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视觉的强化：镜片与灯火信号（1/2）

竹梆传讯系统让新月领的“听觉神经”变得敏锐，但卡布并不满足。声音有其局限，距离过远会衰减，风雨天会受干扰，且传递的信息量终究有限。防御体系需要眼睛，更需要一双能望得更远、看得更清的眼睛，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将主意打到了领地库房里那些珍贵的玻璃器皿上。几个来自郡城、工艺不算精良的玻璃酒杯和一个有裂纹的玻璃花瓶被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工匠们看着这些“宝贝”，不明白领主大人要做什么。

“我们需要的是凸透镜，或者凹透镜……简单说，就是中间厚边缘薄，或者反过来。”卡布用炭笔在木板上画着光路图，试图向老工匠解释。工匠们听得云里雾里，但“中间厚”和“中间薄”这两个要求算是记住了。

经过数次笨拙而惊险的尝试——包括将玻璃加热软化后小心翼翼塑形，以及打磨水晶薄片——最终，几个勉强可用的凸透镜和凹透镜被制作出来。卡布将一块凸透镜和一块凹透镜组合在一个简单的硬纸筒两端，不断调整距离。

当他将这个简陋的圆筒对准远处城堡围墙上的卫兵时，站在他身边的王大锤凑到另一端看了一眼，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把纸筒扔出去：“俺的娘！那墙上的小子怎么一下子跑到眼前来了？连他鼻子上的麻子都看得清！”

这就是卡布想要的效果——简易望远镜。虽然成像有些模糊扭曲，视场也窄，但足以将数里之外的景物“拉”到眼前。有限的几个“望远镜”被优先配发给最外围、视野最开阔的几座了望塔。哨兵们轮番使用这个新奇玩意儿，原本模糊一片的远方地平线、山林边缘的动静，顿时变得清晰可辨。潜在威胁被发现和确认的距离，被大大提前了。

视觉的强化在白日得以实现，夜晚则面临更大的挑战。卡布深知，黑夜是渗透者最好的掩护，必须点亮属于守夜人的“眼睛”。

他改进了原有的灯笼，设计出一种简单的“信号灯箱”。灯箱正面是可以旋转的木板挡板，上面镂空出特定的形状——长条、圆点，甚至简单的箭头。箱内放置亮度稳定的牛油大蜡。通过旋转挡板，控制灯光露出特定的明暗节奏和图形组合。