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这样有意思吗?(1/2)

客厅一片狼藉,佣人们跪在地上擦拭着地板上的血迹。

顾衍和霍垣,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痛恨他们的无能为力,让南宫阙一次次陷入被动的局面。

“明天小责会放你们走”,付怨突兀地声音响起,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琉璃药瓶,丢到霍垣身上,“这个药每十天服用一次,一次一颗,吃完后,我会让人给你们送”。

霍垣捡起药瓶,用一种求证的目光看着他,“所以,这个毒是你下的?”

付怨的视线,和霍垣一碰撞,立即别开了,“你们身上的毒,名为断机,毒发时生不如死,所以奉劝你们,记得按时服药”。

突然,猝不及防的一拳,砸到了付怨的脸上。

在他话落的那一刻,霍垣突然冲了过去,给出那重重地一拳。

第二个拳头在半空中被他截下,付怨眼底闪过厌烦,松开了霍垣握着拳头的那只手,“一拳不够,还想打第二拳?”

“……”。

霍垣整个人都处在暴怒之中,拳头紧捏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十几秒后,他再次揪住了付怨胸前的衣服,阴冷地逼问,“这毒是你下的吗?”

霍垣的语气,透着一股微不可察的害怕,他怕听到的回答是肯定,他怕要亲手扼杀白天刚燃起的那一丝希望。

付怨定定地凝视着霍垣,好像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浓烈的失望,承认的话,竟一时说不出口。

“你说啊,这个毒是不是你下的?”霍垣垂着眸,揪住他衣服的手,抖得厉害。

“是”,付怨眼神淡漠,承认了这个事实。

这句话像一枚重磅炸弹,在客厅炸开,霍垣手背上青筋浮动,身体也因心脏带来的过度酸疼而颤抖不已。

上次下情药,这次下毒药。

但凡付怨有一丝丝喜欢他,都不可能做出这么残酷无情的事。

心,冷的好像跌进了冰窖。

“付、怨”,霍垣一字一顿地念出他的名字,冰冷地目光看着他,“上次你说,要和我,桥归桥,路归路,现在,我同意了”。

霍垣冷笑了一声,松开了他的衣领,转身离去,顾衍也追了上去。

原本嘈杂的客厅变得安静,只剩下付怨一人,他只是静静地坐着,下颌线绷得很紧。

他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这种莫名地拉扯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卧室,明责一身血污,坐在大床边上,低着头,盯着南宫阙那只包着纱布的手。

灯光在他额前投下深深的阴影,看不清表情,像一座失去灵魂的雕塑。

他没有去处理额头上的伤口,任由它凝成血痂。

额头的伤仿佛一点都不痛,心脏被撕裂带来的痛已经麻痹了他的全身神经。

明责全程保持着一个姿势,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神中涌动着让人看不透的黑色雾气。

睡梦中的南宫阙,睫毛忽然颤动了一下,开始呓语,“明责,不,不要,别伤害他们……不要发疯……不要……”。

明责的手,抚上他的脸颊,眼底闪过嫉恨的光芒,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容,脸色也十分阴暗恐怖。

睡梦中也要护着他们吗?心里只有他们是吗?

明责的手,开始抖动不止,无法自控,他意识到自己又犯病了,起身跌跌撞撞地出了卧室。

付怨还呆坐在客厅,听见动静,转头向楼梯上看去,只见明责仓惶地往下跑。

见他神情不对,付怨赶忙起身,上前扶住了他,“小责,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明责抬眸,那双眼中尽是血色,仿佛已经控制不住心底的魔鬼,隐忍地说道,“怨哥,药,快给我药”。

付怨心里一惊,焦急地大喊,“郑威,快把小责的药拿过来”。

郑威闻声,拿着药瓶,慌乱地跑过来,拧开,倒出两颗,却被明责一把将药瓶抢了过去,全灌进了嘴里。

“少主,这药只能吃两颗,过量会有副作用的”。

郑威阻止的话,刚落地,明责已经把药全部嚼碎,干咽了下去。

“小责,你的病又发作了?”付怨担心地问,“怎么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明责脚步虚浮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摇了摇头,安慰道,“怨哥,我没事”。

郑威心里着急,忍不住插嘴,“少主,您的情绪太容易受南宫先生的影响了,一被刺激就会控制不住,必须尽快接受系统的心理治疗,否则您的神经会紊乱的”。

明责一计警告的眼神过去,“郑威,你的话太多了”。

“小责,如果你不接受心理治疗,我会杀了南宫阙,我不会留一个能够让你情绪崩溃的定时炸弹在你身边”。

付怨的语气极为坚定,仿佛只要明责一说出拒绝的话,他下一秒就会上楼做掉南宫阙。

明责心里暗痛,好像也只有付怨会这么护着他了,那个人的心里,眼里都没有他的位置。

“你去不去?不去我现在就动手”,付怨步步紧逼,今晚他就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明责是他目前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了。

“去”,明责从胸腔发出同意的声音。

“如果不是怕我伤了南宫阙,我看你怎么着都不会同意吧?”付怨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阻,“小责,我们是很不容易才活下来的,别为了他,不考虑自己”。

明责服了药,情绪已经慢慢稳定,身体的抖动幅度也降低了,苦着脸说,“怨哥,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他,我会疯的”。

“我说过了,我可以帮你用药物控制他,让他只听你一个人的话”。

只听你一个人的话……

这几个字对明责太有吸引力了,他无数次地想要这么做。

可这么做了,南宫阙就会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所以明责摒弃了这个想法,他不只想要南宫阙的身体,还要心,还要灵魂。

他看向付怨,莫名地问了一句,“怨哥,以后也会这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吗?”

“我不会有喜欢的人,爱情不是我生命中的选项”。

付怨张口就来,他只想查出害死付颜的凶手,护好明责,至于其他…………他不会考虑。

明责嘴角挂上了,看破不说破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早点休息吧”。

翌日清晨,浅金色的阳光,斜切进卧室。

大床上的南宫阙悠悠转醒,睁开了墨眸,床上没有人,他的目光四处流转,在床边的地板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明责依旧穿着昨晚的衣服,侧脸的血渍也没处理,坐在地板上,背靠床沿,盯着窗外,眼神空洞。

南宫阙心底疑惑,他怎么坐在地板上?

他是守了一夜吗?

不是当作玩物吗?为什么还要装的这么在意?

“咳,咳”,南宫阙假装地轻咳了两声。

听见声音,明责怔了一下,马上从地板上爬起来,坐在床边,用手背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沙哑地嗓音问,“感觉怎么样?”

南宫阙眼眸漆黑,带着不解,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明责,“你怎么坐在地上?”

“你昨天后半夜发烧了,我怕你烧死了,给我惹麻烦,就没睡”,明责顶着鸡窝头,嘴巴呛人。

南宫阙看着他眼下的乌青,结痂的伤口,又扭头看向床头柜摆着,体温枪,水杯,退热贴,棉签,咬了咬下唇,“明责,你这样有意思吗?”

明责身体僵硬,伸向床头柜拿体温计的手,没抓稳,台面上的东西均被带倒,发出了碰撞的声音。

他拧着眉,摆好东西,冷嘲道,“你放心,我只是怕你死了,脏了我的床,没有其他想法”。

“……”。

明责站直了身,转过身,仓惶地向门口逃离。

“我今天是不是可以去公司了?”

南宫阙冷清的声音,在明责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响起。

高大的身形微晃,明责的重心有些不稳,顿住了脚步,嗓音低沉了好几个度,“是,吃完早餐后,郑威会送你去,记得遵守我们之间的合约”。

卧室回归寂静,南宫阙掀开被子下了床。

走到阳台,今天的阳光很好,山庄的景色也很美,可他却无心欣赏。

一想到明责的伤口没有处理,他还是担心的厉害。

南宫阙垂下了头,狠狠嘲讽犯贱的自己。

几分钟后,才整理好情绪,进了浴室洗漱。

由于他右手受伤,很不方便,只能单手随便搓洗了下头发和身体,套着浴袍,脑袋上顶着一块毛巾出了浴室。

一出浴室,就对上了明责阴暗的视线。

南宫阙怔怔地问,“你不是走了吗?”

明责黑着脸,没有回话,走到他身前,拿起毛巾,帮他擦拭了下头发上的水珠。

又拉他坐到沙发上,一声不吭地帮他吹着头发。

风声停止,明责又去衣帽间拿来衣服,帮南宫阙换上,全程都没有正眼看他一眼。

南宫阙一头雾水,搞不懂这男人到底是想要怎样?

南宫阙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犹犹豫豫开口,“你去把伤口处理一下,然后洗个澡吧,你都快臭了”。

闻言,明责回的任性,“又没和你睡,你管我臭不臭”,手上继续帮他系着领带。

南宫觉无语,感觉明责听不懂好赖话一样,别开脸,违心地说道:“你不去处理,就别离我这么近,很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