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身份的短板（2/2）

孙不二语塞。答案显而易见。

卡布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声音低沉而清晰：“文官掌枢要，武勋镇四方。这是帝国的规矩。我们要想不永远被排除在核心之外，就必须遵守这个规矩，甚至……利用这个规矩。”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向孙不二：“我听说，明年开春，便是三年一度的春闱会试之期？”

孙不二心中一震，隐约猜到了卡布的想法，失声道：“大人，您莫非是想……”

“不错。”卡布斩钉截铁，一字一顿地道出了那个让孙不二都感到震惊的决定：

“我要参加明年的会试。”

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灯花爆开的轻微噼啪声。孙不二张了张嘴，看着卡布年轻却坚毅的脸庞，看着他眼中那不容动摇的决心，最终，所有劝谏的话语都化作了喉间一声复杂的叹息，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敬佩。

参加会试？一个以军功起家、常年厮混于行伍之间的边地伯爵，要去和天下数以千计的寒窗苦读数十载的士子们，同场角逐那寥寥数百个进士名额？

这想法，何其大胆！何其……疯狂！

但看着卡布那深邃的目光，孙不二忽然觉得，或许……这并非完全不可能。这位年轻的领主，已经创造了太多奇迹。这一次，他是否又能打破常规，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路？

身份的短板，已然看清。而补上这块短板的艰难之路，卡布，已经迈出了决断的第一步。京城这盘棋，他不仅要下，还要换一种方式，下一盘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