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声的探望(1/2)

接下来的几天,周深的生活被彻底简化,只剩下一个坐标——医院。他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安排,无论是能推的还是难以推脱的,一律无限期暂停。经纪人李哥试图劝说他至少处理一些紧急的线上事务,但看到他眼中那片雷打不动的、近乎偏执的沉寂后,所有的话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息。

他几乎以医院为家。不是象征性的,而是物理意义上的。每天,当城市还笼罩在晨曦的微光中,他的身影便会准时出现在神经外科icu所在的那条寂静走廊。他无法踏入那道生死之门,便选择守候在离那扇门最近的地方。

有时,他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张冰冷的金属长椅上,背脊挺得笔直,目光空洞地落在icu厚重的门上,仿佛一尊凝固的守望者雕像。他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不吃不喝,不与人交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里只有无尽的回溯和自责。走廊里偶尔有医护人员或病人家属经过,投来或好奇或同情的一瞥,但他浑然不觉。外界的一切,都像被隔在一层透明的结界之外。

有时,他会趁护士交接班或者医生查房后,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用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询问何粥粥的最新情况。他的问题总是很简单:“今天……怎么样?”“指标……稳定吗?”得到的回答也往往是程式化的、谨慎的:“生命体征暂时平稳。”“情况没有恶化。” “还在深度昏迷中。”

“没有恶化”成了唯一的,也是苍白的好消息。这意味着何粥粥依旧在生死线上顽强地挣扎着,没有滑向更深的深渊。但“没有好转”却是更沉重的现实。她依然依靠呼吸机维持呼吸,依靠各种药物和营养液维系生命的基本需求,大脑皮层活动微弱得近乎一条直线。她被困在深深的、无人能抵达的昏迷深处,像一艘迷失在黑暗宇宙中的孤舟。

周深会默默地点头,不再多问。他知道,再多的询问也问不出一个奇迹。然后,他会退回原来的位置,继续他无声的守望。他让团队以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默默支付了所有产生的高额医疗费用,并且为何母在医院附近安排了舒适的住处,每日三餐都由专人精心准备并送去,尽力在物质上提供最好的支持,确保她们无需为这些琐事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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