责像是一个坐在法庭,等待被判刑的罪犯,而南宫阙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法官。

时间每消失一秒钟,明责就觉得自己,离死刑又更近了一步,心脏不断地下沉,没有安放点。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阙才鼓足勇气,抬起眸,直视明责被雨水浸湿的青白脸庞,反问,“那你呢?明责,你爱我吗?”

闻言,明责感觉全身的气血都啀一瞬间上涌了。

他忐忑地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句话?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还需要问?他爱的这么明显,这男人眼睛是瞎了吗?

见他不出声,南宫阙失望至极,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冷笑,“说不出口,就别说了,现在这样挺好的,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三年”。

凉风吹过,明责的背脊颤了颤,心也跟着一起颤,气急地咬了一口南宫阙的唇,眼尾猩红地大声控诉。

“你这男人的心是铁做的吗?我爱不爱你,你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吗?不爱你的话,何必搞出那种合约束缚你,还不是怕你跑了?每次看你那么关心顾衍和霍垣,我都嫉妒到抓狂,我都想直接杀了他们”。

明责从喉间吼出的每一句话,像一记记重锤,直接砸进南宫阙的心底,可以相信吗?

如果这又是明责的故意设计呢?又是他想出来的驯服计划呢?

南宫阙放不下心底的芥蒂,嘴唇微动,“你爱的不是付怨吗?”

“怨哥,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明责第一次郑重地,向他解释和付怨的关系,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可能就是像你和顾衍一样,但是你有很多朋友,但怨哥于我而言,是仅此一个的,无可替代的,但仅仅是朋友或者亲人”。

南宫阙对上明责真挚的眼神。

下一秒,明责性感的薄唇,就吻住了他的唇,吻的热烈,似乎是急切的想通过这个吻,传递浓烈的爱意。

雨越发地大,两人的浑身已经湿透,两人吻的忘乎所以,持续地热吻着。

吻到下巴发酸,明责才退开了他的唇,喘着粗气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那席慕城呢?”

南宫阙想着既然决定给彼此一次机会,那就索性把心底的疑问全部问清楚。

“席慕城只是来山庄玩的”。

明责没选择说实话,他不想让南宫阙知道他心里有缺陷,至少现在不想。

“那还有关于黄思弦的事情,你也欠我一个解释”。

南宫阙一脸严肃,这根刺在他心底扎的很深,时不时地就发脓发溃。

“我只是想知道,当你面临选择的时候,我是不是你的第一选项”。

明责的声音有点虚,他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怕旧事重提,南宫阙会再次生气而已,直到今天,他也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

南宫阙暗沉下脸,简单总结出明责就是没有安全感。可就为了这点安全感,明责就设计出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也不顾及他爸的身体。

两人的三观,完全背道而驰,真的能携手走下去吗?

“你就不怕我爸一气之下挺不过去吗?”

“我……”,明责心里打鼓,不知道怎么回,不想编瞎话继续蒙骗,可又怕说实话,南宫阙会暴怒。

“明责,我要听真话,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我们说清楚,否则合约时间一到,请你放我离开”。

“如果我说实话,你能保证不生气吗?”

明责拉住南宫阙的手,试图获取一块免死金牌。

见明责还讨价还价,南宫阙抽出手,推了他一把,“如果你不需要这一次机会,可以不说”。

明责听出南宫阙生气了,重新拉住他的手,垂下头说实话,“我……我有设想过你爸可能会挺不过去,我心底确实觉得无关紧要,因为我没在乎过谁的命,我只在乎你的,还有怨哥的”。

南宫阙的心脏狠狠一沉,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明责的这番话,带给他的震撼,不禁怀疑明责过去受到的教育是怎样的,导致三观如此扭曲。

见南宫阙不说话,明责开始心慌,“阙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南宫阙还是沉默。

“阙哥,你别不说话,你打我,骂我都行,或者捅我几刀,只要你可以消气”。

明责慌的目光都湿润起来,害怕南宫阙会收回施舍的这次机会。

南宫阙要气死了,还捅几刀,以为谁都像他一样不把人命当回事啊?

算了,只能以后慢慢调教了。

“进去吧”,南宫阙深吸口气,反握住他冰凉的手,“我想洗澡”。

“你不生气了?”明责不敢置信地问,“真的原谅我了?”

“你刚刚问我,爱不爱你,我现在回答你,我爱你,很爱你,所以我愿意再相信你一次,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南宫阙这些天不知道流了多少泪,一次次地心痛,又一次次地妥协。

或许爱情就是这样,要被伤到体无完肤,万念俱灰,才会放弃。

巨大的惊喜降临,明责怀疑会不会是听错了。

下一秒,他凶狠地吻住了南宫阙的唇,泪水混着雨水,一起流入两人的口腔,尝到了咸涩的味道,明责才确认这是真的,他边吻,边含糊不清地道,“我也爱你……很爱……你,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很爱,非你不可,没你……不能活,你一不在……我身边,我就……想的五脏六腑……都在疼”。

南宫阙被啃的嘴皮子都快秃噜了,但是心却满满胀胀的,飘零地心终于又有了归属。

他费了好大劲,才推开这个饿狼一样的男人,“好了,先进去洗澡吧,不然要感冒了”。

“好,去洗澡”,明责高兴的一发不可收拾,直接把南宫阙扛上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