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原谅我?(2/2)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想和你睡,想和别人睡”。
明责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郑威吓到,扶他坐起来:“南宫先生,求您别说了,少主都吐血了”。
南宫阙怔然:“快叫医生进来”。
郑威按了内线。
明责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阴测测的目光盯着他:“你是不是很希望我去死?”
锐利的视线,犹如一张密网包裹住他的心脏,压得他喘不过气。
南宫阙沉默了,他只是想折磨明责,想报复,但是死这个字太重了。
“我会让你得偿所愿”,明责靠着大枕头,敞开的胸膛,白色绷带从胸前缠到了背后,脸色灰败而痛苦。
医疗团队蹬了加速鞋般赶来,被他炮轰走:“都给我滚出去,谁再踏进卧室一步,我让他死”。
医疗团队又逃难似的退出了卧室。
南宫阙皱着眉,话说太重了?又开始发神经?
明明做错事情的是他,竟还有脸摆出一副比窦娥还冤的做派来。
深呼出一口气。
“明责,只要你好好养病,养好身体,我可以既往不咎,真的原谅你”。
明责浑身笼罩的冰寒气息顷刻退散,这男人还是关心他的?
像是冰天雪地里,燃起了一簇微弱的火苗。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明责又讽刺地笑起来,果然是有目的的。
“我要去上班,另外你要撤销对我的监视,并且我要回山顶别墅住,这边我可以一个星期回来一次”。
明责狂狷冷笑:“一个星期?”
一个小时看不到这男人就够让他难受的了。
“是,一个星期”。
“你还是想和我分开?”
明责眼眸深如黑洞,幽幽地盯着她。
“我只是想有个人空间,想拥有基本的隐私权利”。
南宫阙平静地说着,要想逃离明责,必须先脱离监视,他才有机会行动。
他还要安排好自己的父母,还有朋友。
“我不答应”。
明责无力的握了握拳,从喉间逼出压抑的嗓音。
让他和这男人分居,掌握不了这男人的动态,这和让他去死有什么区别?
“那就只剩下一条路”,南宫阙冷笑起来,“我们继续冷战,期限是永远”。
丢下话,转身就走。
才走了几步,一个玻璃杯在地板上碎裂,茬子溅到了他脚边。
南宫阙转过身来,看到明责面色可怖,犹如阴间使者:“或者你也可以选,继续家暴我,逼我妥协”。
明责束手无策,他已经被南宫阙吃的死死的,阴沉沉的嗓音响起。
“我可以撤销对你的监视,不对你的手机监听,也不安排人盯着你的行踪,但是你每天必须回山庄住,这是我的底线”。
“好,一言为定”。
南宫阙答应的痛快,他故意给明责出这种条件,明责肯定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要的只是不被监视,那他就可以做很多事了。
“既然已经沟通好,好好养身体吧,拜拜!”。
南宫阙背对着挥了挥手,离开卧室。
房门才合上,床头的托盘又被砸地,震耳声响。
明责背上的伤口又裂开,痛得冷汗直流。
郑威又大气不敢出了,南宫先生不在,整个空间又变得好可怕!
南宫阙站在走廊,扶了扶额,明责还能有力气砸东西,想来也没什么大事了!
他才用完午餐不久,有点碳困了,朝着客卧走去,刚走到客卧房门口,身后就传来郑威急作作的声音:“少主,您的伤那么重,要卧床休养”。
南宫阙回过身来一看,明责冷咧的气息已经逼近……
“阙哥,我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为什么还不陪着我?”
他沙哑的嗓音像是刀划过重金属,一只手按在客卧的门把锁上面,不让开门。
南宫阙心脏一缩,闻到浓烈的消毒水味还有药味。
“你知道我有多难受放你出去?”
明责按着门,眼底的痛楚很明显,愠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南宫阙能感受明责凝重的呼吸,甬长的呼气吸气,好像空气多么稀薄一样。
连他都跟着觉得难受——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空气都凝结了。
半晌后,南宫阙移开目光:“回去好好躺着修养,我要睡觉了”。
明责猛地将他箍进怀里,“和你吵架,我都要痛死了”。
南宫阙身体重重地撞进明责怀中,他明显听到这人因为伤口扯痛,语气颤了几分。
“你陪着我好不好?你不在,我吃不下东西,也睡不着,伤口好不了的”。
明责就像是一个心脏病人,而南宫阙就是他的速效救心丸。
南宫阙僵硬着身体,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下。
“对不起,我不该动手,弄伤你,我比你痛一千倍,一万倍,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明责紧紧地攥着他,灼热的气息喷在他颈间。
南宫阙感受到颈肩落下了几滴温热的液体,心情很复杂也很酸涩。
明责就是个大骗子,表现的这么爱他,却不肯为了他改变思维,改变想法。
他就是想要一段健康正常的恋爱,很难吗?
“好了,你回去床上躺着”。
南宫阙偷偷的吸了下鼻子,明责总是轻而易举地就扰乱了他的情绪。
明责不为所动,不肯撒手。
南宫阙被箍的太难受了,轻拍了下他的背:“你需要休息”。
“你陪我”,他的嗓音哑的不正常,身体滚烫得像被火炉烤着。
“你身上的伤太重,一个人睡好一点”。
“陪我!”
南宫阙唇动了动,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阙哥,我很想你……”明责脆弱地剖白。
这几天,这男人分明就在他眼前,但一直争吵,心离得很远很远,他真的很想这男人……
南宫阙心脏憋闷的难受,他该拿明责怎么办?又该拿自己怎么办?
低声妥协道:“在客卧睡,我不想睡主卧那张床”。
…………
明责靠在客卧的大床上,看着南宫阙忙碌。
南宫阙从浴室里打了盆热水,一出来就对上了明责炙热的视线。
自从进了这个房间,明责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像是开了监视器,自动锁定。
他端着热水,走到床边,将毛巾浸入水中再拧干,嫌弃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臭,四天没洗澡”。
明责没说话,就静静地盯着他,享受着他的擦拭。
南宫阙看明责一脸的欠揍样,就牙痒痒,道:“你这个山庄白养那么多佣人了,你昏迷期间也不给你擦一擦”。
“她们不敢,我的身体怎么会让她们碰?”
“宁肯臭了也不让人碰?”
“嗯,只有你能碰”。
“闭嘴”。
南宫阙不想再听这些甜言蜜语,他就是听多了,才会被明责哄哄团团转。
他简单的给明责擦了擦,避开了伤口那些。
二十分钟后。
南宫阙换了件睡衣,拉好窗帘,房间陷入黑暗,他慢悠悠地爬上床,明责炙热的身躯逼了过来,被他不耐烦地撑开:“我困了,我要睡觉”。
“我知道,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明责的嗓音很低很沉。
南宫阙听的胸闷。
这人是故意的吧?一直用这种憋屈的嗓音说话是几个意思,好像受了他欺负一样。
194的大高个,怎么就那么会装可怜?
“你别抱我,我想自己睡”。
南宫阙果断拒绝,这人身上的伤还没好,要是他睡着了不小心碰到怎么办?
到时候又借机讹他,提要求,他现在已经长心眼了。
明责伸出右手,将他直接圈禁怀里……
“明责,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霸道,很强势,讨厌死了!”
闻言,明责瞳孔颤动了下,他总能被这男人随便一句脱口而出的话刺痛。
他的唇凑近南宫阙耳边,吻了吻,呼出的气息滚烫灼人。
又贴着耳语:“求你别讨厌我”。
很模糊的几个字,但是南宫阙听的很清楚,清楚到直击他的心灵。
心脏翻腾起一股巨大的酸潮,他用尽全力才压了下去。
“自作自受”,他不留情地讽刺。
“嗯”,明责侧着身子,吻一点点地落在他的脸上,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南宫阙挣扎了下:“身上有伤还不老实?你的脑子是被淫虫塞满了吗?”
他抗拒不仅是因为明责的伤,更是因为那天的强迫还历历在目。
明责英俊的脸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南宫阙隐约看到他喉结浮动了多次,是悲恸了吗?
“那天是我太过分了”。
南宫阙僵硬的侧过身背对他,语气冷漠,“伤害已经造成,过不去也抹不掉”。
“阙哥,可以抹掉的,用新的回忆覆盖就好了”。
明责没受伤的那只粗粝手掌,滑进了男人的睡衣,眷恋地抚摸着。
“你……你又想强迫我?”
南宫阙很是恼怒。
明责心底黯痛,翻平他的身子,粗粝的手掌抚过每一处,“我不强迫你,这次我为你服务……”。
“……”。
“阙哥,忘了不愉快的回忆好么?”
南宫阙因为他的抚摸,无意识的轻颤。
“阙哥……南宫阙……”。
缥缈的云雾里,南宫阙耳边充斥着明责暗哑又蛊惑的嗓音,一遍遍叫他。
“看着我,我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你只能爱我……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