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是要和我划清界限吗?(2/2)

不是对南宫辞的那种感情,是想要和明责谈恋爱的那种喜欢。

南宫阙之前觉得,相较于自己,明责其实是更需要他的,可明责现在似乎开始想要脱离他,让他无法忍受。

十分钟后,丁覃将航班信息发给南宫阙,最早的航班是在早上五点钟起飞,晚上八点落地卡特。

南宫阙回去没有提前告知任何人,落地卡特之后直接回了山顶别墅。

安伯看见踏入客厅的南宫阙,面露惊讶道:“少爷,您怎么忽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安排人去接您”。

“项目稳定就回来了,明责回来了吗?”南宫阙的眼睛往二楼瞟去。

“还没有,少爷要不要吃点东西?”安伯看了眼墙上的时间。

“不用了”。

南宫阙坐了一天飞机,风尘仆仆没有胃口,先回卧室洗澡,好去掉一身的疲乏。

洗漱完后,穿了件黑色的睡袍,坐在沙发上等明责回来。

晚上十点半,明责才回到别墅,此时客厅只有南宫阙一人。

一进客厅,明责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南宫阙,心底惊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面上不显。

南宫阙主动走近端详着明责。

面前的少年已经比他高了半个头,盯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心跳快了一些。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南宫阙尽力用着正常的语气问道。

“在图书馆看书看晚了”。

南宫阙见明责没说实话,呼吸都凝重了几分,又故意说道:“小责不是学习挺好的吗?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努力了”。

“不努力就会被别人超越”,明责面不改色继续说谎。

又对着南宫阙说道:“先生早点休息吧,长途飞机挺累的,我也先去休息了”。

南宫阙牙关都快咬碎了,才艰难地说出了一个字:“好”。

南宫阙反思是不是他之前对明责太宽容了,以至于明责现在敢如此同他置气,称谓都变成先生了。

南宫阙回来的第二日。

明责下学后,如往常般准备去:blue ice上班。

一出校门,就看到一辆黑色卡宴停在路边,南宫阙穿了一件黑色大衣,倚在车门上,气质冷冽。

明责正常步调地朝着车子走过去,问:“先生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南宫阙说话的嗓音阴郁。

明责拒绝:“我还有事,先生自己回去吧”。

南宫阙的忍耐到了极限,直接一把给明责拽上了车,关上车门,动作一气呵成。

对着司机命令道:“回山顶别墅”。

“先生这是做什么,我晚点确实还有事”,明责故意质问。

“闭嘴”,南宫阙肩膀起伏的幅度可以看出他此刻的隐忍,仿佛下一秒钟就会爆发。

车子刚在别墅大门口停稳,南宫阙打开车门,拉着明责的手臂,给他拽去了书房。

“砰”地一声,南宫阙关上书房门,声音大到给楼下的安伯吓了一哆嗦。

明责装模作样地揉了揉手臂:“先生,这么急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表情无辜。

南宫阙拿出手机,点开了顾衍发给他的照片,放到明责眼前,目光森冷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明责眼神一滞,眼底爬上了丝丝疑惑:“先生怎么会有这个照片?”

“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阙忽然扼住了他的手腕。

“先生看不出来吗?我在上班”,明责冷静地说道,好似看不见南宫阙眼中的怒火。

“我给你的钱不够花?还需要你去酒吧上班?”南宫阙扼住明责的手越来越用力。

书房内的气压低的犹如冰窖。

“先生之前资助我上学,已经是我的幸运,我不能一直依靠先生”。

明责掰开南宫阙的手,走到沙发坐下。

“那你想依靠谁?”

南宫阙怒目,步伐跟上,在明责的身边坐下,两只手抓着明责的肩膀,掰过来面向他

“不靠谁,靠自己”,明责眼神依旧一潭死水,面色不变,没了之前和南宫阙讲话时的亲近。

“明责,你现在是因为上次你喝醉,我没有照顾你的事情和我耍脾气吗?”

南宫阙顺了下心中的气,用着尽量平稳的语气开口问道。

“不是的,先生。我已经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去打工只是不想再欠先生更多而已”。

“先生从现阶段开始,也可以不用再资助我了。我在霍斯学院有奖学金, 下学后我会去打工,我可以养活自己了”。

“另外先生之前资助我上学,以及生活各方面的开销,先生您列个总数字给我,我也会慢慢还给您的” 。

明着挣脱了南宫阙的桎梏,坐正面向着茶几方向,正儿八经地说着。

“所以你现在是要和我撇清关系?” 南宫阙听着明责的话,看着他挣脱的动作,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不是撇清关系,只是还您的恩情”,明责心平气和地解释着。

“还?你靠打工能还得起吗?普利特贵族学校一学期的学费就是成百上千万,你要怎么还?明责你耍脾气也要有个限度,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

南宫阙此时被愤怒冲昏了头,无暇顾及说出的话是不是会伤到明责,只想尽快把明责这该死的念头给他压下去。

“我会分期慢慢还,还有,我打算搬出去在霍斯学院附近租个房子,我不想欠您越来越多”。

明责佯装难过,低垂着头回应。

“搬出去,你把我这里当什么?酒店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南宫阙听明责竟然还想搬出去,“蹭”地一下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明责,眼底充斥着怒火,音量也拔高了几个度。

“那先生呢?你又把我当什么?”明责仰视着南宫阙,眼尾泛红。

南宫阙的嚣张气焰被明责的一句话噎的哑口无言。

“你不是说要还钱吗?钱没还清楚之前你必须住在这里,免得你跑了,到时候我找谁要钱去?”

南宫阙别无他法,只能用这套说辞阻止明责搬出去,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对一个少年束手无策。

“好的,那麻烦先生明日将我所有的花销告知我,我也好有个明确的计划, 那先生早点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明责说完就离开了书房,独留南宫阙一人在书房沉思。

自南宫辞离世后,南宫阙的计划就是:到了一定年纪,听从父母的安排结婚生子,让父母得以安享天伦。

南宫阙在心中反问,当真要为了明责,置父母不顾吗?

他想不出答案,当下也做不出选择,所以他回答不了刚才明责所问的那个问题。

明责回到卧室,澄净的目光开始变得浑浊。

看来火烧的还不够旺,还需要添柴。

拿出手机给付怨发了条信息:【怨哥,帮我准备一些.........】

付怨没问他用来做什么,秒回了一句:“好”。

清晨,南宫阙被从窗帘漏出的光线晃醒,睁开双眸,不悦地皱起眉头。

昨晚他罕见地失眠了,现在他总能被明责挑起情绪,打破他以往的沉着冷静。

由于失眠,南宫阙起的比以往晚了一些。

安伯看着下楼的南宫阙说道:“少爷,可以吃早餐了”。

“安伯,明责起床了吗?”

安伯回道:“少爷,小责已经去学校了,他现在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 。

南宫阙慢条斯理地用完了早餐,去了公司。

然后联系了顾衍,告诉顾衍他已经回了卡特,邀约晚上一起聚一下。

大约下午六点,顾衍迈着吊儿郎当地步伐走进南宫阙的办公室。

“阿阙,怎么忽然回来了?”顾衍进来直接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

“项目稳定了就回来了”,南宫阙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看了一眼坐没坐相的顾衍 。

“哦?不是看见你明责在酒吧打工,才火急火燎跑回来的?”

顾衍话中嘲笑的意味十足。

事实被戳破,南宫阙无语凝噎。

顾衍又问:“阿阙,你是不是平时苛待他了?”

“他说要还清我的资助,昨天还说要搬出去” ,南宫阙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好笑。

“那你同意了?”

顾衍没想到明责居然还主动提出要搬出去。

“没同意,他不是说要还钱吗?账没还清之前我不会让他搬出去的,以后耍赖不还怎么办?”南宫阙眼眸闪过一丝精光。

“什么时候南宫集团的总裁还在乎这点钱了?阿阙,你到底是因为人啊?还是钱啊?”

顾衍毫不留情地戳穿,作为兄弟他最知道该往哪里捅刀子。

“行了,不说了,不是说聚聚吗?我叫了霍垣一起”。

顾衍起身朝办公室门口走去,问道:“你想去哪里聚?”

“去blue ice ,听说那里的酒不错”,南宫阙跟在顾衍身后回道。

顾衍:…………………………。

晚上七点,三人到达blue ice,嘈杂的音乐,场内贴身热舞的男男女女,淫靡的气息让南宫阙眉头紧皱。

顾衍揽上南宫阙的肩膀:“走吧,我们去专属包间,会安静一些”。

一进来,南宫阙的眼睛就没有在眼眶里好好待着,到处扫视。

顾衍当然清楚某些人是在找谁,进到包间,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特朗尼,给南宫阙,霍垣两人杯中倒上。

南宫阙单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目光清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阙,发什么呆啊?不是来喝酒的吗?”顾衍说道。

南宫阙放下手,拿过酒举杯,一口干了。

顾衍喝了一口酒后,起身往包厢门口走去:“你们先喝着,我出去打个电话”。

包间外,顾衍叫来了专属包间区域的经理,让经理安排明责来他的包厢服务,顺便拿一瓶最贵的酒送进来。

经理听到要开最贵的酒,喜笑颜开:“好的,顾少”。

南宫阙看着杯中的酒,酒影里浮现出明责的面容,黑色的瞳孔幽深,像虫洞可以把人吸附进去。

拿起酒杯,把酒灌进喉咙。

“阿阙,喝慢点”,顾衍从外面回来,劝阻道。

“阿阙,今天是怎么了?死气沉沉的?”霍垣戏谑地声音在包厢内响起。

“还不是因为家里的小朋友闹离家出走,所以不爽”,顾衍幸灾乐祸地接过话茬。

闻言,霍垣心中讥讽:明责真是个心机深沉的死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