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火力支柱：野战炮（1/2）

新月领，火炮试验场。

与测试夏式步枪的靶场不同，这里的气氛更加凝重、肃杀。一片开阔的、经过平整的土地上，远处数里外，树立着一排用粗大圆木和土石垒砌的、模拟敌军营寨和步兵方阵的靶标。

场地的中央，一门刚刚从工坊运抵、覆盖着炮衣的钢铁巨兽，静静地匍匐在坚实的炮位上。炮身黝黑，线条硬朗，巨大的炮轮一人多高，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卡布、王大锤、刘铁锤以及火炮工坊的负责人、炮队军官们，围在这门新炮旁，神情严肃中透着难掩的激动。

“揭炮！”卡布沉声下令。

两名强壮的炮手上前，用力扯下厚重的炮衣。

一门造型精悍、工艺精湛的野战炮，暴露在秋日的阳光下。炮管细长，炮身两侧有巨大的耳轴，炮架上带有简易的螺杆式俯仰机和方向机，炮尾是结构复杂的螺旋炮闩。与旧式笨重的青铜炮、铸铁炮相比，它显得更加“苗条”，但结构之复杂、做工之精密，远超前者。

“大元帅，”火炮工坊主事，一位姓郑的老匠师，声音颤抖地介绍，“此乃按照您的图纸，铸造、镗孔、拉膛线而成的……‘夏式十二磅野战线膛炮’！炮管长十五倍径，内刻螺旋膛线，使用……开花弹！”

“开花弹？”王大锤眼睛一亮，“就是您说的，一炸一大片的那种？”

“正是！”卡布点头，走到炮口旁，指着那光滑的、带着螺旋纹路的炮膛，“线膛炮，配合特制的长圆柱形开花弹，射程、精度、杀伤力，将是旧式滑膛炮的十倍！”

他拿起一枚放在旁边弹药车上的炮弹样品。弹体是铸造的圆柱形铁壳，顶部有一个木制的引信管，底部是铜制的弹带。

“发射时，火药燃气压迫弹带，使其嵌入膛线，弹体旋转飞出，飞行稳定，射程可达两千步（约3公里）以上！”卡布解释道，“弹头内装填颗粒黑火药，通过引信定时或触发爆炸，迸射出数百枚破片，可大面积杀伤步兵！”

“我的老天爷……”王大锤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那小小的炮弹，仿佛看到了地狱的景象。他打过仗，太清楚实心铁球砸进人群，固然可怕，但杀伤效率有限。而这开花弹一炸，方圆数十步内，怕是无人生还！

“装填！试射！”卡布下令。

炮组成员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训练有素，动作麻利。用炮刷清理炮膛，装入丝绢包裹的发射药包，然后用推弹杆将一枚沉重的开花弹，稳稳推入炮膛。炮长仔细调整引信长度，然后关闭螺旋炮闩，摇动俯仰机和方向机，进行瞄准。

“目标！三号模拟营寨！距离，一千八百步！”观测手大声报出参数。

“准备完毕！”

“放！”

炮长猛地拉动燧发击发机构（或拉火绳）！

“轰——！！！”

一声沉闷如惊雷、远胜步枪的巨响，震得地面颤抖！炮口喷出长达数米的巨大火焰和浓烟！炮身猛地向后坐退，被复进机缓缓推回原位。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追随着空中那个高速旋转的黑点。

数秒后……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