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又被软禁了。(1/2)
窗外开始下起大雨。
“我打完电话,发现你不在露台。侍应生说你去了卫生间,我去找你,发现你倒在地上,我不知道你家地址,就把你带回我家了”。
泽宣站起身,走到床边,盯着南宫阙那张因为刚睡醒还绯红着的脸。
记忆慢慢回笼,南宫阙只记得自己去到卫生间,后面的事情就没有印象了。
为什么他会忽然晕倒?
“我的家庭医生帮你检查过了,你可能是低血糖了”。
泽宣似乎看出来他在想什么,预先说明。
低血糖?
南宫阙将信将疑,他今天忙了一天,确实未进食。
不过他之前忙起来的时候,忘记吃饭也是常有的事情,也没晕倒过啊!
对了,明责!
“江盛,现在几点了?”
南宫阙着急问道。
泽宣扫了一眼墙上的复古壁钟,淡然道:“十二点多了”。
“十二点多?”
南宫阙懵了。
“是啊,阿阙,你怎么这么紧张?”
泽宣看他脸上绯红在一瞬间褪尽,明知故问。
南宫阙茫然,明责现在肯定气疯了,好久他才慢慢冷静下来:“江盛,借你手机我打个电话”。
泽宣二话没说,拿出手机解锁递给了他。
南宫阙接过,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可只有冰冷的机械声回应:“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又打了一遍,还是同样的结果。
泽宣嘴角妖冶,噙着邪肆斐然的笑意,一双眸光暗闪着,手机早就设置过了,电话只是假性拨出……
“阿阙,你在给谁打电话,伴侣吗?”
南宫阙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点头道,“嗯”。
“这么晚了,可能睡了”。
“不会”。
南宫阙下意识反驳,他没回去,那人是绝对不可能睡觉的,肯定在翻天覆地的找他。
忽而,敲门声响起。
顾冲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房间,将餐盘放到了床头柜上:“江总,南宫先生”。
礼貌退至一旁。
“阿阙,先吃点东西”,泽宣在床边坐下,拿过那碗粥,贴心的用勺子翻搅着,散热气。
顾冲看着他的举动,心闷了一下。
南宫阙恍然回神,忙掀开被子下床,语急道:“江盛,我得回去了,麻烦你借我辆车”。
他一动脑袋就发昏,又跌回了床上。
泽宣单手扶住他,粥放回了床头柜:“阿阙,你现在这个情况,还是别回去了,在这里休息一晚上”。
“不行,我得回去”。
“你这么急着回去,是怕伴侣生气?”
“是”。
泽宣冷冷抿着薄情的双唇:“阿阙,上次在商场车库,我就见识到了他的性格,我觉得他配不上你,情绪这么不稳定,你和他相处起来不累吗?”
“这是我和他的事,还请你不要随便妄议”。
南宫阙接受不了别人说明责的不好,冷了语气。
泽宣眸光幽暗了一瞬,“抱歉,是我越界了”,又别有深意道:“阿阙,如果哪天你累了,就看看其他人!”
“什么?”
南宫阙沉浸在如何同明责解释的困扰中,没太听清他的话。
“没事,如果你执意回去,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你现在不适合自己开车,外面还下着大雨”。
窗外适时又炸过一声雷响!
“好,谢谢”。
南宫阙没拒绝,现在回雾远山庄才是当务之急,他要逃,但绝不是现在。
公司,父母,甚至是朋友,他都还没安排好。
十分钟后,南宫阙坐上了泽宣安排的车,回雾远山庄。
泽宣站在露台,看着车辆一点一点消失在雨幕当中,顾冲站在他身侧问:“主人,为何要放南宫先生回去?”
他狼性一笑,算计地说:“我要的是他的心……”。
“可您放他回去,不是更加少了让他爱上您的可能?”
“毁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一点一点瓦解他们之间的信任,南宫阙今晚杳无音信地在我这里呆了几个小时,你觉得按照明责的性格,他会怎么想?”
“据上次来看,明责在南宫先生的事情上,很偏激”。
泽宣低沉笑了:“我很期待南宫阙主动走到我身边的那一天,那时明责会疯掉吧?”
顾冲的身形微微颤动着。
大雨瓢泼,谧园孤零零地林立在郊区。
泽宣最喜欢下雨天,此时的心情好极了,“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人已经带回来了”。
他阴毒地说,“把人看好了,很快就会派上用场了”。
..........
雾远山庄。
明责坐在客厅,看着手机屏幕中那灰暗的定位,面上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郑威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从南宫阙定位消失直到现在,能查的都查了,一无所获。
酒会现场的监控,被抹掉了,连同酒店附近的所有路况监控视频,也被抹除的一干二净。
能有这般能力的,除了大少爷,郑威想不出还有谁。
明责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几欲冲去谧园质问要人。
郑威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才将人拦下,不能让大少爷抓住把柄上报给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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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阙回到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一下车,就看到一堆佣人跪在院内被狂风暴雨洗礼。
六月天,温度不低,但长时间淋雨也容易生病,不知道这些佣人跪了多久了……
南宫阙皱起眉,果然明责一生气,整个山庄的佣人都会遭殃,无一幸免。
院内的大树上,用麻绳吊着4个遍体鳞伤的暗卫,他认得这几人,是明责安排在暗中监视并保护他的人。
今晚的酒会,他不允许这几人跟进去。
不过,他晕倒被江盛带回家,这几个暗卫怎么没有及时出现阻止呢?
是没发现?还是说.........?
“南宫先生,您总算回来了”,他一踏进客厅,郑威就眼尖的看到了他,冲上来,“少主都要急死了”。
厅里,砸了个满地狼藉,能砸碎的都碎了,不能碎的也已经不成样子了。
这客厅的家具,摆件,前几天才置办过一次,现在又要重新置办了。
明责坐在大厅中央的森色沙发中,脸色阴沉到极点,双腿跨着,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手指一根根有节奏地叩着,一双骇人的鹰眼盯着门口进来的南宫阙。
郑威已经识趣的退回到明责身侧,手伸进去口袋握住药瓶。
他已经做好准备,少主一旦发病,立刻喂药。
南宫阙厌恶透了明责一生气就砸东西,随便惩罚人的残酷行径,真的不想多费口舌去哄。
可他深知不去哄,这些佣人今晚怕是要跪死在这里了,他正思考着措词,一个阴鸷讽刺的嗓音响起:“你还知道回来?”
“不然?”
明责蓦地站起,长腿几个大步跨过一地的残渣,如鬼魅闪到他面前,一把攥住他的肩头:“南宫阙,我就不该放你出去”。
南宫阙感觉肩骨都要被捏碎了:“你能不能先听我解释?”
“是我对你太宠爱了,你才会敢这样戏弄我,鬼混到这么晚才回来”。
明责咬着牙齿,怒火横飞,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我鬼混什么了?每次事情发生之后,你能不能先听别人的解释,再去下定义?”
他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明责压下脸,咄咄逼人的口气:“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在酒会上晕倒了,江盛不知道我住哪,就把我带回家了”。
明责面上闪过担忧:“为什么会晕倒?”
“医生说可能是低血糖”。
明责放了心,脸色立即又变得难看起来:“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手机掉地上摔坏了,我晕倒后,江盛把我带走,我一醒,就立马回来了“。
南宫阙心平气和的解释。
明责古怪地笑了:“你晕倒,他完全可以联系丁覃去接你,为什么把你带回家?”
“我....”,南宫阙无从反驳,这一点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今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觉得不会是巧合,没耐心地吼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都晕了,我又不能阻止”。
明责被他吼的一怔,死死地盯了他几十秒,仿佛是在观察他的微表情,确认他话的真实性。
“外面现在下着暴雨,你不要一发脾气就拿佣人开刀,让他们先起来”。
“我的火还没消,你就有心情管他们?”
明责的所有理智、所有克制,马上就要化成飞灰。
“你每次都这样,你要是不满,能不能直接冲我来?”南宫阙气得咳嗽,“你就非要我活在愧疚当中,你才满意?”
“因为你,他们才会受罚。南宫阙,我希望你记清楚,你要是有朝一日敢离开我,背叛我,我不会放过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我知道,你不用强调那么多次,现在可以让他们起来了?”
南宫阙平静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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