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密码本的诞生:新月密码本(1/2)
“嘀嗒……嘀嗒……嘀……”
“墨韵斋”地下密室内,清脆而富有节奏的金属撞击声,如同新生的心跳,稳定地回响着。赵铁柱坐在简陋的木桌前,手指略显生涩地按动着自制的电键,控制着电流的通断。另一端,音响器忠实地将电流信号转化为长短不一的声响。
卡布站在一旁,凝神倾听着。经过连日来的反复调试和改进,这套原始的“电报系统”已经基本稳定。电池的电压更平稳了,导线的连接更可靠了,电键的手感更灵敏了,音响器的声音也更清晰了。
硬件的基础,已经夯实。
但卡布深知,仅有能够传递信号的“管道”是远远不够的。信息本身,才是核心。而信息,必须加密!
直接使用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标准化的莫尔斯电码?这太危险了!莫尔斯码虽然高效,但其编码规则(如a是“·—”,b是“—···”)是固定的,一旦被敌人截获并破译,整个通信系统将毫无秘密可言。在这个没有计算机、没有复杂加密算法的时代,一套固定的、易于记忆的编码表,简直就是送给敌人的钥匙。
他需要的,是一套独一无二的、只有自己人才能掌握的密码体系!
“铁柱,停下吧。”卡布开口道。
赵铁柱松开电键,音响器的声音戛然而止。密室内恢复了寂静。
“大人,设备已经调试得差不多了。”赵铁柱脸上带着兴奋的红光,“是不是可以开始传信了?”
“还差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卡布神色严肃地摇摇头,“我们需要一套只有我们自己人能看懂的‘密语’。”
“密语?”赵铁柱和另外两名年轻工匠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对,密语。”卡布走到桌前,铺开一张洁白的宣纸,拿起毛笔,“我们现在能传递的,只有两种声音:短的‘嘀’声,和长的‘嗒’声。就像……就像两种不同的鼓点。我们需要用这两种鼓点,来代表所有的文字、所有的意思。”
他蘸了蘸墨,在纸的左侧画了一个点“·”,在旁边写上“嘀(短)”;又在下面画了一条短线“—”,写上“嗒(长)”。
“看,这就是我们的‘字’。”卡布指着纸上的符号,“但只有这两个‘字’,是远远不够的。我们需要用它们不同的组合,来代表成千上万个真正的汉字、词语,甚至是一些特殊的指令。”
赵铁柱三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如果我们用固定的规则,比如‘嘀嘀嗒’代表‘天’,‘嗒嘀嘀’代表‘地’,那万一被敌人听到了,他们很快就能猜出来。”卡布解释道,“所以,我们不能用固定的、容易猜的规则。我们要自己编一套规则,一套只有我们知道的规则!”
他拿起另一本书,那是这个时代孩童启蒙的《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他翻开书页,“我们就以这本书为底本,但打乱顺序,重新编排。”
卡布开始动笔。他并没有完全抛弃莫尔斯电码的“灵魂”——即用点和划的不同组合来编码的高效思想。但他彻底打乱了其对应关系,并融入了大量这个时代特有的元素。
“首先,是常用字。”卡布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下,“比如‘天’字,我们不直接用‘·—’(a的莫尔斯码),而是用……‘· — — ·’(这是j的莫尔斯码,但这个世界没人知道)来代表。”
“再比如‘地’字,用‘— · · —’(这是y的莫尔斯码)。”
“卡布”这个名字,则用“— · — ·”(这是r的莫尔斯码)来代表。
“新月领”,用“· — · ·”(这是l的莫尔斯码)来代表。
他不仅为单个汉字编码,还为常用的词语、人名、地名、甚至一些预定义的指令(如“急报”、“平安”、“求援”、“进攻”、“撤退”等)都设定了独特的点划组合。编码的长度从两个符号到六个符号不等,力求在效率和保密性之间取得平衡。
更重要的是,他引入了一个简单的“移位”规则:每过一段时间,或者每传递一定数量的信息后,所有编码对应的点划组合,会按照一个预设的、只有核心成员知道的规律,整体向后“移位”一位。例如,原本代表“天”的“· — — ·”,在移位后,可能就变成了代表另一个字。这大大增加了破译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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