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引他注目(1/2)

卧室只开着床头的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下,被子下面拱起一团,南宫阙哭累了,睡了过去。

明责走到卧室门口,轻轻地拧开,打开一条缝隙,没看见人影,只看见被子下隆起一个包。

不禁心生不悦,捂这么严实,也不怕闷着。

他推开门,脚步放轻地朝床边走去,小心的拉下被子。

南宫阙侧躺着,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枕套也被洇湿了一大片。

明责的眸子暗了暗,心脏万箭穿心般地痛。

被他碰了一下,就这么难过吗?

明责咬着牙,恨不得立刻把这该死的男人摇醒,质问清楚,可见他蜷着身子的小可怜样,又心疼了。

明责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擦拭掉南宫阙睫毛上的泪珠,又帮他把被子掖好。

感受到触摸,南宫阙的眼皮颤动了一下,睁开了水汽还未褪尽的眸子,对上了明责的俊脸,脑袋有点发懵,以为还在梦中。

几秒后,才发现不是梦,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嗓音沙哑地问道:“你不是去其他房间睡了吗?”

明责面色一沉,淡淡解释了句,“我回来拿点东西,看你捂着头,怕你闷着,就帮你把被子拉下来一点,我走了,你接着睡吧”。

听到他这样说,南宫阙的眸光黯淡了下来,心脏又无止境地下沉,应了句:“好”。

想到南宫阙没有他也能睡得安稳,明责就全身心涌起一些怒意,低下头狠狠地咬在他的锁骨上。

直到南宫阙呼痛,明责才松了牙齿,用身体的重量压住他,脸埋在他的颈窝,呼出滚烫的气息,闷闷地说道:“你这个狠心的男人”。

南宫阙听的心烦,钦佩他倒打一耙的能力,到底是谁狠心?

被压的喘不过气,南宫阙想推开压在身上的明责,却摸到了一手汗水,以为他刚从付怨那里过来。

南宫阙的心脏一瞬间停跳,只觉恶心,吼出声,“你给我起来,你这个恶心的混蛋,别碰我”。

明责抬起头,眯了眯眼,眸中带着不解,似乎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直到南宫阙吼了第二遍,“从我身上下去,别用你这肮脏的身体碰我”。

明责的心痛到抽搐,暴力地钳住他的下颚,“南宫阙,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我是不是太宠你了,才让你敢这样和我说话,作为玩物,你的身体我想碰就碰,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明责的音量陡然拔高,双眸被愤怒染红,情绪已经到了失控的地步。

南宫阙感受着下颚传来的疼痛,听着他侮辱的话语,心脏像被利箭刺中,喉咙剧烈的哽咽着,眼角一滴泪滑过,冷笑了一声,“怎么?又要威胁我是吗?”

一滴泪,唤回了明责的理智,松开了钳住他下颚的手,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回床边。

“我没打算威胁你”,明责颤着声说,“今天白天我说过了,只要你不说离开我,我就不会威胁你”。

明责沉暗的目光看向他,“我哪里脏了?”

南宫阙被他的目光一震,哑着声说:“虽说我只是个玩物,但是我也有尊严,请你在和别人上床后,洗干净再来碰我”。

闻言,明责恍然失笑,笑的灿若星辰。

见他还笑得出来,南宫阙的眼睛,又模糊了,坐起了身,拿起床上的枕头,疯狂地砸向他,带着哭腔骂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明责继续笑,“这是我的卧室,我不滚”。

南宫阙气的唇都在颤抖,“好,你不滚,我滚”。

又拿起枕头重砸了一下明责的头,“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了”,骂完后,朝着床的另外一边爬去,还没爬出去一步,就被某人拦腰扯回。

明责从背后抱住了南宫阙,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上,在他的耳边低语:“怎么这么凶?”

南宫阙疯狂地想要挣脱出去这个怀抱,但是混蛋的力气太大,他根本反抗不了。

明责的手,给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下顺着气,“不是不爱我吗?怎么还因为我和别人上床,生这么大的气?”

见这个混蛋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南宫阙竭力强忍着,才抑制住,给他一巴掌的冲动,吸了口气,“我有洁癖,我嫌脏,行不行”。

明责脸上笑意荡漾,看南宫阙明显吃醋却还要装作不在乎,他觉得可爱极了。

窗外雷声阵阵,南宫阙的脸色阴郁,如同外面的暗夜,“放开我,我不要和你睡一张床”。

明责存了逗弄他的心思,松了手,“好,我去别人那里睡,晚安”,起身往外走。

南宫阙淡淡地看了眼明责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又藏进了被子里。

是啊,不是说不爱他了吗?不是早就清醒了吗?

可是为什么.........,这里还是这么疼,他的手缓缓按向心口,眼眶的湿意止也止不住。

南宫阙狠狠地咬着手腕,不断地警告自己,就只能哭这一次,以后不许在哭了。

明责没有真的离开,站在卧室门口,竖着耳朵,听房内的动静。

听到房内传来抽泣声,顿时为他逗弄的行为感到后悔。

三两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看到满脸泪痕的南宫阙,明责的黑眸发紧。

南宫阙懵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错愕地用手遮住脸,“你怎么又回来了?”

长时间的哭泣,他的嗓音已经沙哑的像老式电报机。

明责拿下他的手,顺势给他拉了起来,凝视着他的脸,又心疼又生气,“脾气这么硬,说一句让我别走会死吗?”

“你爱找谁,就找谁,这不是我一个玩物,应该管的事”,南宫阙故作轻松的回道。

“那为什么要生气?”明责的眼神变得更深,想要看透这个男人的心,“为什么要哭?”

南宫阙垂下眸,避开了他的目光,忍着心口的刺痛,“只是担心我爸的身体情况”。

明责把他扯进怀里,热烈的抱着他,吻着他,“你这张嘴,不会说实话,就别说了”。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脸蛋,额头,嘴唇,下巴,不容抗拒。

南宫阙连连出声阻止,却只能溢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气的他直接咬住了明责的舌头。

“嘶”,明责吃痛,松开了唇,“不仅扇我巴掌,拿枕头砸我,现在还咬我,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吗?”

南宫阙给了一记冷眼,“你自找的”。

明责拨弄了下他沾在额前的碎发,深情地凝视着他,“阙哥,我刚刚是去打拳了,所以才一身汗”。

南宫阙呆住,瞪大了眼,明责又握住了他的手,接着解释,“拳击室有监控,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调给你看”。

拳击室?打拳?搞了半天是个乌龙?

南宫阙无语,抽出手,直接给眼前的这个男人,胸口来了一拳,“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你都没问我,直接对我又是骂,又是打的”。

明责苦涩的勾起唇,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

外面的雨势更加磅礴,时不时一道惊雷。

南宫阙有点心虚,盯着明责红肿的脸颊,别扭地问道:“疼吗?”

明责疯狂点头,“疼死了,吃饭张嘴的时候都在痛”。

他的眸子里还沁着水光,尽力博取着男人的同情。

闻言,南宫阙心中的歉疚更甚了,“那找医生看看吧,消消肿”,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不用,你比医生管用,你亲亲我就好了”,明责死皮赖脸的德性又上线了。

南宫阙无情拒绝:“那你疼着吧”。

“哦”,明责的脸色暗了下来,佯装失落地低下了头,玩起了南宫阙的手指。

卧室安静了下来,氛围有些压抑,南宫阙盯着垂头的明责,心里有些不好受,他安慰自己,做错了事情,就应该补偿,咬了咬牙,凑过去,在明责红肿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明责计谋得逞,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下床,横抱起南宫阙就往浴室走。

“你干嘛?放我下来”,南宫阙惊呼一声,挣扎着想要下地。

“不放”。

浴室墙面采用玻璃镜的设计,朦胧的雾气中,隐约可见两具结实的身体。

明责炙热的手,沿着南宫阙的肌肉线条游走,指尖带着电.............。

“我想你,想的快要疯了”

他魅惑的嗓音从喉间发出,带着压抑已久的情愫。

每次在正式进入主题之前,明责都会做好极致的开发工作。

南宫阙紧咬着下唇,站靠在玻璃镜上,仰着头,脖子上的青筋尽显,凝重的呼吸声,透露着他的难耐。

“想我没有?嗯?”

“有多想?”

今晚的明责很磨人,总是在他快要尽兴的时候,停下动作,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逼问那些荤话。

浴室的雾气越来越重,爱欲也越来越浓。

翌日清晨,金色的阳光,洒进卧室。

南宫阙在明责的怀里睡的很沉,脸颊还残留着一点情欲,泛着薄薄的粉红。

他是被吻醒的,睁开惺忪的睡眼,又迎来了一记热吻。

几分钟后,明责松开了他,微微笑道,“早安”。

对上明责深情的眼睛,南宫阙的脑海中,浮现出昨晚自己在情欲中的沉溺,有些懊恼,脸颊开始发烫,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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