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正式的旌表仪式（2/2）

“谢大人。”卡布依言坐下，腰背挺直，神色平静。

李侍郎没有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卡布领主，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是个聪明人，也确有才干。陛下求贤若渴，对于真正的人才，向来不吝封赏。以你之能，若愿真心为朝廷效力，他日封侯拜将，光耀门楣，亦非难事。”

他顿了顿，仔细观察着卡布的反应，见对方依旧沉稳，便话锋一转，语气加重：“然，为人臣者，首重忠诚。陛下最忌的，便是首鼠两端，心怀异志。尤其……是与一些不该有的‘旧日纠葛’牵扯不清。那些前尘往事，如同腐肉烂疮，早该彻底剜去，划清界限，方能得享太平，前程似锦。领主以为如何？”

这番话，已是赤裸裸的招揽与警告。招揽，许以高官厚禄；警告，直指“前朝纠葛”，暗示何粥粥的存在。这是在逼卡布表态，是选择投靠朝廷，交出可能存在的“隐患”，换取荣华富贵；还是选择继续庇护，与朝廷为敌，自取灭亡。

空气仿佛凝固了。书房内静得能听到烛火轻微的噼啪声。李侍郎的目光如同实质，紧紧锁定在卡布脸上，等待着他的回答。这个选择，将决定新月领未来的命运。

卡布迎着他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既无受宠若惊，也无惊慌失措。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认真思考，然后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李大人金玉良言，下官铭记于心。下官起于微末，蒙陛下天恩，得守此土，唯知尽忠职守，保境安民，以报皇恩。领地之内，皆是陛下子民，安分守己，从无二心。至于大人所言‘旧日纠葛’……”

他微微一顿，目光坦然地看着李侍郎：“下官年轻识浅，久居边地，实不知有何值得挂怀的‘前尘往事’。新月领上下，只知效忠当今陛下，勤勉做事，但求一方平安。此心，天地可鉴。”

他没有直接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将姿态放低，表明自己只是个想安稳过日子的边地领主，对所谓的“旧日纠葛”一无所知，唯一的愿望就是“尽忠职守，保境安民”。这番回答，滴水不漏，既未接受招安，也未激化矛盾，将皮球又巧妙地踢了回去。

李侍郎盯着卡布看了许久，似乎想从他眼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闪烁或伪装。但最终，他只看到一片深潭般的平静。他心中暗骂一声“小狐狸”，知道今日是逼不出结果了。

“呵呵，领主忠心可嘉，陛下闻之，必感欣慰。”李侍郎脸上重新挂起公式化的笑容，结束了这次暗藏机锋的谈话，“既如此，本官也就不多叨扰了。望你好自为之。”

“下官谨记大人教诲。”卡布起身，恭敬行礼，退出了书房。

看着卡布离去的背影，李侍郎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这个卡布，远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软硬不吃，滑不溜手。看来，想要完成陛下交办的密旨，还得另寻他法了。而新月领这潭水，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