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意外的星火（1/2）

最后一句歌词的尾音，消散在商业广场混杂的空气里。

没有掌声，没有欢呼，只有一片诡异的寂静。观众们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匪夷所思的音色转换带来的震撼中，没能回过神来。

周深从那种玄妙的“本体共鸣”状态中脱离，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双腿发软，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甚至不敢去看台下的反应，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结束了。无论好坏，这场赌上性命的疯狂首秀，终于结束了。

【强制新手任务：公开出道首秀——完成。】

【任务状态判定中……】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响起，但周深已经无暇细听。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朝着台下机械地鞠了一躬，然后拉起还在发愣的周星星，低声急促地对其他三人说：“走！”

周浅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脸色依旧难看，但动作迅速，一把拽住还在试图对零星几个举起手机的人露出笑容的周可可，紧跟着周深跳下舞台。卡布沉默地断后。

五人像一群打了败仗的逃兵，冲破那些终于开始响起零星掌声和更大声议论的人群，狼狈不堪地逃离了星光广场。身后，是依旧闪烁的霓虹和未能平息的骚动，与他们再无关系。

挤在回程那辆破旧出租车的后座，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周星星把头埋在膝盖里，小声地啜泣着，为搞砸了表演而自责。周可可看着窗外飞逝的灯光，脸上的活泼消失殆尽，只剩下茫然。周浅闭着眼，眉头紧锁，仿佛在复盘刚才每一个失败的细节。卡布则望着前方，眼神空洞。

周深靠在车窗上，玻璃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失败感如同沉重的铁锈，覆盖了他的心脏。他想起了台下最初的哄笑，周星星的僵直，周可可突兀的救场，还有自己最后那近乎搏命般的爆发……一场混乱，一场闹剧。除了最后那几十秒的异常，整个表演简直不堪回首。

“怪物……”他无声地咀嚼着这个在表演时脑海中闪过的词，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是啊，或许在别人眼里，他们这个由“分裂体”组成的团，连同他最后那不合常理的演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回到那间熟悉的、充满霉味的廉价公寓，仿佛从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回到了另一个冰冷的现实。没人说话，各自瘫倒在房间的角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系统的任务完成判定似乎还没有最终结果，那种悬而未决的感觉，比直接的惩罚更令人煎熬。

周深打开手机，下意识地想逃避现实，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他最常浏览、也最让他受伤的短视频平台。

突然，一个标题突兀地闯入了他的视线：

【广场惊现“怪物主唱”！一人双声，耳朵怀孕了！速围观点赞！】

他的心脏猛地一跳，手指颤抖着点开了那个视频。

拍摄者显然就在台下，镜头一开始有些晃动，记录下了他们刚上台时被指点和嘲笑的尴尬画面，甚至能听到画外音的嗤笑：“看，克隆人团……” 接着，画面快进，跳过了周星星忘词前那段“平庸”的演唱，直接定格在周星星僵住、场面失控、哄笑声最大的那个节点。

然后，就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